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嶷的大军陆续冲进了内寨,随即便将寨门紧紧地闭锁。追到内寨之外的曹兵被一轮箭雨射回,除了骂骂咧咧两句再无其他的手段。
就在此时,曹军的身后传来浓重的喊杀声,吓得王经差点从马背上翻了下来。一名亲兵的耳朵比较凌厉,大声疾呼的喊叫道:“是大魏的军马来了。”
王经回过头去,仔细的盯着远处迎风招展的旗帜,一股怒气从心底油然而生。
夏侯霸,你这是要做什么?当初我要攻打段谷,你死活不愿意,现在我军胜利在望,你却杀气腾腾的出现了,这是要抢夺功劳还是咋的。
夏侯霸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王经诅咒,还冲着他一抱拳说道:“将军,我军接应来迟,还请恕罪。”
王经努了努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夏侯霸的表情似乎不像是作伪,难道他统兵杀来,就是怕自己出现意外不成。
“张嶷已被我军击溃,现在龟缩在内寨中死守不出。将军,内寨的坚固程度非外寨能比,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不知将军有何破敌妙策。”
夏侯霸看了看王经一眼,微微一笑道:“既然将军敢于孤军深入,说明将军已经有了破敌之策。此战,某以将军的马首是瞻即可。”
这番说辞让王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干笑了一声道:“将军,如今只需团团围住内寨,今夜本将便有破敌之策。”
夏侯霸也不多问,冲着王经一抱拳,带着人马建立大营而去。
上邦。
三万虎卫的到来,使得姜维的兵力游刃有余。这三万虎卫来的非常及时,虽然他们的战力稍逊于龙骧,但是在驻守城池方面却有着良好的训练。
张嶷的战报送来了曹军攻击段谷的消息,但这部分兵马是否出自长安,现在还不得而知。
这个消息使得姜维很是惊愕,从开战到现在才大半个月,曹魏的援兵就杀到了天水,如果真的是郭淮派出的兵马,那郭淮的预判能力非同小可。
盘点了一下自己的实力,姜维决定用一万虎卫换出西县的马岱,并与今夜午时,在段谷聚歼这股曹军。
傍晚时分,上邦和西县同时实行了宵禁,除了大汉的巡哨兵马,其余人等一经发现立刻处决。
两城的原住民们心惊胆战,这年头大兵和土匪唯一的不同就是,土匪杀人越货人人得而诛之,可人家大兵杀人抢东西是名正言顺的,其他的效果都差不多。
有些胆子比较大的住民,趴在院墙之上看着外边的动静,等看到大队的人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上邦,才暗自倒吸一口凉气,这次来的蜀兵跟原来的曹兵不太一样,那队伍排的横平竖直的。
段谷的曹兵没法子排成大阵,只能排着两路纵队鱼贯的进入了一处隐秘之所。
夏侯霸暗自心惊,对司马懿更加的忌惮。在自己临来之时,大都督提都没提这个密道。显然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所在。这个东西一看就知道不是短时间能挖成的,而他司马懿在向郭淮交接的时候绝口不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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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嶷的办法是以静制动,不管你王经怎么折腾,咱就一个字,绝对不说第二次。
王经慎重的神色出现在脸上,眼前的寨墙上蜀兵的表现让他惊愕不已。
按计划,此时段谷的后背应该已经出现了咱们疑兵,怎么此处的蜀兵还能镇定自若的坚忍呢。
张嶷适时地出现在寨墙上,冲着王经的方向指指戳戳,偶尔还带着众将耻笑一番。
大计被识破,王经觉得面门发烧,这时候要是有面镜子便可以证明,这位将军的脸色嘛……映日朝霞别样红。
几名副将也挂不住了,策马来到王经的身侧请战,西蜀如此羞辱咱们,这口气向淹都咽不下去。
王大将军的胸脯起伏不停,心中的忿念沸腾,耳朵里听到的已经不是风吹山林的响声,而是寨墙上那群该死的家伙揶揄的笑声。
寨门大开,一人一骑溜达了出来,看了看王经的方向,直接就奔了过来。段谷的这片平底上演了一幕生活剧,这位站立在空旷的谷口来了一场独角戏。
王经无奈的一笑,咱们就别藏着掖着了,人家已经算定了咱们在此等待突袭,这不,有个信使堪堪的来了。
信使来到曹军的埋伏地点,距离大约两箭之地便刷的展开一封书信,抑扬顿挫的冲着曹军宣读。
曹军的士卒伏在暗处,目瞪口呆的看着主将,西蜀的这个举动是不是示威不知道,但骨子里的那种轻视非常明显。
膀大腰圆的主持人通告结束,一把合起书信高声呼号:“大汉上将军张嶷告诫宵小,给你们半个时辰退兵,否则尽灭之,勿怪言之不预。”
说罢,一带缰绳,大马驮着他一溜烟儿的回城了。
蔑视,绝对的蔑视,曹军的将领们纷纷的炸窝,现在已经不是打不打的问题了,而是必须把他张嶷打趴下,不然日后传了出去,我等的颜面何存。
王经这会儿糊涂了,先前西蜀兵少的判断出现了迟疑,难道张嶷的虚张声势变成了假戏真做,段谷里真的有两万兵马的存在麽?
一员部将的建议进入了王经的法耳,张嶷是不是故弄玄虚试一下便知道真假,想到这儿王经的心神大定,大不了突袭变成强攻,假如西蜀兵力薄弱,单薄的外寨寨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