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和她说话的男子绝不是南宫弈,听话气好像很气她嫁给了南宫弈,这男人是周若莹喜欢的人吗?若是这样,她为什么不惜当侧妃也要嫁给南宫弈?这男人又是谁?
带着疑问,琉璃蹑手蹑脚地将身子隐到花丛中,往花丛的隙缝里望向说话的花丛。
“是我不对,若莹你原谅我吧!”男子放缓了语气道歉。
“我不怪你了,但我现在已经是太子侧妃,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周惹莹哽咽道。
“不……即便你是太子侧妃,也改变不了我爱你之心。若莹,你还爱我吗?”男子痛苦地说,不知是抓了什么或撞了什么,传出一阵簌簌的树叶声响。
“五……五皇子,我现在可是你嫂嫂啊!请不要再对我说爱这个字。”周若莹也痛苦压抑地低泣着。
琉璃吃了一惊,五皇子不就是在保和殿中,那个温文尔雅,比南宫弈小一岁的南宫辰吗?
听这两人的语气,应该是一对情侣,可是周若莹不是说对南宫弈一见钟情吗?怎么又从哪里冒出一个情侣?而且这情侣还是南宫弈的弟弟?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对你的心永远如一。”南宫辰的语气开始急躁,隐身的花丛响的更加厉害,似是怕周若莹不相信,又急急的保证道:“你等我,我一定将你从四哥身边夺过来,让你当我的正妃。”
说着那花丛又猛烈地抖了几抖,一道锦衣华服冲了出来,趔趄了一下勉强站住,抬起头现出一张白皙俊气的脸。
周若莹也闪身出来,凄凄楚楚地看着他。
南宫辰抬起的双目,正落在琉璃躲藏的花丛上,琉璃做贼心虚,不由得吃了一惊,往花丛缩了缩,弄得身边的花丛沙沙微响。
“谁?出来。”南宫辰听到声响,透气的俊眉倒竖,大厉喝一声,双目朝琉璃这边的花丛而来。
“啊!那边有人吗?”周若莹惊慌地叫道。
不好,偷听墙角被发现了。琉璃的心猛地跳了起来,见南宫辰已往她这边走来,她见势不妙,扭头便跑。
“站住!”南宫辰冷沥的喝叫从背后传了出来。紧接着一阵追过来的脚步声。
琉璃一下子慌不择路地往前跑。
跑着跑着,突然记起偷会旧情人的又不是她,她跑这么辛苦干什么?
回头,只见南宫辰往她直冲而来,若是被他抓到会揍自己一顿吗?想着看着,奔跑不停。
“澎!”“哗啦”几声响,她好像撞到什么了。
她紧急刹住脚步,只听前面一人已大高声尖叫道“哎呀,碎了碎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抬头看去,琉璃只见到前面一中年太监正高声哭叫,急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那太监又抬着一张愤怒的脸,翘起一只兰花指,指着琉璃气道:“你是哪来的野丫头,竟然敢撞碎皇后娘娘为太子请的送子观音。”
琉璃低头下看,只见地上掉了一个木托盘和一地陶瓷碎屑。
这个是皇后娘娘为南宫弈求的送子观音?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琉璃连声道歉。
“原来是四嫂啊!”此时南宫辰也追到,却身形一定,气定神闲得像是刚刚走过来似的,因为这里刚好是一个拐角的另一边,他和琉璃的你追我跑时的那一边的是看不到。
“不就是我吗?”琉璃瞪了一眼前面这个始作佣者,要不是他追着自己,也不会将这送子观音给撞碎了。
“呵呵,四嫂在玩吗?”南宫辰脸上温文的笑容好像和琉璃打招呼,但一双斜斜的吊梢眼,闪过一道锋利的冷芒。
“弈和皇上商量要事,我见无聊,随便走走。”琉璃老实地说。
中年太监听到他们的对话,知道了琉璃的身份,泪流满面地道:“原来你是太子妃啊!请恕奴婢方才失言,不过这送子观音乃四刹进贡之物,皇上见太子成婚在即,特令皇后娘娘将此送子观音送进佛堂,开光诵经七七四十九日,于今早亲自请回宫中,这正令我将它送给太子殿下,却不想竟被太子妃给碰碎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奴才会被杀头的啊!怎么办啊?”
琉璃见他哭成这样,连忙安慰道:“别怕,不过碎了这个东西,不会杀你头的。何况这送子观音是我撞碎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罚便罚我。”
不过撞碎个陶瓷,有什么啊?琉璃对此不以为然。
中年太监抹着眼泪,连声道谢。
一边的南宫弈唇角一弯,非笑似笑。
“何事喧哗?”迎面走来一排宫装女子,为首一名妇人珠翠环绕,高贵端庄。
玻璃见到这说话贵妇人正是大皇子之母徐贵妃。
“见过贵妃娘娘。”琉璃、南宫辰、中年太监连忙对徐贵妃行了个礼。
“原来是五皇子和太子妃在此。”徐贵妃对他们点了点头,又有些诧异地问那中年太监:“福清,你为何在此哭啼?”
“回贵妃娘娘,太子妃方才撞碎了我端着的送子观音。”中年太监福清抹着眼泪道。
“什么?可是今日皇后娘娘亲迎的送子观音?”徐贵妃脸色一变,现出恐慌。
“正……正是。”福清战战兢兢地说。
“皇后娘娘亲迎的送子观音,乃皇上特意吩咐之事,太子妃竟然撞碎了它?”徐贵妃脸上又惊又怒,指着琉璃的手有些颤抖:“太子妃可知,撞碎此观音,犹如无视皇上尊崇,皇后威仪。”
琉璃无辜地朝她眨着眼睛,莫名其妙地道:“不过一个陶瓷的玩意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