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旁,丁虓此刻威势正盛。如今石早已是强弩之末,周安和许泰更是武功尽失。
单膝跪地,计连此时正一边将气机锁定在丁虓身上,一边拼命调息,意欲再起。
身后的剑鞘如今已然被他握在了掌心。右手护住身后的宁蓉,计连此刻重新站起了身子。
“你,叫什么名字?”
计连身前,丁虓此时右手长刀点向计连,缓缓问道。
已经站起身来的计连,此刻左手抱剑,却是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人?”计连和树能、莫能三人苦苦寻觅的仇敌就在自己身前,计连此刻明知自己不是其对手,却依旧不甘心就此落荒而逃。
丁虓此时被计连的这一问逗笑了,手中长刀一收,大笑道:“子!你当真不知我是谁,就敢救下他们两个?!”
石滩上,丁虓此刻左臂大张,指着地上正昏迷不醒的褚兆阳说道:“褚兆阳,你可真是个窝囊废。到死都还躲在陌路人的背后苟延残喘!”
说罢,丁虓左掌摆向计连,却是轻声说道:“子,你武功不错。本堂主乃是泥洹会猛虎堂正堂主丁虓,你既然不认识地上的那人,本堂主可以不怪罪于你和你身旁的这些人。”
“不光如此,本堂主还可破格收你入我麾下。只要你点头,晋阳城猛虎堂分堂就由你做主了,如何?”
丁虓此时的一席话不光惊住了计连身旁的众人,就连他身后的刘监也露出了一副眼馋的面容。
外人不知,可他刘监却是心知肚明。如今白鹿堂撤出晋阳,往后这并州第一大城的所有明里暗里的势力,都将由新任猛虎堂分堂主一人主持。其地位当真是仅此于自己头上的那位王爷。
计连此时同样一脸惊讶之色,只可惜他心中惊讶的却是自己一直寻觅的仇敌,竟是泥洹会的堂主。
丁虓此时望着计连一脸震惊的表情,不由心头大悦,随即便挥手示意众人暂且停止进攻。
可就在丁虓正志得意满之际,计连却是终于将瞥向地面的双目抬了起来。
众人此时只听闻一阵轻笑,随即便将目光聚拢在了笑声主人的身上。计连此时长发披散肩头,水珠已经不再滴落。嘴角的轻笑显得是如此的爽朗。
“好个泥洹会猛虎堂正堂主。丁虓!这么多年了,你和刘监当年在弹汗山的恶性,今日就来做个了断吧!我计连发誓,誓要用你的血,祭奠两位族叔的亡魂!”
就在众人尚未明白事情的始末之际,计连体内真气瞬息间便流转于百道大穴之内。
三年三剑,想不到他这么快就要出这第一剑了。
剑鞘中,木剑贴掌而出。丁虓此时同样还未反应过来,但在计连剑气的刺激下,右手的威火刀瞬间被举了起来。木剑剑招连衣带水,不沾不滞。
威火刀虽挡住了计连刺向丁虓胸口命门的一剑,却是没能守住接下来的剑势连击。双臂袖口破裂,臂间刺痛,丁虓此刻在疼痛中终于找回了心神。
一双虎目猛然睁开,九品涅槃经至刚至纯的真气瞬间张开。丁虓此刻右腿后撤一步,冲着已经袭至自己身前的计连便是一声怒吼。
“你就是偷袭我的那人!子!原来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怒吼中,丁虓鼓动内力,狮子吼劲力贯喉而出。
山壁间此刻鸟飞兽走,而一直围在众人身旁的一众官兵更是被丁虓的气势震得连连后退。
“铸剑!屠狗!”
紧贴丁虓的计连此刻虽同样被丁虓的狮子吼劲力震慑了心神,却未因此丧失了剑势。身剑合一之下,计连此刻心中只有恨与剑。木剑连掌击出,计连此刻竟强开百他尚未掌握的心法。
随着计连一声“屠狗”喝出,丁虓登时面色铁青,掌中威火刀更是劲力猛增,一招一式如同断狱之击一般斩向计连。
威火刀刀锋锐利,计连此时木剑虽已在手,却不敢轻缨其锋。铸剑诀此时将计连右臂与木剑贯通,剑随心动,堪堪招架住了丁虓的连绵刀势。
此刻围观在旁的众人,只觉丁虓此时仿若魔神一般,右手紧握威火刀,左掌抽势而起,不断击出掌劲。威火刀刀势如烈火侵袭一般,越烧越旺。而计连此时勉强运转着“大宗师”篇心法硬撑着丁虓手中如巨锤一般的刀势。
眼见计连替自己等人挡住了丁虓,石和周安、许泰三人此时趁此机会不断带着宁驱三人向着下游突围着。
而此时,被众人从乱石滩上架着撤离的褚兆阳已经有了一丝动静。但褚兆阳此时体内刚刚恢复了些内力,还是没能撑起早已经疲惫不堪的经脉。
丁虓此时一边与计连交着手,一边缓缓向着众人靠近。
“子!你休想再从我手中救下任何人!没有人能!”丁虓此刻手中威火刀诀积势已成,一刀泰山压顶终于将计连那不成熟的大宗师道真气破开。
刀锋一挑,丁虓手中长刀一击钩向计连的面门。只见计连强撑着经脉的酸胀,一脚踏空向着身后倒冲过去。丁虓怎么可能让计连再有机会走脱。
左掌红光一闪,只见丁虓一把便将计连踏空而出的右脚捏在了掌中。
“臭子!当年让你在我眼皮底下逃脱,今天你不会再有机会了!”
丁虓此时一把将计连跃至半空的身子扯了下来,身后结结实实地嵌在了乱石之中。却是在此危机关头,宁蓉竟然挣脱了周安和许泰的保护,冲向了倒在地上的计连。
宁蓉此时蹲坐在地上,双臂护在计连身前。计连此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