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阔府,宏宅深院。文始此刻正站在一座高大府邸的门外。豪门之上,高府二字夺框而出。
“请问,这是豫州乾天掌传人高天城的府上吗?”,文始此刻正在向着高府门前的一位侍卫询问道。
“老先生,这里是高家不错,敢问您老是高家的亲族吗?”,高瘦侍卫见文始一身天蓝文士长袍,虽身显风尘,却气宇非凡,自然不敢怠慢。
“老夫并非高家亲族,乃受一老友推荐。特来拜会乾天掌传人高天城的”,文始望着眼前的侍卫,从怀中取出一封文书,递了过去。
“老先生,您稍等片刻。既是远来的客人,还请您随在下进来偏室等候我家大人的召见”,侍卫接过文始手中的奇怪文书。将文始请到门后的偏室内后,侍卫唤来了一名内侍,交代一番后又问过了文始的姓氏籍贯,这才将文始的那封奇怪文书转交给了内侍。
“大人,府外有一名自称鄳县尹文始的老先生,说是求见咱们府上一位名叫高天城的大人”。高猓房门紧闭,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恭敬得向着高继玄书房内禀报到。
正在书房内书写密信的高继玄在听到门外管家的禀报声后,忽然眉头紧皱。缓缓放下手中的竹笔,高继玄有些疑惑不解。“今天是怎么了,先是祖孝武来告诉自己,自己亲爹是死于沈家之手;现在府外又来了个陌生老头,来见自己叔爷爷?”,高继玄揉了揉紧皱的眉心。
今日看来是怪事不绝了。心中的好奇终于让高继玄暂时停下思考怎么安排长社之会的计划。
“去请这位尹文始先生去大堂等候,我稍后便到”。说罢,高继玄将书桌上尚未干透的密信卷好,封入竹筒之中。随后便走出书房,唤来一名亲卫让其带着竹筒前往城南客栈,将这竹筒寄存与掌柜即可。
高家会客大堂之中。此时,高继玄正大量着自己身前的白发老者。白发老人正是文始先生,文始在高继玄来后,便道明来意,说他希望能否拜见乾天掌传人高天城。
正是文始一本正经得说要拜访高天城,才使得高继玄越发感到疑惑。自己叔爷爷早就过世了,若是此人当真是叔爷爷的友人,那恐怕也是多年未见的了。
“尹先生,高天城乃是在下的叔辈爷爷,他老人家早已过世。不知尹先生是有何事拜托他老人吗?若事情不难办,在下可以代叔爷爷帮尹先生这一次”,高继玄平日里接待过不少路过颍川有事相求的朋友。若是亲友,则不会推辞;但多数时候大都是些江湖慕名而来的武林中人,应付多了,不免有些怠慢起来。
文始见高继玄说高天城去世了,心中有些诧异。他并不认识高天城,那封奇怪的文书,也是他的那位老友随信留给他的信物。
“高家主,老夫不知高天城已经过世,有些唐突冒犯了。既然高天城已经不在,那还请高家主将文书交还给老夫吧”,文始此刻心中正在盘算着该如何向高继玄开口求取那神物,只好先将自己老友的文书信物先取回,再另做打算了。
“哦?尹先生有文书信物带来?”,高继玄并不知尹文始还有文书信物带来。他本以为此人只是叔爷爷年轻时的江湖朋友,此时听闻还有文书信物,又重新正视起来尹文始。
管家此时正从高继玄身旁走来,将那封奇怪的文书交到了高继玄手中。
高继玄接过文书的瞬间,目光不禁一沉。也不将文书信物交还给文始,便在看过之后,顺手塞进衣袍之内。
“尹先生,刚才在下多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请随在下去书房议事可好?”,高继玄此刻正襟危坐,朝着下首的文始客气得说道。
“高家主既然邀请,老夫客随主便”,文始察觉到高继玄的变化。如果说高继玄刚来时的气是散乱一地的话,现在,他的气已然化作盔甲一般聚拢在周身四肢百穴之上。
高继玄此时退下仆人和管家,带着文始正向着自己的书房缓缓行去。夕阳落下。高府之中,灯盏新亮,却是悄然无声,宁静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