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血刃拿下城池,这样的好事上哪去找?”
魏延对于庞统的话语,明显不屑一顾。
道理谁都懂,可真正做起来是否可行,又有谁知道?
这时,一向在战事上从不发言的张韬,突然出列开口说道。
“启禀大王,在下有话要说!”
看到他的出现,不仅是文武众人,就连徐天也是一怔。
“现在是集思广益的时候,你大可畅所欲言!”
“刚刚军师和魏将军的建议,在下以为都很好!
不过,这也并不矛盾,反而可以结合一下,同时进行!”
此话一出,就连刚刚的两人也都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目光炯炯的看向张韬。
他们倒想看看这个事事讲究实际的家伙,能说出什么来。
“刚刚军师也说了,汉王刘备,此次必定会是我军的阻碍。
那么我们进取长安,那么他们是否也会同样如此呢?
一旦事情真是如此,那么谁会先动手,就成了关键!”
说到这里,张韬便不再接着说下去了。
魏延和庞统多少有些失望,这些话他们早就想过了。
“好了!”
徐天听完了张韬的建议之后,缓缓站起身来。
“士元!这一次,你跟随我前去,守规留守襄阳!”
“诺!”庞统和沈度同时抱拳称是。
“我这里有一封密信,守规,你在大军开拔之后,将此信送到柴桑,交给徐晃和于禁!”
徐天拿出一封写好的密信,交给了沈度。
从徐天手中接过信之后,沈度犹豫了一下,还是抱拳?徐天说道。
“大王,于将军他…”
“嗯?他怎么了?”徐天疑惑的看着沈度。
“他听说大王奉命讨伐逆贼,已经日夜兼程赶来,此刻应该已经快到了!”
说完之后,沈度看到徐天的面色有些难看,便继续说道。
“于将军自知擅离职守是重罪,愿自将为马前卒,戴罪效力!”
此刻,帐下众人已经开始了低声的议论。
沈度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他也不想如此。
只是于禁在给他的来信中态坚决,甚至不惜冒死前来。
无可奈何的他,只能在此刻说出,还有可能为他争取一线生机。
徐天始终沉默,大帐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许久之后,徐天才轻哼一声,开口道。
“三天后大军出发,另外,于禁杖责三十,降为步卒效命!”
“诺!”
…
长安郡。
太守府内。
此刻已是深夜,不过太守府依旧灯火通明。
其内莺歌燕舞,热闹至极。
夏侯楙斜躺在大堂正中,看着浓妆艳抹的舞女在面前来回飘过,忍不住发出哈哈狂笑之声。
“倒酒!倒酒!”
夏侯楙突然发现拿起的酒樽是空的,不耐地朝着身后的侍女大吼道。
只不过,让他更加愤怒的是,这些侍女竟然完全没有反应。
不仅是她们,此刻就连舞蹈也都停了下来。
大堂之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干什么?都愣着干什么,跳啊!”
夏侯楙努力地支撑着摇晃的身体。
瞪着通红的双眼,冲着众人吼叫起来。
只不过,在他起身之后才发现,在大堂门口,站立着一个面色冷漠的女子。
此女雍容华贵至极,如果不是此刻面若冰霜,其相貌必是倾城倾国之色。
“哟…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大公主来了!”
夏侯楙嘿嘿笑着,身子不断的摇晃着向着女子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冲着那些舞女吼道。
“跳啊,给我继续跳,你们怕她,难道就不怕我吗?”
听到此话,被吓得面色苍白的舞女们,立刻再次开始表演她们的舞姿。
只不过,满心恐惧的她们,跳出来的舞蹈,看起来没有任何意思。
“下去下去…”
夏侯楙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众人仿佛大赦一般,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夫君,这么晚了为何还不休息?”
曹氏面色阴冷,声音异常的难听。
“怎么?现在就连我喝酒作乐,你也要管?”
夏侯楙来回在曹氏面前走着,同样阴冷的盯着她。
“妾身并没有这个意思,妾身只是想提醒夫君,现在的情况对我们非常不利!”
“有什么不利的?不就是那个刘备可能出兵吗?
那就让他来,我长安七万守军,会怕他?”
夏侯楙大袖一甩,冷哼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还剩有酒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
曹氏深吸口气,压抑着自己满腔的怒火。
好一会儿才平息了下来,咬牙再次开口道。
“夫君不要忘了,荆州的楚王,已经打着天子的旗号出兵了。
他的目标,很有可能也是长安。
从宛城到长安,路程最快不过十天。
请问夫君,万一楚王来袭,有何对策?”
“我呸!”
夏侯楙一把扔出了手中的酒壶。
“就算他们一起来又如何?告诉你,他们全来了我也不怕!”
“还是等夫君酒醒了在说此事吧!
希望酒醒了之后,夫君还会如此说话…”
曹氏实在看不下去了,再次冷冷的看了夏侯楙一眼,拂袖而去。
“哈哈哈…”夏侯楙仰天大笑起来。
“你从来就没有看得起我,觉得我不如丁仪!
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