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但愿你在战场上,能一如既往展现你的勇气。”
“当然!”说着,拉格纳把插在烤羊腿上的匕首,狠狠扎进面前的方桌。“北方联盟会蒙受惨烈的代价!”
哈夫根情不自禁拍起手来:“说得好。所以,我决定了,我们出发的时间就定在三天以后的清晨。本次行动,我们没有能力直接攻击北方联盟的核心梅拉伦堡。但是,作为对他们袭击哥特兰岛的报复,我们也要捣毁他们至少一个定居点。他们彻底摧毁了思维肯堡,我们也要以牙还牙。”
盟主的决意让诸位指挥官有些吃惊。
不禁有人问到:“一定要毁灭?也许,我们可以长期的占领那里。可以俘获当地人,全部变成我们的奴隶。”
哈夫根无情否定了这一决意。
“当他们无差别的杀害思维肯堡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他们做事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我们就是去复仇的,你们可以去做仔细想做的任何事。”
去做想做的任何事?
说实话,在坐的人里并没有那种丧失了灵魂的嗜血狂人。毕竟抓获一批俘虏作为奴隶带回老家,这样才是利益最大化。单纯为了泄愤杀人?这种事很难做出来。
但是哈夫根,他必须通过暴戾的手段,进一步向整个联盟宣示自己的权威,顺便,把恐怖降临到北方联盟头顶上,他寄希望于这么做使得北方那些人恐惧,继而不会继续南侵。
哈夫根将自己的全部决意下达了,他声称自己会亲自率领本族的精英勇士一千名参与作战。宴会之后,所有人就是等待着同盟军彻底的集结完毕。
因为哈夫根,他从一开始就估计到盟友对北上“啃硬骨头”有所忌惮,不一定派遣精英力量而来。
那就不能指望盟友出大力气,战争同样也不该是自己的部族去出大力。
哈夫根想到了再召集一些特殊的人。
那些人不是盟友,却胜似盟友。
他们是谁?挪威人!
早在宴会开始前,三条船只就从罗巴德部族港口出发,直奔西北方向而去。
这三条船的目标是一个名为“神圣草地”的地方,那里就是奥斯陆,亦是她名字的本意。
如今的奥斯陆只是一个贸易港口,这里并没有一个明确的部族,只有一群从事着商业和农业的散户,自发的组织成一个共生的群体。他们都有着自己所属的部族,如今定居在奥斯陆,也没有忘却自己的根源。
有三千多名挪威人住在这里,而更多的挪威人,都是住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中心山脉的西麓的一票面对大西洋的峡湾里。就是这群峡湾中的挪威人,近五十年来总是划着船奔向不列颠群岛,去搜刮财宝,抓捕布里吞人、皮克特人,乃至诺森布里亚人,等所有能抓到的当地人。
神圣草地完全可以耕种春小麦和燕麦,乃至卷心菜等蔬菜都是完全没问题的。
她的气候状况比斯韦阿兰平原还要好一些。
奥斯陆成为挪威人的商品集散地,毛皮、木材、粮食、蔬菜、金银,就由这个港口,输送给丹麦,尤其是输送给最近的也是最为强大的罗巴德部族。
作为交换,控制着海峡的罗巴德部族,长期给予奥斯陆的商船渔船优惠的过路费。
倘若奥斯陆居民是一个完整的部族,她一定早就被归纳到丹麦的部族联盟体系,现实是奥斯陆人实际就是挪威人的大杂烩。
哈夫根的信使来了,向奥斯陆人宣告了丹麦人的决意。
战争?针对思维亚联盟的战争?
一开始奥斯陆人是拒绝的,所谓都是做生意,和谁做都是一样的,只要对方给的钱合情理。
因为地理上存在隔阂,挪威人和斯韦阿兰人还没有爆发过冲突,他们自古是以中心山脉为界,彼此是不错的商贸关系,也就如此了。
然而,信使仗着自己背后有盟主的撑腰,向奥斯陆人下达绝对的命令:“你们必须组织起一支军队,必须加入我们的同盟军,否则,所有丹麦人将视你们为威胁。我们将限制你们的商业,之后率军讨伐。”
如果仅仅是威胁,哈夫根觉得效果一定不怎么样。
信使旋即又发出另外一种声明:“凡是决意参与到同盟军的人,每个人都将立刻得到五枚银币。你们将被许可在战争中做任何的事情,可以尽情的劫掠,所得财宝都归自己。”
五枚银币不少了!对于普通农民真的很有吸引力。
神圣草地的播种季早就过了,等待本地农民的还有整个夏天。他们毕竟是农民,再卖掉多余的粮食后,就守着自己的余粮过日子。
相比奥斯陆的那些专职于贸易的家族,纯粹的农民家族,不得不在农闲时作为渔民去捞鱼,以他们现有的捕捞工具,所得的渔获只能糊口,根本做不成产业。而且,他们如何比得过强大的丹麦渔民?
双方的确是长久的贸易关系,却不是同盟关系。如果双方渔船靠的太近,发生冲突也是在所难免。
奥斯陆毕竟不是挪威人的联盟的核心控制区,注定很难得到自己的联盟军事保护的奥斯陆人,决意接受丹麦人的召集命令。
想要让商人们摇身一变成为战士,那太不现实了。他们是信奉财富之神的弗雷,他们总是惜命的。
不少农民,他们觉得找到了一个致富的机会。
丹麦人给钱,战争时所有掠夺都是自己的。他们给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