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就是个普通人,没有很高的智商。以前读小学和初中的时候成绩还算优秀,那是靠她平时比别人多花时间去努力得来的。
可是进入高中之后她发现自己学习起来就比较吃力了,成绩也只能勉强算中游。
虽然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最终考上了大学,但离名牌大学还是差了一大步的,只是个普通大学的服装设计系。
就算如此,她也比较满足的,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专业和从小一直以来的梦想。
这次,就算小霍盛仍旧还是会小学跳两级,高中再跳一级的话,跟她还是保持着两级距离的。
对于她这个重活一次的人来说,就算拉开两级的距离,也不是啥光荣的事!
“小月,你醒了?”
小霍盛发现凌月醒来后便一直在静静盯着他瞧,瞧的他耳尖泛红。
合上书放在一边,端起一杯凉白开递给她。“小月,给你喝水!”
“好啊,我正好口渴呢!”凌月接过水杯,先是润了润嗓子,然后几口喝完把杯子递还给他放好。“谢谢你,小盛盛!”
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无微不至又超有眼色!
听凌月这样叫自己的乳名,小霍盛抿了抿唇,压抑不住唇角微弯,小声的答。“不谢!”
“走喽,带你们去探险!”凌月穿好鞋子,洗脸让自己精神一下,拿上两个用荆条编的篮子。
然后便带着小叔,小雪,小霍盛,还有保镖黑子一起出发。
几个人听凌月说去探险,心里还怪激动的满怀着期待,就连黑子都高兴的摇头晃脑尾巴不停地甩。
走在布满坑坑洼洼的乡间小土路上,四面八方的热气瞬间便将人给包围住。
几个人出来的时候正是下午两三点钟的光景,天气还是很热的。
这个时间点,村里的人要么在午休,要么在树荫底下铺着席子纳凉,要么是一些妇女围坐在一起做些手工活。
顺便嘴巴也不停闲,碎嘴的扯些东家长西家短的家常。
至于地里的活,现在可没有麦收的时候那么当紧,怕老天随时会变脸。
人们一般都是早上或者半下午四五点钟,不怎么热的时候才会出门下地干活。
这会儿下地干活,不是去烤人肉干嘛!
凌月的脚伤口初愈,不敢走太快。
大家便陪着她,顶着太阳慢悠悠的走着。也没有啥怨言,农村的孩子都晒习惯了。
经过村外河边的时候,几个人停下来,准备摘几片荷叶遮挡阳光。
这条河蜿蜒曲折数十里,经过不少村庄,一直延伸到县城外围与护城河归入一起。
在十里河村外,有一大段河床里生长着野生的莲藕,稠密与稀疏交错延绵起伏足有一里多长。
一张张大如圆盘的荷叶,挤挤挨挨或高或低的铺满河面。
偶尔一阵轻风徐徐吹来,荷叶摇曳掀起一浪浪绿波,仿佛在欢快的翩翩起舞。
荷叶间挺立着一支支莲花,有粉色的,有白色的。
有的含苞欲放,有的刚打了花骨朵,有的盛开的正热烈,有的花瓣已经凋谢,露出一个个可爱的小莲蓬。
再过些天,那些贪嘴又会凫水的孩子们就会结伴而来采摘莲蓬和藕带。
鲜嫩的莲子,脆甜的藕带,对乡下孩子来说,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美味。
每年深秋,等到荷叶残败的时候,这里又会是另一幅热闹的景象。
村里年轻力壮的男人便会相约来这里采挖莲藕,还会比赛谁挖的又快又多。
河水浅的地方到大腿处或腰部,深点的地方到成人的脖颈处。
挖藕是一项技术活,凌爸挖藕的技术在村子里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
他们这里挖藕先是用脚在河底踩,完全靠感觉和个人经验,也叫踩藕。
用脚查探好情况之后,再用铁锹在水里挖,是一点也看不见河底的,完全就是凭感觉。
凌爸每年挖出来的藕是最多最大的,还不会断掉,可以装满几麻袋。
扛回家埋在沙土里保存起来,够一大家子人吃上一整个冬天也吃不完,还能拿出一部分送亲戚朋友。
冬天里除了单调的大白菜和萝卜土豆以及腌咸菜之外,莲藕做的各种菜也丰富了饭桌。
外焦里嫩香喷喷的炸藕夹,可凉拌可做汤的酥藕棒,开胃的酸辣藕片,下饭的醋溜藕丝,过瘾的麻辣藕片,酸甜可口的劈柴藕块,香甜软糯的糯米藕……
凌爸还会打藕粉,饿的时候把藕粉放点白糖用热水一冲,黏稠又透亮,好喝还对身体有益。
总之莲藕真是怎么吃都好吃,还可以边吃边比赛藕断丝连,看谁可以把藕丝拉的又长又不会断。
大家挖藕的时候,都会自觉的留下一部分不采挖,等着它们来年再生长出来。
人类不能只接受大自然的馈赠,也要学会适当的保留,这样才能取之不尽!
小叔凌昀自告奋勇的挽起裤腿下河,往前趟了几步,挑了几片又大又好的荷叶摘下来。
天然的小伞顶在头上,立刻便隔开太阳的炙热,感觉凉茵茵的。
凌月要带大家去的地方,是村子里的老陵地。
老陵,是他们这里的方言,指的是老坟地。
是几十年前甚至更久之前,埋葬村里祖辈的地方,也有许多已经不知道身份的老坟。
后来陵地满员实在没有地方再埋葬新坟了,村里便又重新找了个新的陵地。
除了清明节和中元节偶尔会有人来上个坟烧点纸钱,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