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道不记得了,去年这个时候你发烧,是老奴典当了最后一块值钱的玉佩,换来的汤药?
那是老奴双亲留下的唯一一件信物……”
刘慎哭得稀里哗啦,言辞悲切,让小乾帝更加烦躁。
“大伴,朕知道你忠心耿耿,只是……朕觉得窝囊啊!
朕现在在这宫中,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明明受了委屈,却只能拿你这忠心耿耿的人出气!
朕算是看明白了,那姜贼和那伪王一样可恶!
不,比那伪王更可恶!
伪王囚禁朕,还明明白白地囚着,至少光明磊落!
这姜贼,表面奉朕为正朔,对朕恭恭敬敬,但他却把控朝政,掌握着整个皇宫的禁军,就连朕身边都是他安排的耳目!
朕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惶恐不安,不知道朕什么时候就失去利用价值,突然暴毙!
朕怕了,大伴,你懂么?懂么?”
小乾帝那张稚嫩的脸上,带着惊恐,带着与年龄不衬的成熟,还有那少许的恨意和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