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七月的最后一天,也就是出征前前夕,墓碑岛之上留里克检阅了他的大军。
所有亟待出征的战士们汇聚一堂,他们身着战甲,外神套着蓝白色调的长衫,按照旗队排列成矩形的方队,进行了一场战术演练。
决战要怎么打?当然是两军面对面的群殴。
对,这个时代的战争与群殴也没什么两样。
难道哥特兰人会施展什么战术吗?他们必然是聚成一团,嗷嗷叫的组成盾墙,向敌手突进爆发混战。
这样的战斗一开始有着基本秩序,拖延下去就变成了考验个人勇武的大乱斗,甲片坚固、体力耐性优秀者将得到最后的胜利。
奥托站在高处,只见这支由自己族人、仆从者组成的大军,排着颇为整齐的队伍从自己眼前走过,他鼻子一酸居然感动得落泪。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留里克给罗斯大军制定了一个操作比较简单的战术,他还为之取了一个名字——牛角阵。
两支最精锐的罗斯勇士旗队被安排在两翼,斯拉夫旗队和射击旗队处于中间位置。
留里克的一百名身披银甲的狂战士也处于阵中心,他们是稳固中军阵脚、弹压可能的逃跑者(留里克目前不可能对斯拉夫长矛队放心),以及窜入阵前仗着甲胄兼顾与敌搏杀等作用。
至于一些负责辎重的人员,例如那些养鹿人,他们则跟随指挥人员以防被敌人偷袭。
按照留里克的计划,敌人应该会一股脑的撞上来,他们会想当然的冲击罗斯军阵的中心,挨过箭矢、弹弓打击后,和斯拉夫旗队撞在一起。
得此战机,两翼的罗斯旗队立刻展开两翼包围,攻击敌人脆弱的两翼,最后完成一个包围圈,将敌人尽数吃掉。
这不,罗斯人当下演练的就是这有的战术,就像是牛角一样向前顶,最后收缩两翼,施展这一钳形攻势。
留里克倒也知道一个教诲:大炮一响,计划减半。
战场是瞬息万变的,再愚蠢的敌人也不会真的按照对手制定的计划,向火坑里跳。
敌人是鱼,需要有饵料让其上钩。
谁是饵料?自然是那位赫立格尔带领的梅拉伦无钱无势者构成的雇佣兵,这支梅拉伦旗队就是决战时的先锋官呀。
他们是试探敌人的虚实,无论敌人实力如何,他们必须佯装撤退,或者干脆表现就是溃退,引诱敌人全面追击。
留里克从一开始就不对这些梅拉伦人报以期望,他们就是数百名工具人。他们撤到罗斯人的军阵后,再与罗斯人一道发动反击。
这就叫做佯装败退将敌人引诱到伏击位置,接着钳形攻势聚而歼之。
瞧瞧这战术,留里克觉得没什么大问题。
庞大的军队步调一致推进太考验组织度,罗斯军的一个旗队当然能做到步调一致,数个旗队运动就会脱节。这一次,留里克决议以守为攻,就让敌人撞上自己的军阵!他们一定要撞上来。
对于未来的战争,墓碑岛上的战士们热情高涨,留里克等一众指挥者,对未来战事非常乐观。
大军最好快点结束战争,在月底捞到好处后扬长而群,只因大军还要回家收麦子呢。
约定之日就是今天!
昨晚黑夜依旧比较短暂,许多战士只是安静的躺下,他们躁动的内心驱使着清醒的头脑,硬是看着璀璨星空度过了黑夜的五个小时。
清晨的气温仅有15c,这看似是低温,对战士们实在舒适极了。
大家在清晨的曙光中苏醒,阳光照着岛上林间的雾气,一缕缕金色的帘幕给了世界一片圣洁。
头戴鹿角盔的露米娅早早苏醒,她先是在岛上的战士墓地,为死者做了一番祭奠,又在海边的临时祭坛再做一场小的祭祀。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各方的准备都是为了这一刻。
在没有什么慷慨激昂的演讲,留里克本也不想扯着自己开始变音的嗓子大声喧哗。在清晨的圣洁与肃穆中,出征的战士们吃过一顿新鲜的鱼肉,开始纷纷上船。
登陆墓碑岛,大军消耗了不少时间,这上船一样在消耗时间。
留里克已经先行登上了阿芙洛拉号,他得以站在高处,目睹一艘艘长船被推入海中,伸出的大桨驱动船只缓速漂入内海,进入到舰队的阵列里。
“仅仅的组成编队就消耗时间,果然我不是直接维斯比抢滩登陆,是正确的决定。”
留里克的目光凝视着自己人的动作,一支大手盖在他的肩头。
他扭过头,飘逸的马尾为之一甩:“父亲。”
奥托一脸凝重:“现在,我们开始了。离开这里,我们再无回头路。”
“是,我知道,我们会胜利。”
奥托深邃的眼眸凝视岛的方向:“你不必再自信的许诺什么,我们当然必胜。瞧啊!兄弟们都进入队伍后,我们出发。”
加入存在船只的鸣笛那就太好了,罗斯人倒是有几只牛角做的小号角,号角的响声不大,穿透力可是不小。
阿芙洛拉号上有佣兵担任起吹好人,经历了一段时间,太阳已然当头照,庞大的船队已经在岛屿外海集结完毕,悠扬的号声为之想起。
收拢的巨大三角帆在缆绳的操纵下被放下,阿芙洛拉号为之猛烈一阵。
一位头上缠着布巾的老水手悠长一吼:“调整方向,我们前进!”
各条满载人员、物资的货船放下帆,与船只中轴呈现特定的角度,它们开始了逆风航行。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