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思说到这里,再次解释说:“若是我们改为弘道三年,这天下有识的人,自然会看出来,到时候反而会讥笑我们,欲盖弥彰。更有甚者,会骂我们没有骨气,污了面北老人的忠名。”
在场众人都沉默起来,这种事情真的不好处理,而且骂不止是一代人骂,以后发现这点都会骂他们。
这时候吴元思索了一番,对着魏思思说:“那不如改为干支纪年如何?”
魏思思更是摇摇头,提醒吴元说:“大人,这干支纪年若是我们自己选的诗,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问题是圣人自己选的,圣人会满意吗?”
吴元也无奈,这干支纪年也是遗民一种常用的方式,不尊本朝年号,也不用前朝年号。这情况下,别人要找麻烦也难找,也表示了自己遗民心态。不过这用干支的话,就如魏思思说的那样,圣人肯定会不满意。
众人一时间没有办法,魏思思思索了一番,在纸上写上了几个字:“柔兆摄提格。”
“好,好,用这太岁纪年法。这样想必圣人也会满意,其他人也看不出来是我们改动的痕迹。”
这太岁纪年法流行在前赵时期,到了曹朝的时候,人们觉得甲子纪年法比较方便记,也方便书写,于是就逐渐不用。
当然这个纪年法也没有失传,在史书和诗集之中也还用的。
如今用到这里倒不是很突兀,大家也不会怀疑什么。
问题解决了之后,魏思思再次检查了一下这书,没有发现多大问题,不用松了一口气,想到这圣人果然没有为难他们,只是这一处有瑕疵。不过魏思思倒是不敢放松,让其他文人看了一番,众人都觉得没有问题之后,就吩咐雕工开始刻书起来。
他们在为圣人这本诗选忙着焦头烂额的时候,圣人坐在御书房之中,悠哉地品着香茗,看着二皇子将这一趟东海之行一一讲述。
二皇子说完,圣人发下茶杯,对着二皇子说:“华玉可比你聪明多了,文溯,要不是华玉在场,这件事不知道你会弄的多糟糕。”
“圣人,若是江离郡主被那群贼人抓住,儿臣早就将他们一网打尽。明明是她坏了儿臣的好事,圣人你却夸她比我聪明。儿臣实在不明白,还请圣人开示。”
圣人笑着说:“若不是华玉出手,等下你就要去三省殿待着了。你杀了那几个人有什么用,你不能只想着杀杀,多动脑筋,拉拢他们,实在不行,也要用他们的刀去杀他们。你是天家子孙,不是臣工,你要明白,什么叫垂拱而天下治。”
二皇子听到后面那句话,满肚子牢骚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对着圣人连声说是是。圣人见到他这个样子,思索了一番说:“你母亲经常对朕说,你这人比较呆,不能让你去太过思索,让朕多点破。”
“是的,儿臣承认,圣人你说的很事情,儿臣都不明白,你让儿臣思索,儿臣都找不到答案,每次都是母后为儿臣解惑。”
圣人看着二皇子,对着他说:“文溯,你知道那群人最后怎么会知道口令。”
“这口令太老了,他们知道也不意外。”
“但是朕知道的是,他们先说的口令,而不是对的口令。”
二皇子听到这话,拍着自己脑袋说:“圣人,儿臣明白了,儿臣早就怀疑是江离郡主泄露的口令。”
“华玉怎么知道你们口令,算了,这件事你也不用多问了,区区几个逆贼,没什么可以挂心的。你觉得你四弟是否尽力探查刺杀一案了。”
二皇子摇摇头,然后点点头说:“四弟应该在追查,他见到儿臣在,都没有暴露身份。不过四弟就独自一人,不知道要探查到什么时候,若是父皇你允许的话,让儿臣前去相助四弟。”
“不用,你将这道密折交给你六弟,然后去看看你大哥吧,你大哥最近,唉……”圣人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他这一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惜自己这个大儿子却万分不如自己意。
二皇子点点头,将密折收入怀中,离开御书房,前往到东宫。
到了东宫,他就看到婢女内臣站在月门外面,他不由皱眉说:“大胆,你们这些奴婢,不去伺候大殿下,站在这里干什么。”
婢女内臣见到二皇子,跪在地上,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宫娥开口说:“义亲王殿下,小的不敢进去。”
二皇子听到这话,心中一愣,走了进去。只见大皇子披头散发,跪在地上说着:“儿臣知罪,儿臣知罪,还请圣人恕罪。”
然后立马站起来,站在前面,伸出指头指着前面说:“文津,你是朕的好儿子,你有什么错,朕这大若之位,日后还要传给你。站起来,站起来,来来,坐坐。”
大皇子说完,再次跪在地上,傻笑地说:“父皇,儿臣是太子,儿臣是太子,儿臣是这个虞朝的太子,是大虞朝的太子。”
大皇子说罢,有站起来,这时候脸上有着怒容,指着地面说:“文津,你如此无能,如何能守护朕的江山。你还是早点死了,免得朕看到了生气。”
“儿臣知罪,儿臣知罪。还请圣人恕罪。”
二皇子站在那里,看着一幕不断重复上演,眼眶突然一湿,想起了自己兄弟两人以前的事情。自己这个哥哥虽然懦弱无能,但是对他这个弟弟十分好,什么都和自己分享,如今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心中真是悲痛万分,他走到大皇子身边,一把抱着大皇子说:“大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