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活见鬼的该死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的身体总算恢复了些知觉。他扭动脑袋,陆月舞马上就把一只装满鸭绒的枕头塞在了他的脖子下面,然后扳动他的四肢,让他仰面躺好。他只能瞧着垂满绛红绸缎的大床帷帐,像是瘫痪的病人任她施为。
炼金术士讨厌自己的软弱,尤其讨厌什么也做不了的软弱,缠绵病床让他浑身难受,烦躁日益增多。没等陆月舞弄好被子,他便任性地挣扎着翻身坐了起来。
“你干嘛?”女剑手皱眉说道。
“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女剑手毫无回转余地地厉声喝止。“好好躺着。”她恼怒地告诉他。
他做不到。就他看来,阿莎的那声尖叫不会是巧合。
陆月舞最终还是没能坳过他。他隐约觉得,自从审判之后她更像是在迁就着他,她的反对与抗拒愈发无力。他总是下意识地避开。这次也一样。不止是因为他与她都还没准备好。更是因为,她也会和罗茜一样,选择离开。这让一切都毫无意义。
塔里奥骑士同另一名骑士一同守在门外,见他下来,均向他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