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阿光坐在电脑前，他看到郝运揉着下巴走进来，放下鼠标问了一下。
郝运把整个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抱怨，“好心帮她买下来，反应那么大，不就是个玩具吗。”
“啧！”阿光咂咂嘴。
“怎么了？”
“你流啤。”
“啊？我做错了什么？”
“你没错，是世界错了。”
这时候主任也走了进了，看到郝运下巴上青了一块，赶紧关心了一下，“小郝怎么了，撞哪了？”
郝运又把事情对着主任说了一遍。
“啧。”主任咂咂嘴，“年轻人就是有胆色！流啤！”
……
调笑了一下新人，主任和阿光向郝运详细的说明维德尼世界的情况。毕竟这将是郝运第一次独立开展工作，两人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确实，郝运自己现在还没个头绪。会议上说，要他负责维德尼方面的工作，拿到复古机甲的全套资料，但是怎么拿，拿哪些，这就是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主要是三大块吧。”主任指导郝运，“机甲设计这种，一般是设计资料，样机，还有从业人员一起打包带回来。”
“那我一个人也搞不定这么多东西啊，哪些是赛博坦重工需要的，哪些是不要的，最起码给我一份技术目录。”
“具体业务不需要你来管。”主任大手一挥，“我们是机关单位，做的是政策性，意向性的工作。你的工作就是想办法和维德尼的高层达成意向，剩下的法律合同条款和工作推进都会有事业单位和企业的同志来接手。”
“这就是所谓的领导工作？”
“嗯，业务工作属于术业有专攻，比如说机甲设计，除了赛博坦重工和奇拉建设，也找不到几个人搞得懂。而领导工作属于人的工作，人的工作是相通的。”主任解释道。
“有一点刚才会议上我就不太理解。”郝运问，“赛博坦重工的科技领先那么多，研发部门怎么会搞不定老式机甲。”
“这个也很正常。”回答他的是阿光，“科技有代差，也不代表高等科技对低等科技能够形成全知碾压。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证明圆周率π是无理数，这个用高等数学的极限思想很好证明。但是如果要求你用初等数学的方法去证明呢？去年有个数学家写了一篇论文，证明了理论上用初等数学的方法也可以证明圆周率是无理数，他因为这篇论文获得了菲尔兹奖。但是他也只是证明了理论上可以证明，但是怎么证明，没人知道。”
“听起来好拗口。”郝运皱着眉挠了挠头，“这就是网上经常出现的，标题是惊现大学生都无法算出来的小学题目吗？”
“全人类都算不出来的小学题目多的去了，有什么好稀奇的。认为小学的题目自己一定会解，这本身就是无知的体现。”阿光难得愤青了一下，不过话题很快转回到维德尼。
“赛博坦的研发部早已习惯使用维度引擎和能量护盾，现在突然要他们改用燃料引擎和复合实体装甲，基本上要重点科技树了。
也不是说点不出来，只是时间上不确定，如果研发出来的时候多元宇宙已经不流行复古机甲，那就坑了。所以综合来看还是直接收购比较稳妥。”
郝运还是有疑惑：“赛博坦重工直接过去收购不就可以了吗，要我们去做什么工作？他们随便扔几个汽车人到维德尼世界，会被机甲设计师们当成神一样崇拜吧。”
听了郝运的问题，阿光看了主任一眼。老郑点了根烟，开口：“小郝，平时没有工作的时候多翻翻书，多学学法律条文。不要整天忙着与工作无关的事情。”
所谓‘与工作无关的事情’指的自然是和小白搅在一起。老郑很想教育郝运，所谓男子汉大丈夫，要以事业为重。但是想想自己又不是郝运的父母，这话他说出来不合适。
“赛博坦重工不可以直接用自己的12级技术交换维德尼的科技。”阿光继续解释，“这是《联盟位面贸易法案帕斯卡第二修正案》第四条的明确规定，这个法条很重要，小郝你一定要记住。”
“第四条：联盟保护各成员世界独立发展之自由，禁止进行具有代差性质的技术交易、转让或赠予。
本条所指技术，包括不限于科学技术，魔法技术，修道技术，炼金技术，导力技术，以及其他联盟技术类目中未列明之技术。
但民用产品，消费品及各类应急救援设备不在禁止范围之内。”
“为什么会有这种法律？”小郝问，“这不是违背了联盟保护贸易自由的精神？”
“这本帕斯卡修正案相当重要。”阿光从柜子里取出了一本厚厚的法律书，“联盟在建立之初确实只有《位面贸易法案》，所有商品及技术都可以自由贸易。后来发现高等世界的技术会严重破坏落后世界的科技树成长。
原本许多极有潜力的世界，放弃了自己的技术特点，转而完全依赖于高等位面的技术输入。
长此发展下去，多元宇宙将不可避免的陷入依赖少数几个高等世界的同质化发展，文明和技术的多样性将不复存在。因此，出现了《帕斯卡修正案》，限制高等世界对低等世界的技术输入。”
“维德尼世界的技术评定为5级，赛博坦重工必须拿出5级技术用于复古机甲技术的交换。现在的情况是，维德尼那边不大看得上赛博坦的5级技术。”
“怎么会？赛博坦文明领先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