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风一时无语,这时从外面进来楚风和梅耀祖看到阿柒几人,喊道,“王府这喜事办的实在是寒酸啊,连顿饭都不请吗?我可是带着贺礼来的。 //”
阿柒对梅耀祖笑道,“先把贺礼拿出来,我根据你的贺礼再决定请你吃什么样的饭菜,喝什么样的酒水?”
梅耀祖神秘一笑从身后提出来一个笼子,里面居然是一只活蹦乱跳,羽色华丽,还有长长的尾羽,长得特别像鸡的动物。
阿柒一等人全部诧异的看着梅耀祖道,“你疯了吧?”
梅耀祖撇了一眼众人道,“《礼记.曲礼》中说:“礼者,自卑而尊人。”士相见之礼:挚,冬用雉,夏用腒。”
阿柒不以为然道,“所以什么意思?”
梅耀祖无奈指着笼子里的鸡说,“意思就是士君子之间送礼,讲究的是寓意。因为雉鸡不吃诱饵,不怕威慑,表明内心的敬意和忠信,又因为雉子,交接有时,至于别后则雌雄不杂。明白?”
阿柒一脸求知问道,“这个雉鸡是什么啊?”
谷风道,“就是野鸡。”
阿柒一脸狰狞走到梅耀祖的笼子跟前嫌弃道,“你拿只野鸡糊弄谁呢?你是给小世子送礼,还是给你自己送礼啊,自带美食?”
梅耀祖对牛弹琴气鼓鼓道,“和你说你也不懂,大字不识一个,纯粹是浪费我口舌。”
阿柒道,“哼,我就是大字不识一个也明白给别人送礼要诚心,而不是像你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既然这样我就让膳房把你带来的这只花里胡哨的野鸡炖了,算是请你吃饭了。”
梅耀祖提着这只野鸡差点跳起来,还好楚风及时劝道,“打住,你俩别说了,既然看不上阿祖的礼物,那我的礼物应该可以入你的眼吧。”说着楚风从衣袖中掉下一枚碧绿的玉石。
曼陀道,“好精致的玉蝉。”
阿柒上前放在手里细看,真的是只蝉,线条简练,粗狂有力,刀刀见锋,表面平滑光亮,边沿棱角略带锋利,竟然栩栩如生,“好漂亮啊,像真的一样。”
谷风接过看了看道,“这是枚冠蝉,只是这玉却真的难得一见,色泽鲜亮,翠绿干净,柔润细腻,油光可鉴,难得的宝物啊,配上这精美的刀功,真是浑然天成。”
阿柒不懂这些只觉得好看,但能让见惯奇珍异宝的谷风如此感叹,想必真的是很值钱,没想到楚风出手如此大方,不枉费王爷对他多年教养的苦心。
楚风随手将玉蝉递给身边的仆人道,“拿给宁夫人,就说恭贺小世子,我就不过去给她添乱了。”
阿柒道,“好歹过去看一眼啊,小孩子长得好快,几天不见就变了样子,我觉得小世子越来越像王爷,不爱笑真的非常像。”
梅耀祖提着他的鸟笼子也不好意思带去给宁夫人,转而对阿柒道,“既然你对我的野鸡如此感兴趣,那我就赏给你,放在你的梨园给我好好养着,掉根毛我拿你是问。”
阿柒看着强行放在自己手里的笼子,还怪沉的,幸好谷风不语接过道,“迟早给你炖了。”
楚风跟在阿柒身后,站在廊下看着谷风把鸟笼打开那只漂亮的野鸡在院子里上蹿下跳,阿柒跟在后面捡羽毛,和一只野鸡也能玩的这么开心,真是童心未泯。
楚风走到阿柒跟前将她拉到廊下站定,似是鼓足勇气道,“阿柒,我还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希望能得到你的谅解。”
看着楚风一脸难以启齿的局促样,阿柒善解人意的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道,“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你母亲派人把我抓到紫青坊那件事吗?干嘛搞得神神秘秘的。”
楚风意外道,“你知道了?是王爷告诉你的?”
阿柒道,“不是啊,我自己猜的。哎呀,这有什么可难猜的?除了公主行动有点猛外,其他几乎和我一拍即合啊,这事干得甚合我意。既解了皇上指婚的围,还让我成功留在王府,完美。”
楚风既嫌弃又佩服的看着阿柒道,“你还真是大度啊,看来是我想多了,小看你了,把事关女儿家清白的大事都能说的如此风轻云淡的这天下估计就你一人了吧?”
阿柒道,“哎,反正留着这清白也睡不到王爷...”
身后曼珠一把捂住阿柒口无遮拦的嘴,朝一脸黑线的楚风尴尬的笑了笑说,“楚风公子什么都没听到,就当是耳边有只苍蝇在飞,别往心里去啊。”
楚风深感同情的拍拍曼珠的肩说,“我也不敢往心里去,反正我替我母亲向她说声对不起。”
阿柒从曼珠的怀里挣脱出来,嘀咕道,“让做不让说,没天理。”
楚风脸上一热,谷风过来在楚风耳边道,“王爷要带阿柒去宫里见沐殷。”
楚风,“为什么?”
谷风挑拣着说,“好像是沐殷想见她,王爷就答应了。”
阿柒道,“还让我学习宫规礼仪,学习认字,好端端的一个人被这么从里到外的嫌弃,我够失败的。”
曼珠道,“你也别这样自暴自弃,虽然其他地方不怎么样,可是性格是一等一的好,讨人喜欢。”
阿柒苦笑道,“难不成我还和人家沐殷去比美貌吗?”
梅耀祖没一会顶着一头鸡毛跑过来咆哮道,“我受不了了,这野鸡性情实在难以驯服,阿柒你这院子是不是小了点,养不了我的雉子?”
阿柒转身对纸鸢道,“去,抓来炖了,一只野鸡有必要长这么好看吗?”
阿柒说着不等纸鸢动手率先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