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魏玄冷哼一声,不屑地看了魏延一眼。率先朝着堂外走去。
“既然不愿意见我们,那我们离开便是!”
一行人随即起身,跟着就往外走。
“满嘴的仁义道德,规矩礼数,做起事来,却是些小人行径,真是可笑至极!”
淡淡地声音在堂内响起。
魏玄前进的脚步一顿,蓦然转身,看着说话的魏延。
“你是在说我?”
魏延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我们不辞辛苦地来到这里,不但没人接待,还让我们在此等了一个时辰都不见人。
这是什么?侮辱我们自己,还是侮辱我们士人?
这叫有礼数?”
魏玄怒目而视,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抖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他终其一生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屈辱过。
随即,他又像想起了什么,指了指魏延。
“对了,还有你这个山野匹夫,竟然教训起我来了。
你懂什么叫礼数吗?你知道什么是仁义吗?
像你们这样的匹夫,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
空有蛮力的野人,有什么资格来数落我!”
此话一出,就连沈度都面色大变。
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敢如此说话,这群文人不是一向胆小如鼠的吗?
其实这也不奇怪,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
尤其是像魏玄他们这样出身高贵,有着自己的身份认同。
一旦有人挑战了他们所谓的底线,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头可断,面子不能丢。
魏延的脸色蓦然阴沉下来,他缓缓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目中的杀机已然滔天,似乎能感受到这股杀气,大堂内一时间变得极其安静。
魏延的脚步就像踏在了众人的心跳上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魏玄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感受到对方那灼热的目光,忍住不后退了一步。
随着魏延的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之上,沈度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万一魏延一怒之下杀了对方,这事情就闹大了。
这将会彻底和整个士族闹翻,荆州将不得安宁。
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沈度轻轻地也站了起来,目光死死盯着魏延,随时准备出手拦截。
来到魏玄面前,魏延面色极其阴沉地盯着对方,沉默不语。
“你…你想干什么?”魏玄努力地想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一些,强自镇定地开口。
“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魏延依然沉默。
这下子,包括魏玄身后的那些人都开始紧张起来了。
魏延的名声他们还是有所耳闻的,如果对方真的不顾一切,那…
就连魏玄自己都开始忍不住的反思了起来,是不是刚才的话语太过分了?
就在这时,魏延突然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由于太过突然,加上力气过大,魏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来!”魏延脸皮拉动,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对着魏玄伸出了手。
不知哪来力气,魏玄翻身就站了起来,而且拉开了与魏延的距离。
看着他刚刚动作之迅速,让在场的众人都为之一愣。
“我就是想问一问魏太守,这主公的府内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你是看不起我魏延,还是单纯的就是想侮辱主公?”
魏延收回右手,扫了一眼对方,淡淡地说道。
“我…”魏玄有些说不上来。
“主公并没有说过不见你,我和沈统领和你们一样,照样在此等候。
怎么我们就等得,你们就受不了?
是主公没有资格让你们等,还是看不起我魏延?”
“我…你…”魏玄口干舌燥,额头直冒虚汗。
“再有,按照规矩,本将是直属主公。
你有什么资格评判和辱骂本将!!你如此行径,将律法置于何地?将主公置于何地?
当众侮辱本将就是在打主公的脸,这打了主公的脸,又该当何罪啊!!”
魏延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去。而魏玄则是不断地后退,面色极为苍白。
“你不是最讲究礼数和规矩了吗?
怎么?要求别人的时候就有规矩,对自己就没有了?
沈统领,这当众侮辱主公,该当何罪啊??!”
魏延这突然的问话将沈度从震撼中拉了回来。
他无法置信地看着对方,对方如今地表现实在无法让他相信,眼前之人真的是魏延?
“沈统领?”魏延转头看着沈度。
“哦!”沈度回过神来,干咳一声,随即神色一正。“该当死罪!”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大变,尤其是魏玄。
刚刚的一身正气和满脸的傲慢早就不见了。
“好!”魏延眯起双眼,看着魏玄。
“来人!拉出去斩了!”
数名侍卫闻声而进,迅速来到堂内,将魏玄押了起来。
“不…你不能杀我!你不可以杀我!我是零陵太守,我是代表荆州所有士人来的!
你不能杀我…”
魏玄面面色苍白,拼命地吼叫起来。
跟随他而来的数人也纷纷附和,极力阻止。
“你们这些人不是一向把规矩看得比命都重要吗?
怎么,如今事到临头了,就变了?
说再多也没用,拉出去斩了!”
这下子,就连沈度也慌了起来。
因为他看出魏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