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我……”金泽森欲言又止。
“哈哈哈,为了老二?你也太天真了吧!这么多年,他忍辱负重,为的是他的父亲之死,金景明的清白和二十年前的真相!老二不过是他的踏板,而且还是他的仇人!现在想来,最近老二,老三和老四与我之间的关系突然变得微妙起来。恐怕就是你的这个森哥处心积虑,一手造就的吧!”金澜堂沉声道。
“森哥,他所说的都是真的?”黄毛浑身颤抖,一脸悲伤地看着金泽森。
金泽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黄毛苦笑了两声,泪流满面,他闭着眼睛,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二爷,突然变得那么急功近利。二爷……是小的害了你!是小的害了你啊……”
“黄毛,都是我为了复仇做的。你没有做错,也没有对不起谁。”金泽森说道。
“是我笨,辨别不明!什么都听你的,这才害得二爷走上绝路!”黄毛痛哭着,“二爷虽然有错,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再生父母!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说罢,他毅然决然地举起枪,对准了金泽森。
周围的小兵见状,慌忙举起枪对着黄毛。一场讨伐金澜堂的大会,眼看着就要演变成内乱。
“你们都把枪放下!把枪放下!”金泽森说道。
“森哥,可是……”
“我让你们放下!”金泽森怒吼道。
众人犹豫了片刻纷纷放下了枪。
“黄毛,一命抵一命!来吧!”金泽森说罢,闭上了眼睛。
黄毛留着泪,举枪的手颤抖不已。
“砰”地一声,枪声响起。
金泽森睁开眼,黄毛的太阳穴中了一枪,倒在了地上。
一命换一命,就用我的命换你的命吧!二爷于你是仇人,于我是恩人。你于我也是恩人。我怎么能下得了手呢?
“黄毛!黄毛!”金泽森抱着黄毛的尸体,怒吼痛哭着。
金澜堂看着那场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金泽森啊,你以为你走的路就不用死人了吗?你以为你算尽一切,就能避免伤害了吗?怎么可能啊?人只要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就必然会损害别人的利益!那么多人为我而死,你们觉得我残暴!而你呢?你满口仁义道德,为了真相而斗争,其实不还是为了一己私利!”金澜堂幽幽地说道。
金泽森咬紧了牙关,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他愤恨地盯着金澜堂。
“事到如今,你说这些还有何用?恶就是恶,善就是善!怎么都改变不了!”金泽森怒吼道。
“对!善恶终有报!”
“二十年前惨死的人……他们需要一个说法!”
“真相不能就这么尘封!”
“你们一个个叫嚷着,什么真相,什么罪孽!什么二十年前的旧帐?那些事实其实一直都在,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你们吗?”金澜堂冷静地可怕,他冷笑道,“你们这些人……如那墙头草一般。风往哪里吹,就往哪儿去。跟着我的父母下墓,妄想一夜暴富是你们。出了事,把我父母推到风口浪尖,代你们受过的是你们。不信任大少爷金景明,对他围追堵截,喊打喊杀的,是你们。把我推上大当家的宝座的,是你们。现如今,对我恨之入骨,又想把我拉下马的,还是你们。所有的事,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错吗?”
人们闻言,都低着头不说话。
“你们怪这个怨那个,从未动过脑子好好地去想,去做。我下马?哈哈哈哈……我下马之后,下一任金家大当家的下场,恐怕不会比我好到哪儿去的!”金澜堂狂笑道,“而且,现如今金寨因着尸体生意和那么多年对九歌的追逐,早已成为几个大家族的眼中钉,肉中刺了!若是金寨内部大乱,一时间群龙无首,你们觉得你们会是什么下场?金寨的未来会是什么样?”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金澜堂见众人表情有变,眼睛转了转,接着说道:“哦,对了。你们知不知道金寨混进来了几只小虫?他们可是与莫家还有郭家有关的人。”
“这是真的吗?”
“怎么可能啊?”
“对啊,咱们金寨一直守卫森严!”
“怎么会混进来莫家和郭家的奸细呢?”
“口说无凭!奸细在哪儿?”
“前段时间,是不是从外面进来了三个小崽子?而且,他们现在在六憨子手底下做事?”金澜堂似笑非笑地说道。
“陈三福,沈龙和韩冰?”
“他们是莫家和郭家的人?”
“真的吗?看起来不像啊!”
“是啊,是啊!那三个孩子是好孩子啊。”
“他们怎么可能是奸细呢?”
“金澜堂,咱们就事论事,今儿说的是被你残害的金寨百姓还有二十年前的真相。你顾左右而言他,转移大家的视线,企图逃脱罪行,这么做可不厚道吧?”金泽森说道。
金澜堂笑了笑,说道:“我只是在履行我作为金寨大当家的职责而已。现在……我还是这金寨的当家人。对金寨而言,最大的事当然是外患。”
“这么说来,大当家的您是怀疑我这个老头子跟外面勾结,沆瀣一气喽?”六憨子带着小黑和小白出现在了处刑台。
“我可没这么说,不过既然您老来了,咱们就好好论一论那三个小崽子的真实身份。”金澜堂说道。
“他们三个确实跟莫家有关。”六憨子笑着说道。
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