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早就听过杜昱的名字,史进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没少提起。真人还是第一次见。
一眼看过去,他觉得杜昱相貌普通毫无出众之处,但身材挺拔健壮,一看就是练家子。
见杜昱对他稽首施礼,鲁达连忙还礼,说道:“我可是早就听大郎提起过他的结义兄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刚才那一箭当得上神射。”
杜昱说道:“鲁达兄弟你太客气了,对你的事迹我才是佩服的很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兄弟当得上古道热肠。”
史进说道:“哥哥,等会再叙话吧,这两人怎么办。”
韩伯龙说道:“为虎作伥的小人留着干嘛,干脆杀了算了。”
董超和薛霸一个被打的动弹不得,一个被杜昱一箭射伤手腕,再有史五等几个小厮看守,想跑都跑不了。
这时听韩伯龙说要杀他们立刻吓得面如土色,口中连连求饶。
杜昱心知林冲这时还没有对朝廷死心,他断然不肯杀了官差让自己走上绝路的。因此他拉了一下韩伯龙,说道:“林教头,这二人毕竟是送你去沧州的官差,我们要是一刀杀了难免会为你惹下祸端,所以怎么处置还是你来拿主意吧。”
林冲拱手对杜昱和史进等人施礼,对与人家前来相救他在心存感激,但他确实也并不想再惹出祸事来。
思索片刻,林冲说道:“感谢兄弟们救我性命,但林冲还是打算去沧州服役,这二人的性命暂且留着吧。”
董超和薛霸一听,立刻向林冲道谢,直说他们也是被逼的,是高太尉府中一个叫陆谦的虞侯逼他们在途中暗害教头的。
林冲听了心里发寒,陆谦那可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没想到也投靠了高俅,竟然使下毒计想置自己于死地。
鲁达听了大怒,破口大骂陆谦是个卑鄙小人,以前得了林冲不少好处,不但不思回报,反而落井下石。
杜昱和史进、韩伯龙听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林冲长叹一声,说道:“人心不古啊。算了,鲁达兄弟不要和那种计较了,没什么意义。”
鲁达怒气冲冲没处发泄,看见董超和薛霸气就不打一处来,大步走过去将两人又是一顿胖揍,这才算消了气。
几人没有在野猪林多待,恰好韩伯龙知道附近有一个集镇,便带着众人前去。
林冲脚被烫伤不便行路,杜昱要史五他们让出一匹马来给林冲骑乘。他们几人则在前面慢慢行路边走边聊。
因为有董超和薛霸两个公人在后面跟着,所以史进并没有说起梁山泊的事情。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与鲁达聊些武术上的事情
鲁智深是个粗中有细的人,见史进没往那方面提起,也不便多问。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了韩伯龙所说的集镇。
其实说是集镇,不如说是大宋乡村赶的大集。
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因此那里几乎没有什么人经过,倒是路边的一家脚店还挂着幌子。
韩伯龙在这里住过几日比较熟悉,当即唤来店家安排食宿。
店家见过韩伯龙有些印象,但当看到林冲带着枷时,也不禁直皱眉头。
这时,董超被推了出来,这货立刻心领神会,拿出公人的那副嘴脸一通呵斥。
店家这才打消怀疑,为他们安排住宿的地方。
在脚店的客房,几个小厮看住董超和薛霸。
杜昱叫了一桌酒菜,在客房招待鲁达和林冲。
因为怕店里有人偷听,他还让史五在外面守着。
见屋内只有杜昱、韩伯龙、鲁达和林冲几人,史进这才把话匣子打开,说道:“鲁达哥哥,你不是在大相国寺挂单么,过得如何?”
鲁智深说道:“还不错吧,无所事事。好在认识了一帮泼皮,每天还能打些酒来吃。倒是大郎你不是回少华山了呢,怎么来到东京汴梁的地界?”
史进说道:“一言难尽啊,我是特意去汴梁看望哥哥的,路上得知林教头的事,临时起意这才赶过来的。”
林冲听了心里非常感动,说道:“林冲不知何德何能竟劳烦兄弟们奔波相救。”
杜昱说道:“林教头何必如此客气,我们也是适逢其会。且听到教头的遭遇,又有那个能不义愤填膺。不过,若不是伯龙兄弟说去往沧州的路上有一处恶地,我们也不会恰好赶上。”
林冲立刻又对韩伯龙道谢。
韩伯龙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教头真的不用客气,江湖人讲义气,帮忙是应该的。”
鲁智深说道:“伯龙兄弟这句江湖义气说的好。”
杜昱哈哈大笑,说道:“鲁达兄弟,你与大郎交好,我与大郎又是结义兄弟,而林教头又与你相交莫逆,伯龙又是我们的兄弟。说起来都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又何必那么客套,反而不美啊。”
鲁达一拍桌子说道:“兄弟说的正合我意,教头你也别客气。若不是真朋友那个会如此帮忙。”
林冲略带羞愧说道:“倒是我着相了,这样,我借这酒敬兄弟们一碗,话不多说,林冲的感激都在酒里。”
说罢,林冲提起酒碗惊了一圈然后一饮而尽。杜昱等人陪着喝了一会儿。
酒酣耳热,史进这才向鲁智深借绍分别之后,他如何回少华山又如何与杜昱相见。
直到后来,他们怎么定下计策谋夺梁山泊,杜昱怎么一箭射死王伦等等事迹,都讲述了一遍。
不但鲁达和林冲听了觉得热血上涌,就是韩伯龙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