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勇敢的人外出狩猎迟迟未归,罗斯堡内不禁流言四起。
一些人拿出古老的传说,来抒发自己最悲观的揣测。
“也许奥托和那些人掉到世界树下面去了……”
这可不是什么单纯的悲观猜想,因为如果首领奥托离开这个世界,谁能成为继任者呢?为此部族内部不得不再进行一次争夺首领的比武。
就算罗斯堡的居民都来自同一批祖先,核心人员毕竟已经繁衍成了四千人的庞然大物。
按照本时空的标准,如此一个比较团结的组织,它能迸发出非常强大的力量。
因为就算一位法兰克的公爵,凑齐一支人数多达两千人的有战斗力力量,都是极度艰难的事。
奥托担任了太长时间的首领,他的作为的确堪称合格,但他毕竟老了。
年幼的留里克被称之为“奥丁祝福”,他也体现出许多的惊人举动,他终究只是一个孩子。
许多人朴素的相信,留里克长大之后会顺理成章的成为首领,因为那是奥丁渴望见到的。
可是部族的有识之士可不觉得倘若首领奥托死在外面,一个七岁的孩子能对管理一个部族做出怎样的贡献。
这里存在一个空窗期,想要保证部族的稳定,部族就必须推选出一个新的首领。
时间已经临近光明节,那些人还没回来,罗斯堡内部的躁动情绪确实让这个冬季变得非比寻常。
年幼的留里克亦是非常担心,他渴望大展拳脚,倘若失去父亲在自己年幼期的庇护,一切梦想都是空谈。
自古以来,许许多多的国家,强臣得了摄政权就不打算把权力再移交给幼主。
何况罗斯部族还是奉行更加古老的氏族公社那一套,这里并没有真正的血亲世袭,首领当由“最强者”担任。
温暖的祭司长屋内,留里克的内心愈发的浮躁。
他虽已记住那些木板的内容,为了加深记忆以及解闷,很是乐意再多看看。
但是现在,他越来越担心奥托。
“奶奶,我听到一些流言,他们说我父亲会死在外面?”
维利亚的内心一样的复杂:“我也听说了那些传闻。孩子,你难道轻易相信了?”
“不!我不信。出去的他们是最强者,也许这一次他们获得的猎物太多,不可能快速归来。”
“你这样想是最好的。唉……这几天我实在有些担心,如果任由某些好事者胡闹,整个罗斯堡都要变得人心惶惶的。那些和我们住在一起的盟友商人,只怕他们到了明年春季都要大规模的撤离。”
“那可怎么办?!我其实非常担心……”留里克想了想,“应该是有人盯上了首领的位置。”
维利亚心头一惊,她想不到这孩子居然能想到这些。
她只能装作淡定的抚摸孩子的额头:“不要把事情想得糟糕,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
“看来,我需要亲自出面去组织一些人。也许你父亲和其他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我们不能傻傻的继续等待下去,应当派人去接应。”
维利亚不仅有这样的想法,还自觉自己有义务平息罗斯堡内的人心骚动,尤其是稳定客居的商人们。
时间已经到了儒略历的十二月十七日,奥托一行已经走得太久了。
因为没有钟表,人们就是利用日出日落断定一天的开始与结束。
唯有一些有天文知识的人,可以通过天上某些星星的位置和月亮的位置,来颇为精确的判断时间。
太阳已经落山,给人的感觉正是白天匆匆而过。
祭司长屋内的油灯灯火通明,由维利亚亲自出面,她将五十名勇士着急到这屋内。
来者都是部族中年富力强的青年力量,也参与过多次的索贡远航中。
这些人都是勇敢者,也必然是奥托的铁杆支持者。
长期待在祭司长屋内学习的留里克,轻而易举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是自己的堂兄阿里克。
他一介孩子此刻就是呆呆坐在兽皮上,乖巧的听着维利亚对他们发号施令。
对!就是发号施令!
维利亚不愧是罗斯部族最具号召力的女人,她以苍老的声音对这一群骁勇善战的人说话,他们全都老老实实地站着,没有任何的交头接耳。
“我听到一些传闻,传说首领和其他人已经被冻死了。这是蠢人的谎言!你们千万不要相信!”
就此一言,留里克看到了不少人眼神中的颤动。很显然,许多人不但知晓那些话,因此内心也产生了很强烈的怀疑。
“今天我把你们召集到这里,就是向你们宣布一下奥丁的命令。就在昨晚,在我的睡梦中我的灵魂被女武神带到了阿斯加德,我站在瓦尔哈拉厚重石门外,奥丁告知我,罗斯人的勇敢者正在赶来的路上,他们因为带着过多的财宝导致归期延后。所以奥丁下达命令,要求我们组织一些勇士向北方探索,去找寻那些人,帮助他们把大量的财宝带回来。”
乖乖坐着的留里克知道这些根本就是维利亚自己的话,她仰仗着部众的奥丁信仰,说的都是自己的主张。
这番操作堪称聪明的举措,被召集起来的人已经跃跃欲试。
就在祭司长屋里,许多人已经第一时间发出声明,所谓经过短暂的准备后,当明日天亮之时,自己就启程北上。
维利亚得到了非常满意的结果,可她丝毫高兴不起来。
她是在以自己的名誉做赌注,不过这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