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前洗手,训练之后一定要清洗衣服,要勤于洗脸和头发。留里克会趁着检阅的机会,惩罚其中的肮脏者,手段非常简单干脆,即今日免费的午餐取消。
同样的,在吃饭的时候用手直接触摸食物,也被认为是错误,留里克要求自己的手下互相监督。
这番严苛的进餐前后的要求,完全有了一种仪式化的感觉,孩子们总是觉得多此一举,他们却不能完全明白留里克的良苦用心。
每一年,罗斯部族都要夭折一批非常年幼的孩子,这些孩子多是死于感冒和腹泻,简而言之就是御寒工作没做好和吃坏了肚子。纵使是许多家庭已经买到了肥皂并用于日常生活,指望所有人都用它洗手,留里克深知自己太高估族人们了。肥皂依旧宝贵,人们也是谨慎的使用它,用肥皂洗手这件事未免有些奢侈,而将散发浓厚酸臭味的衣服洗干净,则成了必须要做的事。
留里克的手下们一直非常健康,甚至罕有人生病。
没有谁真切的关注这件事,或者说他们对于疾病与死亡,都是带有一种随遇而安的态度。
哦!一个人死了,那一定是他注定的命运,仅此而已。
并没有人将疾病与恶劣卫生状况联系起来,留里克只能通过构建起一种仪式化的卫生工作,让自己的手下被动养成相对于大部分族人,达到堪称“洁癖”的卫生理念。
泰拉维斯兄妹震惊于罗斯人的富足,因为自己和妹妹已经吃了许多时期的麦粥和蔬菜汤,还有大口的海豹肉、鱼肉。他本是觉得初次吃到这类食物是留里克的馈赠,想不到所有的孩童都是吃着这样的优质伙食。
渐渐的,他觉得这就是罗斯人再正常不过的生活,既然孩子都能吃得这么好,年长者岂不是更好?
一种自卑感深深伴随着泰拉维斯,他是要强之人,他感受到的是科文人的落后。
如何为科文人正名?那就是做好自己的事,让罗斯人刮目相看。他是这么想的,渴望着通过立大功让罗斯人称赞科文人也是可以非常优秀的。
冬日依旧,罗斯堡内一片欣欣向荣!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为快要到来的贸易季准备,由于巨量毛皮的涌入,整个部族的皮革匠全家上阵,开始了全天候的奋斗。
商人们更是趁此机会想方设法的捞取货物。
大部分商人年年在更为寒冷的罗斯堡过冬,为的就是捞取毛皮做二道贩子赚差价,本质上这些人是搬运工,他们的工作缺乏技术门槛。
那些极少数的有着较大财力的商人,某种意义上他们都可以算是企业家了。
留里克轻而易举就了解到大商人古尔德在专注于那些事。
严寒依旧,它无法干扰古尔德的雄心,哪怕这个家伙自感人生就如夕阳。他要在人生的最后阶段赚大钱,在给家族积累更多财富的同时,令余生过得更为快活!
这个老家伙永远是喜欢年轻姑娘的,他却无权再迎娶一个罗斯部族的姑娘。
奥托和留里克认定自己部族的姑娘都是一种特别的“战略物资”,能避免“扔进树林自生自灭”的女婴长到十二岁就订婚了,小一些的女孩已经全部加入到留里克的瓦尔基里军团。
但古尔德作为一介老色胚,在生育更多财富继承人的问题上,他的活力就好似不知疲倦的鼩鼱,此乃他人生里的既赚钱之后的第二大乐趣啊。
他迎娶了第八个妻子,那女孩也是外来客居者的女儿,只因为资金周转问题有求于古尔德,便献出女儿达成了借款交易。
他的长子斯诺列瓦真可谓古尔德的亲儿子,他也迎娶了梅拉伦部族一个客居商人的女儿,成为自己的第二个妻子。说白了,他觉得只有更多的娶亲,才有更大的几率拥有一个儿子。
毕竟庞大的古尔德家族,只有男性才有绝对的继承权,身为长子,斯诺列瓦背负着很大的责任。
所以,在明面之下,所有的商人都忍受着货款部族的问题,想方设法扩大各自的交易。
罗斯人今年提供的各种货物真是太多了,他们是北方物资的生产者,相比于去年,今年的经济活动过于景气,以至于罗斯部族有限的经济市场,出现了货币部族的怪现象。
明明罗斯人抢掠了二十万枚以上的银币,亦有大量小购买力的铜币流入市场。
货币不足就是实实在在的事,事情变得有些魔幻!
毕竟他们是罗斯人,现阶段的罗斯人的构成主体就是纯粹的维京人,作为维京人,囤积银子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这里最为疯狂银币拥有着只有两人,留里克和古尔德。
为了对抗巨额的硬性经费开支,留里克首先想到的就是让钱币回流到“大钱箱”,也就是现实意义上了部族“国库”。
由部族首领层面推出的免费午餐,针对的是留里克的手下们,三百多张嗷嗷待哺的嘴巴,要喂饱他们,每个月的经费开支怎样也是超过六百银币了。
留里克召集部族的女人担任裁缝工作,使得每个手下都有一身得体的行头。有一说一,这份服装是一开始的高投入,后期基本就是一些缝缝补补的工作。
哪怕是雇佣族人担任建筑工、厨师,这些工资性开销也并不多。何况那些佣兵和奴隶,留里克只需提供很少的报酬,就能合情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