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一边打量着沐殷一边声音柔和道,“皇上没在这里吗?怎么是你在看奏折?”
沐殷笑笑,“回太后,皇上累了,在休息,沐殷也是无聊帮皇上看看,只是不知太后娘娘驾到,沐殷这就去请皇上过来。”
“罢了。”
太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挥退身边的人,沐殷见此也挥退自己殿里的人,未请示便坐在太后对面的椅子上,曲腿脚蹬在椅子上胳膊抱着膝盖,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后。
“果然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如此姿色恐怕在大燕国找不到第二个,难怪皇上如此宠爱你。”
沐殷眸光黯淡,自嘲般说,“谢太后娘娘谬赞,只是太后娘娘想说的不是倾国倾城而是祸国殃民吧。”
太后一愣,没有说话。
“太后今日前来找皇上恐怕不是为了赞美沐殷吧?不过沐殷想劝太后一句,您这是徒劳,对皇上说是徒劳,对后宫那些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来说也是徒劳。”
“哦,你这么自信?可能你有所不知,咱们这位皇上自登基以来就是一位勤勉爱民的好皇帝,如今这样也不过是一时痴迷于你的容貌,时间长了他自然会把你忘在脑后,你在这宫中树敌无数,又没有任何根基,还是多为自己考虑些才是,后宫中雨露均沾各有谦让才是长久之计,也是聪明之选。”
沐殷盈盈目光看着太后,嘴角漾开一抹甜笑,“太后这是为沐殷筹谋?果然勤王的善良更像母亲多一些。”
太后敏锐的目光撇向沐殷,“宫中之事与勤王何干?”
沐殷笑笑,“太后不必紧张,我自不会把勤王扯进来,只是如今太后能为我筹谋,为什么不为勤王筹谋呢?”
太后大惊,站起身指着沐殷怒道,“放肆,我是看你孤苦无依才这样为你说话,你却是不知好歹之人,勤王的事情自有皇上做主,我筹谋什么?”
“太后别生气,您坐下听我说。”沐殷不紧不慢的安抚太后,目光清明,坦然的看着太后说,“沐殷说这句话并不是要挑拨什么,而是真心为勤王考虑。太后今日来找皇上想必是受淑贵妃所托,目的是要劝皇上远离我。”
太后缓缓坐下没有说话。
“这万里江山本该是勤王的。”
太后惊恐的看着沐殷,却见他一脸平静的看着她,似乎并不觉得刚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太后不自觉的迅速朝四周看了看确保殿里没有其他人,才放下心来,却始终一言不发。
“这个故事太老套了,只是故事的结局却很耐人寻味。以慕容绝的性格登上皇位居然没有对勤王动手?这其中是有什么隐情吗?”
太后暗暗握住手,不敢直视沐殷。
“四年前,哦,不对,已经五年了,从宫里发出的两道圣旨,勤王看到的应该是先帝立他为储君的遗诏吧?”
太后嘴角微微抖动着,一脸痛苦的样子好像想起了很多往事。
“可是为何登基的人是慕容绝呢?”沐殷莞尔一笑,“答案很简单,接到遗诏的勤王还在从月叱国往回赶的路上,而宫里的慕容绝已经拿着圣旨登基了,他那位死在先帝棺椁前的母妃为他登基扫清了一切障碍,赶回来的勤王为了天下百姓免遭涂炭,为了身在宫中的母后只好接受这个现实......”
“别说了,求你别说......”
“为什么不说,那个坐在这把龙椅上的人应该是他,最有资格坐在龙椅上的人也是他,这天下应该是他的,我也应该是他的。”
太后缓缓抬起头震惊的看着有些失态的沐殷,“你是什么意思?”
“我要把属于他的东西替他夺回来。”
“你,你不是......”
“你还看不出来吗?我不喜欢慕容绝,我喜欢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就是慕容冢,太后,这次你一定要站在我这一边,把他失去的东西全部夺回来,他不是刚刚生了一个小殿下吗?这一脉应该传下去。”
太后不敢置信的看着沐殷,面前这个人说出了她久久不敢说的话,似乎是另一个自己在畅快的发泄这种憋闷的情绪,既大胆又不敢承认。
“你说的话我一句都没有听懂,不管你怎么想,这件事不要牵连到冢儿身上,什么江山不江山的,我只希望我的孩子平平安安的活着。”
沐殷收敛住自己的情绪,走到太后跟前,附身小声说,“您放心,这件事您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没说,您要带给皇上的话我会如实转告的。”
太后站起身,看了眼沐殷,转身朝外走去,“那就有劳了。”
太后走后,灵活好动的小奴才跑进来八卦道,“小殿下,太后娘娘答应了吗?”
沐殷意味深远的笑笑说,“为什么不呢?”
“我让你找的人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现在关在大理寺中。”
沐殷满意的点点头,赞许道,“不错,比我想象的更快。”
小奴才谄媚道,“不怪咱们速度快,只怪那丫头太笨。被侍卫抓到张嘴就说要见淑贵妃,大理寺少卿李大人知道后就报到我这里了,我过去看了看确实是那个丫头。”
“很好,我们现在去看看。”
阴暗潮湿,臭气熏天的监牢沐殷实在受不了,轿撵停在审讯的大堂,就这样沐殷也受不了,用手帕捂着嘴下不了地。
小奴才气急败坏的对官差吼道,“死人吗?这地方我们小殿下怎么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