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一笑道:“若是大人真的分、身乏术,那妹妹也只能去投靠哥哥。”

兄妹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楚依珞和江祈便告别楚轩离开侯府。

离去前楚依珞依旧不放心的再三叮咛,楚侯爷煎药一事不要经他人之手,最好全都交给楚轩信任的奴仆来做。

楚轩虽觉得侯府应该没人会那么大胆敢对老侯爷下手,却也一一应下她的话,毕竟让自己信任的人煎药本非难事。

刚才在安康侯府还一脸冷漠的人,一上马车就直接握住楚依珞的手,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手怎么这么凉?”江祈皱眉沉声道。

楚依珞接连大病,虽一再温养却还是成了虚寒体质,就算过了冬天依旧容易手脚冰冷。

林大夫看诊几次后,甚至曾语重心长的说过,楚依珞以后恐怕难有子嗣。

楚依珞难有身孕之事,初一当初也如实禀报江祈。

江祈并不在意两人有无子嗣,也不甚在意什么传宗接代。

他弟弟江宇第一个孩子就是男孩,不怕江家后继无人。

“你不是问过林大夫了?”楚依珞小声道。

江祈边搓着她的手,边柔声道:“林大夫说夫人忧思太重,气血虚弱,脾胃偏寒,体内阳气被忧思所压,才会导致手脚冰冷”

“夫人在忧思什么?何事让你如此忧思过重?”

楚依珞但笑不语,柔若无骨的依偎进他怀中,张手环抱住他,耳边传来男人沉稳的心跳声。

江祈薄唇紧抿,喉头滚动了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上她玉白般的耳垂。

“我愁我夫君生得过于俊美无双,身长八尺,风姿特秀,龙章凤姿。”

楚依珞缩了下肩膀,浅笑调侃道:“那日他才离京没多久,便有一女子登门要我与他和离,你说我能不忧思过重吗?”

她忧的是前世之事,又不能说与江祈听,只好打趣带过。

江祈垂眸看着她微翘的唇角,一言不发。

她在说谎。

乐平公主的事俩人早已解开误会,他还因此特地带她出了趟远门,让她放松身心,她不可能还在烦恼这事。

江祈目光蓦然深邃,眸子里某种情绪流转,凑在她耳边压低嗓音道:“好巧,我也愁我家夫人生得倾城倾国,还有个痴情的状元郎在苦苦等她,过几天春猎还会遇到他,愁得我都夜不安寝。”

楚依珞想起那日两人口角时,的确曾口不择言的提起俞公子,说他要是自己夫君惹恼江祈的事,顿觉内疚。

夫妻之间再如何生气都不该拿这种事来刺激对方才对,这件事的确是她的错。

她纤细白玉的手指略为烦躁的捏揉裙摆,似在犹豫什么。

马车平稳的前进,车内两人皆沉默不语。

许久后,楚依珞深吸了口气,终抬头看他。

江祈垂眼回看她,眼底含几不可察的笑意。

就在他嘴角欲要勾起一抹笑意时,开口问她为什么看着自己不说话时,楚依珞嫣红双唇猝不及防地凑上他的薄唇。

江祈原本含笑的眼瞳骤缩。

楚依珞压着人亲了一会儿后见他没反应,困惑的嗯了一声。

娇软的嘤咛声钻入江祈耳底,挠得他心尖发痒,理智毫无预警,陡然崩塌。

就在他准备亲昵一番时,马车却在此时停下。

楚依珞连忙从他怀中退开,红着脸逃下马车。

江祈深吸了口气,眸色微微暗沉,心也却跟着沉了下去。

他得尽快弄清楚他的夫人究竟在烦恼什么才行。

省得她日日胡思乱想伤了身子。

……

大武山春猎,皇后及几名妃嫔与诸位皇子都随驾同行,再加上武将及重臣与新科三甲,或多或少都带着家眷与随行者,队伍可谓浩浩荡荡,热闹非凡。

江祈跟在皇帝的龙撵旁策马随行,以便随时候命。

楚依珞则独自一人坐在偌大的马车内,被安排在庞大的队伍之中。


状态提示:26.怀疑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