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当他不知道她有长鞭吗？
黑衣袭来，笙歌抓着轮椅就冲过去了。
血王看着人笑得像个疯子样的扎进人群，边打边配音。
“我擦！”
“哎呀！”
“要死啦要死啦！”
关键是，为对面配音！
死的都是她手下的人，她喊个毛啊！
有那么一瞬间，血王感觉自己找了只疯犬回来。
要治病那种。
血王拿起地上插着的一把剑，转身靠树抵挡追过来的残渣渣。
视野之中，轮椅在她手里舞得像把大刀，气势凶猛。
而且看武功路子，也确实像是耍大刀的样子。
血王一边制敌，一边留心观察那个女人。
什么妖喜欢舞大刀？
平时又为什么从来不用刀只用鞭？
轮椅打闪架了，笙歌抓起两根木棍敲锣打鼓一般对着黑衣人玩耍。
虽被数十人围攻，女人看着还是那么轻松。脸上还是一摸似有若无的玩笑。
不简单。血王暗下点评。
如果妖都是这么厉害，他得考虑多收几只妖了。
笙歌放开身骨玩了一通，最后一个人被贯了喉，笙歌笑嘻嘻走到血王身边，“怎么样？达标吧，可以兑现诺言的那种吧。”
地上血红一片，全是被贯穿肚皮和喉咙的黑衣。
空气中全是生肉味。
血王点头，伸出手。
笙歌利索退后。
血王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用剑撑着才勉强保住不跌。
“来来来，咱们先回去。回去了咱们谈谈怎么玩你。”笙歌笑着说。
血王看着自己零落的轮椅，全插在人身上了。人又不帮忙，怎么回去啊？
他很确信她现在就是在玩他。
血王不问怎么回去，问了白问。除非如歌主动帮忙，否则他只能等别院里的侍从赶来。
笙歌抱着臂膀子在一旁悠悠看着，桃红的丝绸上飞溅着血花，脸上却是兴致盎然。
风声吹过，带来一阵腥臭味。
血肉的味道。
血王靠着树，无动于衷。坚决不开这个口。
场面一时安静。
笙歌跑到一边靠树等着。
等到侍从过来寻人，血王才被人搀着走起。
弓着的背怎么看怎么凄惨。
啧啧啧，残废不容易。
笙歌懒懒跟在后面，一到人前又变成受惊的小丫鬟，脸上坠着泪珠远远站着，好不凄惨。
院里的几个大官高员围着血王嘘寒问暖，偶然瞥到吓坏了的小丫头，顿生怜悯。
血王瞥了一眼，不耐烦，招招手。
“吓坏了的丫鬟”笙歌赶忙跑过去。
血王摸摸笙歌的头，好似在安抚，猛然抓着人的头，左手二指对冲而来。
狗日的要戳我眼睛！
笙歌猛然抬头，张嘴咬住二指，脸上是泫然欲泣的模样。
“王爷使不得！”有人惊呼。
等看到笙歌咬住人后，又讪讪求情，“王爷，女子无辜，又无招架之力，还请王爷网开一面。”
血王哼了一声，退出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液混着透明的津液垂落。
血王接过侍从递过的手帕，擦擦手指。毫不在意的样子。
笙歌还是受惊的小模样。暗自躲在一边。等人散的差不多的时候，往地上呸出一口血痰。
有他的。
有她的。
狗玩意儿，还当自己是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