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昌虎对着马晨龙躬身行礼道:“侄儿住的很舒适,劳烦伯父挂怀。”说着不经意的看了看身旁的鹰服男子,不由得有些恐惧。
马晨龙又对马昌虎介绍道:“你身旁这位就是陛下亲设鹰爪的首领,娄武双。”马昌虎这才故作惊惶的对着一旁坐着的娄武双拱手作揖,道:“原来是娄武双娄大人,娄大人英武盖世,小弟早有听闻。今日一见,果真闻名不如见面!”
似乎马昌虎的一顿马屁颇有成效,娄武双放下手中茶杯,笑道:“马老弟看来身体无恙,却是我多虑了”,说着将一旁红木雕刻的方扁盒子一推,道“这本是为兄的一点慰问礼品,马老弟可不能不收啊。”说着便哈哈笑了起来。
马晨龙与马乂亦是和声笑道:“既然娄大人决议送礼,你就收下吧。”
马昌虎与此人非亲非故,不知此人心中打着什么算盘。但是众人催促,倒也不得不收。情不得已。
马昌虎微笑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便走上前去,拿起那一尺宽,二尺长的盒子,正待拿起时,却发现此物甚是沉重,马昌虎的心也似乎沉到潭低。
这!里面装的竟然是黄金!不然如何此般沉重,又被当做礼物相赠?
马昌虎一双手正在颤抖!不是因为这黄金的分量,而是因为这黄金背后代表着的无边阴谋。是什么值得此人将如此财产交于一个素味相逢的人?
马昌虎不知,只是故作镇定的将盒子端起,好在方才吃过肉粥,否则以自己疲惫之躯,定然承之不住!
娄武双见马昌虎神色便已知晓大概,当然也不说出,马晨龙与马乂是何等人物,自然早已看出这盒中物事,却不说穿。饶有深意的看着娄武双。
“这可是一份重礼啊,小子,可要要好好谢谢这位娄大人。”马晨龙饶有深意的说着。
马昌虎恭谨的端着木盒,正立一旁,先是应了马晨龙的话:“晚辈谨记于心。”
马晨龙心知此人绝不仅是为了送礼。便又转身对着娄武双,不禁问道:“娄大人是想问在下遭难之事,是吗?”
娄武双闻言颇为惊讶,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便已然有如此强大的内心,后生可畏。”
娄武双顿了一下,又道:“确实如此,毕竟发生如此惨剧,我们朝廷若不捉住凶手,岂不愧于天下,愧于百姓!来小兄弟你坐一旁,慢慢说来。”娄武双语声中甚是关切,不由得让马昌虎大为防范,只是如今无依无靠,自然也不能拒绝此事。随着娄武双的右手坐在一旁。马晨龙亦是对马乂摆了摆手,马乂知晓,坐在一旁。
“我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切实在太快,我正在园中借灯烛读书,忽然听见一声惨叫,或...或许是无...数声吧。几乎是那一瞬...都死了。最后,我只是看到一个人走到我面前,然后,就什么不知道了。直到伯父将我接到宗家。”
“那人就是你的哥哥,马文龙?”娄武双双眼精光乍现,追问道。
“不,只是长得像而已,而且...我没有看清他的相貌。”马昌虎低着头,似回忆道。
“你还记得什么,比如在那天马文龙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没有,大家都和平常一样。”
“再仔细想想,真的没有嘛?比如,你们家来了什么陌生人或是什么熟人,又或者马文龙出门不在家?”
“他经常不在家的。”
娄武双闻言一惊,马晨龙与马乂亦是静静的听着,寻声问道:“他经常不在家?这事谁知道?”
“就我知道,他总是很长时间出门,父母也没时间管他。”
“可是我听说你父母对马文龙极为看重,怎么会不管他?”
“自几年前便已经没有管过我哥了,只是不好对外说。但是自那以后对我哥也变得极为苛责,他们总是打他、骂他。”马昌虎似乎将欲晕倒,但是仍旧坚持着,只是语声渐低,几不可闻。在座众人都是武艺高强之辈,自然也听得些,是以都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
“那马文龙去过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不知道。哥本就不爱说话,自那以后就从未说过一句话了。”
“好了,娄大人,侄儿现在不舒服。你该问的也都问了。马乂,扶马昌虎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