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何进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董卓眨了眨眼睛,似乎很是犹豫,但最终还是开了口道:“大将军,不是我董卓挑拨离间,这朱隽皇甫嵩二人向来与卢植感情深厚,今日敢不守规矩来找你兴师问罪就是最好的证明。自打我来到京城的那一日开始就没见三人分开过,若说卢植反叛,难道会没有同伙吗?”
说到这里董卓便收了口,只是后面的话虽然没说,何进也很是明白了。
“那你的意思是?”按照这个逻辑,若真的如此,那么自己被刺杀的隐患就还是存在的,而人一旦感觉自己陷入了危机,总是希望有人可以帮自己解决困境的。所以何进特别希望从董卓口中听到一个有效的办法。
谁知董卓却又不开口了,反而起身在屋子里徘徊了起来,样子显得很是为难。
这下可惹得何进更加不安了,紧跟着也站起身跟着在屋里踱步起来。
“仲颖,你倒是说啊。”何进终于受不了这种气氛,再次催促起了董卓。
董卓的步子终于停住了,转过身再看向何进又是一脸为难,几次想要开口,又都收了回去。
“你倒是有什么话说啊,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在何进的印象当中,还真的不记得董卓会有这样子的时候。
“唉,也罢,为了大将军的安危,做一次罪人也无妨。”在一番纠结后,董卓终于开了口。
“罪人?”何进眉头一皱,想不透董卓究竟要讲什么。
两人又坐回到原位,董卓也开始讲出了他的想法:“既然朱隽今天方言卢植的事情不给他个交代,那么就要你...你的命,那么恐怕是他在愤怒之际说出的真心话,也就代表他真的有了这个想法。”
何进点了点头,然后对董卓道:“说下去。”
董卓道:“所以唯一解决你心病的方法就是去根。”说到去根这个词,董卓的脸上现出了无比的狠辣。
何进沉默了,想了半晌后才挥手拒绝道:“仲颖,这可不行,卢植是因为被我们抓了现行,所以杀之有理,而朱隽我们总不能因为他今天顶撞了我,我就以此为由杀他吧?”
董卓忙摆起了手解释道:“大将军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明杀当然不能,所以我刚刚才说过由我来背负罪人这个名声啊。”
“你的意思是行刺朱隽?”何进瞪大了眼睛,他万万想不到董卓会出这种主意。
董卓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如果大将军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目前能医治大将军心病的方法我只想到那么一个。”
何进又不说话了,确实如此,若不除掉朱隽,难免自己会活在担惊受怕当中,董卓这个主意其实也是为了自己好的,就这样在沉默中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最终何进还是点下了头。
再说朱隽那边,皇甫嵩生怕他在惹出事端,在他家里陪了其半晚上,一直在用话开导他。人吗,总是有冲动的时候,过了那段时期,朱隽也意识到了自己太过鲁莽,虽说与卢植交厚,但是跑到将军府去大呼小叫,也是失了礼节的。
见朱隽的情绪平静了不少,皇甫嵩也就放心了,交代了朱家的仆从好生伺候朱隽后,他也随之离开了。
“唉。”轻拍着自己的脑袋,朱隽这一天情绪的错乱再加上这番折腾,也有些疲倦了,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将房门反锁刚躺到床上准备睡下,却忽然感觉到房梁之上传出了一阵很细微的声响。
长期的战场生涯使得朱隽很是警觉,马上从床上跳起抬头望去。
“什么人?”朱隽随口问道。
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大概是自己疑心病犯了吧。”朱隽安慰着自己,正准备躺下继续睡去,可是刚转过身就感觉到身后一股劲风袭来。
“真的有刺客?”朱隽心里一惊,忙俯下身去一个翻滚,虽然狼狈,但好歹躲过了致命一击。
“你到底是谁?”朱隽从地上迅速跳起,背靠墙壁对对面的人说道。
“杀你的人。”那人手里握着一柄明晃晃的刀子,整个人被黑衣包裹着。
“好大的胆。”朱隽爆喝一声,运起火之力向对方挥出了一个火球,却被对方造出的岩石护盾挡住了。
“土之力?卢植是不是被你陷害的?”联系到昨晚卢植被陷害的事情,朱隽问道。
那人冷笑一声,将手中刀子又晃了晃道:“都死到临头了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随即闪身挥刀刺向朱隽。
朱隽明显是被对方压制着的,无论是属性能量方面还是武功方面。对方的身形极其迅捷,而朱隽本来又是空手,不知不觉身上就被刺伤了好几处。
“来人啊。”朱隽知道自己不敌,赶忙呼叫了起来,可是半晌也没有人进到屋子。
那黑衣人冷笑道:“你不用费力了,你门府上只有你一个活人了。”
听到此言朱隽心头一震,他刚刚进屋才不久,怎么会满宅人员都被杀死了呢,而就在这一走神的工夫,胳膊又被砍了一刀。
“火炎。”朱隽单手造出一道火柱,阻断了两人。趁此工夫,想要夺门而出。
“陷落。”由于被火柱阻挡住了视线,对方无法看清朱隽的位置,只能凭直觉运用土之力,朱隽感觉到自己左脚下的地面一阵下沉,忙用力跳脱到别处,也因此幸免跌倒。而此刻对方也已将火柱击灭了。
“必须逃出去,去求助皇甫嵩。”这是朱隽此刻唯一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