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阿诺德科也抽出长剑,“你不能用你那把巫术武器决斗。用我的剑。”
李察耸耸肩,拿过子爵的长剑,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很重。”他冷冷地说,“我们最好都用铁揪或者矿锄。”
“泰勒斯用的是一样的剑。机会均等。”
“你真幽默。阿诺德科。”
士兵们举着长矛围成半圆,沙漠武士围在了李察身后。泰勒斯和炼金术士相向站立。李察能感受到身后沙漠武士们投来的视线。里面包含着期盼与迷茫,还有某些愧疚和不安。
“爵士先生,你不打算说点什么?”
尊贵的贵族先生抿着嘴唇,半蹲着身体,双手握着剑,摆出一个击剑的起手势,一动不动。“我会割下你的舌头,再挖出你的眼睛。”他咬牙说。
“就这些?”李察笑了,“我还以为能听见什么别的话呢。真遗憾。”
“想说什么就说吧,白魔鬼,待会你永远也说不出来了。”
“我想知道……”炼金术士一脸坏笑,“你的后面被你的亲王享用过吗?”话音未落,他已经冲了出去,长剑落下,他看见了对方脸上混杂着愤怒与惊惧的表情。他轻蔑地一笑,长剑偏移,贴着对方的耳朵擦了过去。然后他后退一步,重新持剑站立。
泰勒斯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发现自己毫发无伤。他忽然放声大笑起来,“你不敢杀我,你根本不敢伤我——”
李察甩了甩沉重的长剑,“伟大的爵士先生,我以为你会尿裤子。”
“白魔鬼,你不敢出手。”泰勒斯尖锐地笑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爵士先生朝前迈出了三步,发动攻击。他的动作太显而易见,李察甚至没有举剑格挡,只是轻巧地一个半旋,躲开了他的挥斩。对方的招式大开大合,李察耳边响起长剑破风声。“你应该去使斧子,而不是拿一支绣花针。”炼金术士讥讽着,脚尖轻点,悄无声息地跳到旁边,长剑一挥,便打乱了泰勒斯的节奏。“你个莽夫,没大脑的软泥怪。”
“你才是满脑子渣滓的怪物。”泰勒斯尖利的叫道,“带来灾难的魔鬼。”
“如果你的女主人撕下面纱,你就知道谁是真正的恐惧之源了。”李察连连后退,以应对泰勒斯接连不断的旋风打击。不得不说,他的基本功挺扎实,起码比他要好。“但是很显然,你把她伺候的挺好,特别是在床上。”
“住嘴!你个下身溃烂的臭虫。”
“恶毒的诅咒。”李察撇了撇嘴,举起长剑挡住了泰勒斯的劈砍,并将剑锋引至一旁,自己则轻巧地抽身退开他的攻击范围。“我很想证明一下,但我不像你,我没有暴露的嗜好。你还是等着回去以后套上狗链,被那女人牵着爬出去闲逛吧。”
“我发誓,”泰勒斯满面涨红,像充了气的河豚。“我一定会把你的舌头拔出来,让你尝尽痛苦,在无声的哀嚎中死去——”
“泰勒斯,”一旁的阿诺德科大声提醒,“别和他废话,他在试图激怒你——”
“尊敬的子爵阁下,”李察从气喘吁吁、已显疲态的泰勒斯身上收回视线。他并没有急于进攻。他冰冷地盯着阿诺德科。“请闭上你的嘴巴,否则我才不管什么协议——魔鬼之所以成为魔鬼,就在于我们不守承诺,反正就你们看来,我们丝毫没有荣耀可言——我会像杀猪一样把你的血放干。是的,也许我们会死,但首先死掉的肯定是你。”
阿诺德科的脸变得惨白。
“好啦,泰勒斯爵士,你不进攻了吗?像木桩一样傻站着干嘛?”炼金术士不屑地讥笑,“还是说,懦夫,你在祈祷用这炽烈的阳光晒死我吗?但是铁水桶,我觉得先被烤熟的一定是你。啊,我肚子饿了。”
“混蛋!”年轻的爵士恼怒地一跃而起,直冲向炼金术士。“应该被抽皮剥骨的人是你!”
他飞快的挥舞几剑,带起一片剑幕,李察稍加抵抗,便连连后退,一个士兵在他的身后赶忙退开,以让出更大的空间。李察弯腰躲闪掉长剑的横扫,长剑舞了一圈以迷惑对手,然后拉开更大的距离。
“懦夫,还击!”泰勒斯一边劈砍一边大喊,“砍我呀,杀了我呀!”
“脸皮真厚。”炼金术士嗤笑一声,“我倒是想一剑了结你,但是那些长矛下一刻就会捅穿我,把我钉在地上。那样的死法太惨了,我可不想那么可笑的死去。”
“所以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软蛋。”
“我只是比你聪明,白痴。”
泰勒斯脚步移动,沉重的长剑晃动里,带起一片太阳的反光。李察眯了眯眼,他背对阳光,而对手正对烈日。他默算距离,保持戒备,汗水从额头上淌了下来,从下巴滚落。但他知道,泰勒斯比他更热,而且更累。他快支持不住了。他的脚步虚浮,喘着粗气。
爵士的长剑朝李察砍来,“魔鬼!来杀了我呀!”泰勒斯恼怒地大喊。李察确信他一味的退让和言语相激已经使得年轻的爵士失去了冷静的判断。于是他举起了重剑,挡下爵士的长剑,然后挥剑砍在长剑的剑身。冲击使得对手一阵踉跄。
泰勒斯的眼里喷出火来。
炼金术士好整以暇地调整呼吸,挑衅地冲他勾勾手指,“来呀,蠢货。”
泰勒斯的喉咙里发出仇恨的咆哮。然而他已经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