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妖魔鬼怪又有什么区别?”

“我可没那么疯狂。”

但是他得尽快想出个办法来。一些人已经从身后围了上来,手里拿着干草叉子。他还不想那么屈辱地死在这群暴民手里。然而,他发现自己挥不了剑,也冲不破这重围。他还从未感觉有着束手无策的时候。我该冷血一点的。他狂乱地想。

就在人们离他们越来越近的时候,一道毫无预兆的震波拯救了他们。

大地没有规律的四处摇晃,房屋无助的哀鸣,砖瓦跟木块开始崩裂。所有人一下子东倒西歪地摔在了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他们呆愣地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而,一声巨响指引了他们的方向。

伴随着飞扬的尘土,他们看见山坡上的教堂轰然倒塌。

“圣母在上,这究竟是怎么了?”

“恶魔就要来了吗?”

村民们惊恐不已。

但是周围寂静无声,没有恶魔更没有鬼怪。只有当漫天尘埃散去之后,他们看见在教堂的废墟上站着一个陌生人。他的怀里抱着昏厥的牧师。

“你还好吧?”炼金术士斟满了一杯酒,把酒杯放在了圣武士面前。

后者颤巍巍地伸出手,感激地说,“多、多谢。”

李察这才有机会更加细致地打量对方:醒来的圣武士仍旧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好像顽疾依旧没有根除。他裹在棉衣里面,蜷缩成一团,瞧不出来半点强悍的模样。他的脸上仍然有像是被冻结了的苍白,仿佛是僵硬了的死尸。但是一口热酒饮下去之后,他似乎感觉好了点。

“现在好些了吗?”李察问。

“好多了。”圣武士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多谢你们。”

“你应该感谢的是那位甘愿舍己为人的牧师先生。”罗茜在一旁硬邦邦地说,“不是我们。”

圣武士一脸尴尬,躲避似的垂下了脑袋,“那个……抱歉。”

“你的道歉有什么用?”罗茜尖刻地讥讽,“他们可是连你都不相信,圣武士。牧师都不信你。你还觉得你的话会有人听吗?妈的,我们才不是囚犯!”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阳光正好,房间里燃着炉火,散发着懒洋洋的暖意。

然而在外面的街道上,民兵们手持长棍短枪地包围了旅馆,把他们围了起来。民兵们的脸上带着惶惶不安的惊恐,时不时地抬头朝他们看上一眼,一旦接触到他们的目光就像是被胆小的龙虾一般飞快地弓起了背,把脑袋深深地埋在了胸前。

一些胆子更大的村民围在一旁,朝着旅馆的方向高声谩骂:“滚出这里!”他们高声大喊,“怪物,恶魔,离我们远点,我们不欢迎你们!”

“这种家伙怎么能留在这里?他摧毁了圣母的教堂!”

一个女人在寒风中懦弱地插话,“他肯定也会杀了我们。”

“没错!”一个农夫在人群当中挥舞着拳头。“还有那些亵渎诸神的外来人,是他们引来了妖魔。他们也跟那个家伙是一伙的!”

“对,不能放过他们!”

“伙计们,谁要跟我来?”樵夫爬上了一块石头,站在上面高喊,“我们自己保护自己!”

聚集的村民高呼着各种残酷的建议,互相推搡着朝旅馆走来。他们脸上是被鼓动过后的亢奋,充斥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停下,见鬼的!”民兵们惊慌地大吼,他们抓着手里的武器,却手足无措。“别过来!”

“你们也应该跟我们一道。”农夫喊道。

“我们……也想。”一个民兵答道,“可是我们的命令……”

“……你们要保护的是我们,不是里面的怪物!”村庄里的信使排开人群挤到了前面,“我们要把那些家伙驱逐出村子,我们要杀了他们!你们也应该加入我们。”

更多的人加入了抗议,他们叫嚣着,冲击着民兵们的防线。

李察对街道上发生的一切冷眼旁观。他没料到这些民兵竟然还成了他们的保护伞。这可真算是天大的笑话了。大概就连牧师本人也没有料到会有这一出吧?

“该死!”另一个民兵恼怒地叫道,“牧师先生跟村长大人还在里面!停下,你们这群混蛋!你们要连他们也驱逐出去吗?”

两位长者的名字似乎有某种魔力,仿佛冰冷的雪水当头浇在了他们的头顶。但是仇恨的火焰并未熄灭。“那就让他们滚出来!”樵夫大喊,他弯腰拣起了石块,使出吃奶的力气朝在窗边观望的炼金术士砸了过来。幸运的是他打歪了,石头砸中了墙壁。“滚出来!怪物!”

他的举动做出了表率。一时间石块如雨点纷飞,李察不得不关上了窗户。

虽然他们不是沙漠上的疯狂信众,却也跟他们差不了多少。恐惧蒙蔽了他们的理智,李察心想,死亡啃食了他们的大脑。

“圣武士先生,”李察重新转向骚乱的源头——那位“死而复生”的圣武士。“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啊?”他不解地睁大了眼睛。

“你遇见了什么?怎么会昏倒在路边?”

圣武士露出竭力思考的表情,然而片刻之后,他便一脸痛楚,死死地抱住了脑袋,喉咙发出猛兽般的低吼。“嘿,你还好吗?”李察伸手试图拍他的肩膀安慰对方。可是后者猛然抬起脑袋,一脸狰狞的凶相,愤然地拍掉了他的手。

“喂,你在干嘛?”罗茜站了起来。

圣武士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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