“慈恩现在有我压制,日后我徒弟成长起来,再由他压制,嘿嘿,有我师徒两人,又有郭靖黄蓉夫妇在世,区区一个铁掌帮算得了什么?”
一灯大师对慈恩放心不下,杨行舟却不当一回事:“大丈夫为国捐躯,才算不枉来世间一场,什么戾气不戾气,没有戾气,如何成就千秋伟业!”
慈恩满腹杀意再次被激起,道:“不错!千秋伟业,尽在杀人中!”
他再不迟疑,对杨行舟道:“杨大侠,我这便召集铁掌帮的弟兄,与你明教合流,大家伙好好的干上一场!”
杨行舟道:“好,这才叫大好男儿!”
慈恩对一灯躬身一礼,转身向屋外走去,边走边道:“待重整铁掌帮,再来与杨大侠汇合。”
一灯对慈恩教导了十多年,一心劝他向善,此时却被杨行舟三言两语将十多年苦功化为流水,即便是他修养过人,少动嗔怒,此时也还是感到怅然若失,对杨行舟的印象十分不好,心道:“都说明教行事,偏于邪道,这杨教主果然有几分大魔头的样子,外魔蛊惑,以至于慈恩十多年修行,毁于一旦!”
不过杨行舟素无劣迹,一灯大师此次又是救人,倒也说不上对杨行舟有多讨厌,只是对他的行事方法不太认同,只不过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他也不好多加责怪。
当下为中毒的众人号脉诊断,他对医术也有涉猎,只是不足以调配出情花毒的解药,若是运转玄功,施展一阳指的话,倒是可以解救一个人。
只是一阳指施展起来,颇为耗费精神,以一灯此时的修为,能救一人,却救不了两个,远不如医药救人稳妥,反倒是金轮法王精通医理,在医术上有独到见解,与杨行舟互相启发,互相交流,两人都受益匪浅,与此同时。
一灯大师在绝情谷等了两三天后,他师弟天竺僧还是没有来到绝情谷,按理说,这天竺僧虽然不懂武功,但是有朱子柳的陪伴,路上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可是久候不至,终究令人担心。
正在众人担心之时,韦边绝急匆匆来到绝情谷中,向杨行舟禀报道:“教主,蒙古人对襄阳发兵啦!那位天竺圣僧碰巧遇到了一批抢劫的官兵,朱子柳和那位圣僧都被抓了壮丁!”
杨行舟吃了一惊,看了金轮法王一眼,笑道:“法王,该你出面了!”
金轮法王此时虽然情花之毒未解,但被公孙止偷袭的暗伤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闻听天竺圣僧被抓,也是吃了一惊,对杨行舟道:“不错,事不宜迟,老衲这便去把这位师兄救出。”
杨行舟道:“咱们一起去!”
金轮法王惊道:“杨教主,我是蒙古国师,救几个人绝不成问题,你是宋人,若是跟我去金帐的话,危险太大。”
杨行舟道:“无妨,你对他们说,我就是你新收的徒弟便是。”
金轮法王无奈,与杨行舟一起走出绝情谷,向襄阳城走去。转出山拗,奔了数里,已到大路,但见尘土飞扬,旌旗蔽空,原来是一大队蒙古兵向南开拔,铁弓长刀,势若波涛。
两名骑兵见杨行舟与金轮法王在路边观瞧,金轮法王也还罢了,杨行舟胯下火马实在雄俊,一看之下,都起了贪心,虽然见金轮法王身穿藏袍,但也无所顾忌,对着杨行舟弯弓搭箭,“嗖嗖嗖”一连几箭,射向杨行舟前胸和面门。
杨行舟大怒,从得胜钩上取出铁枪,将射来羽箭拨开,催马前行,顷刻间便到了这些骑兵面前,手起一枪,将射箭的骑士刺死,随后长枪舞动,左冲右突,只是片刻之间便连杀数十人。
他在得到金轮法王传授的龙象波若功之后,短短十多天的时间里,便已经修行到了第五层,眼看就要修成第六层,他本来气力就大,修炼这门心法之后,体力又增加两倍不止,手中铁枪轻若无物,挥舞起来,化为一团黑气,铁枪过处,无一活口。
金轮法王眼看他犹如一柄尖刀,在一众官兵之中劈波斩浪,化为一道火线,直接杀穿了这几千人的大军,扬长而去,又是吃惊又是无奈,心道:“说好的你是我的徒弟,现在你便杀人而去,还怎么伪装?”
正无奈间,一群草原骑士已经包围过来,人人脸色不善,金轮法王喝道:“我乃金轮国师,带我去见王爷!”
一群官兵中,有头目曾见过金轮法王,吓了一跳,急忙匍匐于地,向金轮法王行五体投地大礼,随后陪同金轮法王向大军正中走去。
且说杨行舟,一怒之下杀穿了草原官兵之后,也不回头,一口气跑到了襄阳城前,只见城门口早已经被草原兵士围住,攻城之人与守城之人,双方交战正烈。
杨行舟心道:“多日不曾与人动手,枪法都生疏了,先杀上一批人磨炼一下也好,打不过的话,逃走便是!”
当下催马前行,单枪匹马冲入草原官兵丛中,他此时枪重马快,如同一道燃烧的红色的火焰,从草原兵士的一侧,快速向大营杀去,沿途官兵无人能挡他一招。
此时郭靖黄蓉夫妇正与诸多武林好汉站在城头指挥作战,猛然便看到东北角处,一道红线出现在敌营之中,快如闪电一般,在几万草原骑兵当中劈波斩浪,快速向敌军大营接近。
郭靖大吃一惊,转头看向黄蓉,道:“这是杨兄弟么?”
黄蓉道:“除了杨教主的赤焰火龙驹外,谁的马儿能跑这么快?”
郭靖看的热血沸腾,道:“他……他要做什么?单枪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