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听说出家人都喜欢挑战高难度,果不其然。”
娇娇捂住了胸口,一屁股坐在地上,“你这样欺负我,我好气。”
阎君:“不想背书不想听课不想考试,你哭过3256次,我腻了,你换个姿势。”
娇娇抽抽鼻子,“我还是觉得鱼鱼才是真心爱我的,你们都很虚伪的,不过我不会哭的,我已经长大了!”
然后他站起来,跳到阎君的阎王桌上,“我有问题问你呦!你老老实实告诉我!”
阎君散漫喝着酒,懒散嘲弄,“初中题目我不给解,朝纲了,你问你的初中师傅去。”
娇娇:“好气,不要吃醋,我爱的只有鱼鱼,你们都不重要。”
阎君:“”
这小胖子能活这么久,真是凭实力命好啊。
“什么问题?”
“我以前在地府的事儿,你还记得吗?”
“小学补习跟补考那会?”
“不是,一万年前”
“你被那魔头用吃的哄晕的时候?”
娇娇表情尴尬复杂,后无力说:“你不要提他,好可怕,我想想都腿软不过后来我哭了,然后我就晕了,再醒来就到天界了好像。”
阎君:“所以你想问什么?”
娇娇:“后来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就是那段我没有知觉的时间里面,发生了什么?”
阎君:“当时一团乱,死了多少地府工作人员,你就是个挂牌的,又不重要,谁会在意你?”
娇娇:“你又侮辱我!”
阎君:“你有事说事,没事不要装可爱。”
娇娇:“麻痹哦,你好凶。年纪大的女人真危险,鱼鱼说的对。”
阎君眯起眼,“你以为她年纪多小?”
娇娇眼睛一亮,尾巴摇摆来摇摆去,“你认识鱼鱼?我就说禅师为什么忽然让我来地府原来你也知道鱼鱼,那我问你,我是不是跟鱼鱼早就认识了?”
酒壶摇晃了下,阎君漫不经心说:“你觉得有可能吗?”
“对哦,好像也不可能,我在地府那会都一万多年,我认识她也才这几年虽说她死过一回,但也不可能我没印象啊?难道她很小的时候路过我被封印的地方?”
阎君:“你封印的地方比屎坑还抽,一般人也不会靠近,她鼻子是塌的?”
娇娇:“她鼻子不塌,就是狗鼻子,比哮天犬还灵为什么我觉得我小学毕业后你对我特别凶残,我招你惹你?”
阎君:“一毕业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谢师宴办了吗?”
地府的已经这么阔怕了吗?小学毕业你特么都要求谢师宴!
娇娇目瞪口呆。
阎君:“你有没有遇到过她,要看你自己回忆起来。”
神啊,又要考我智商!
怎么办,鱼鱼不在身边!
见她要走,娇娇立马急了,伸出爪子拽住她袖子,“你别走,我脑子笨,你告诉我吧再不行你给我一个提示。”
阎君转头看他,放下空酒壶,神色淡淡:“你以为小位面完全沦陷后就立即激活大位面吗?”
娇娇:“???”
阎君:“它需要一段时间,多久你自己去问,这是时间,若是地点你自己可以从最简单的渠道去推论。”
“有时候,看似不可能的事情,用最简单的逻辑跟思维去想就可以了,越笨的人越容易想出。”
娇娇其实已经想到了,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这个阎君真的好讨厌。
“不用这样,我知道你已经想到了,如果想找回记忆,去你曾经待过的地方看看吧。”
阎君说完就见娇娇肥颠肥颠跑出去了。
她缄默片刻,看了一眼酒壶,叹口气:“这壶酒喝完了,这一局也该结束了。”
地府,恶鬼跟往生灵魂再不敢涉及之地。
空冷寂寥,漆黑血狱。
娇娇到这个地方,身体有些颤颤,他记得自己以前在这里做过什么。
也遭遇过什么。
现在想想都心慌。
因为曾经那段时间很空虚很无聊,但那个变故发生后,他特别害怕特别内疚特别痛苦
后来就真的忘了。
他忘记自己当时在那人驭万鬼破森罗地狱时见到了什么。
真的什么都记不起了。
“我一定是被吓坏了,不然怎么会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娇娇撅着屁股趴在奈何桥桥墩上,拿出纸笔,乖乖写着字。
“从小位面到大位面我问下渣爹父君”
“哦,差不多一万年?具体看位面不同类型而定”
“按照这个时间”
“那我跟鱼鱼在哪里见到的?”
“难道是”
娇娇写到这里,忽然抬起头,看向滔滔不绝的奈河桥下奈河水
他好像想起什么了。
因为他想想起,所以想起了。
一点一点的记忆,慢慢一寸寸爬上灵魂的墙头,翻过防御墙,进入它的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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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
h市,天空还一片漆黑,太阳都还没挂上天,但不少没睡或者早醒的人都觉得有点古怪。
以为太漆黑太沉重了。
连午夜的蛙鸣蝉鸣跟鸟语都没了。
一片死寂。
这样的死寂中。
睁眼一夜的秦鱼举起手表,看了下时间,又等了一会,终于,她的瞳色颤了颤。
她感觉到了。
空气比原来粘稠了。
越来越粘稠。
好像在改变,在蓄势什么。
海啸,山林,风波,一切都在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