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圣尊也抬手,惩罚性地拍了一下凌云忆的头。
“臭小子,这嘴用来吃饭的可不是用来信口胡说的
若是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爷爷我亲自打断你的腿可听清了吗”
“听清了,爷爷。每次您都嘱咐好多次,云忆听得,这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怎么如今翅膀硬了,敢嫌爷爷啰嗦了看来,是爷爷最近对你太宽厚,太久没修理你了”
紧跟着,伸手拧住了凌云忆的耳朵。
“爷爷,您轻点,疼疼疼”
“尤其是明天去御前,更不能乱说可明白吗”
“明白明白,爷爷,松手啊,耳朵要掉了云忆知错了”
凌云忆皱着眉,含着疼。
听着云忆如此叫唤,凌老国公自是也不忍心,都是至亲骨血,哪里真下的去手。
随即,松了手。
“爷爷您就放宽心,在御前我肯定一句不说,一句不应的。
只是,如今,小五的事怎么办我看,要不,还是老办法,让小五称病不必面圣就行了。”
凌云修眉头一挑,并不回应。
而一旁久未出声的尹泽,倒是先出声。
“小世子,这个方法咱们前些年,还好用用。加之小郡主还小,所以,称病也情有可原。
可是,现如今,皇上这意思越来越明显,宫里就今年就邀请了几次了。咱们府里,回回邀请,回回都是称病。
怕是,这次再用,皇上就要直接派遣太子,亲自来过府探望小郡主了。”
“亲自探望不行
咱们小五生得这么好看,哪个男子看了不动心啊
太子若是真见了,定是会喜欢上的。太子若是心动,一心求娶,到时候再去恳求皇上,这样,咱们小五就非嫁不可了。”
凌云忆的话,顿时让在场一众人陷入静默。
的确如此。
自家小五长得花容月貌,千娇百媚的,鲜有男子能看了还不心动的。
这么多年,凌老国公几乎倾整个王府之力,来全力保护着云浅。从不让云浅在外露面,也不让云浅画像外露。
也是防着这一部分的原因。
要不然,到时候什么狂蜂浪蝶,都得往府里扑过来了。
最后,倒是尹泽先行出声。
“要不然,咱们试试移花接木”
此话一出,顿时挑起了在场人的注意。
“移花接木说说看,怎么个接法”
“国公爷,小王爷,咱们不是还有个远房的表小姐,与小郡主年岁相仿吗我记得那位远房的表小姐,原是金垚国附属小国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户人家,在金垚境内并没有什么人知晓。
且表小姐从未露个面,鲜有人知。”
凌云修墨眉蹙了蹙。
“尹叔,你的意思是说,用远房的表妹代替小五,去出席圣上的宴席”
“非也,小王爷。若是,咱们直接用表小姐去顶了小郡主面圣,怕是到时候有欺君之嫌。
至于圣上那,咱们还是用老法子称病不宜面圣,推了宴席。
到时候,若是圣上真的派太子来探病。
太子来时,咱们再用表小姐直接顶上。若是太子过问起来,咱们对于表小姐的真正身份,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这样一来,咱们也并不存在欺君。所有见到的所谓的小郡主,那都是太子以为的。
而且,尹泽打听过,太子自小好武、喜动,为人性子格外张扬,自是喜欢与之性情相近之人。
就连平日偶有结交之人,都是生性疏阔之辈。
且是能玩在一起,陪着练武切磋、游山玩水的公子哥儿。
咱们到时候,只要给表小姐化好病容,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整日汤药不离口,开口就咳喘不止。
风不能吹,日不能晒。
喜静不喜动,与太子应上几句话,都颇费心神。
依着太子的性子,见了如此病恹恹的表小姐,定然会无甚感觉,甚至会觉得是个累赘。
说不定,还可以配合咱们,委婉地回退或者是拖延了这门亲事。”
一旁的凌云忆跟着频频点头。
“爷爷,尹叔这个法子倒是可以一试。远房表妹,跟咱们小五比起来,本就看起来平平。
太子自小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围着,眼光自然也更高些。
这样,远房表妹就显得更逊色、普通不过,再加上病恹恹的模样,病容残损地,必是入不了眼的。
何况,太子可是金垚未来的储君,又是圣上最疼爱的幼子,还是最受宠的贵妃娘娘的独子。
万千宠爱于一身,给太子说亲的名门小姐都挤破门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