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明军各司指挥,将战刀向前猛挥声嘶力竭的发出一声怒吼。
明军阵线上,排列成排的士卒,齐齐扣动了扳机。
“咔吧”一声响,击锤撞上火镰,擦出一片火星,近千杆火枪,几乎同时向后一震,枪口便向前喷吐出一道长长的火焰和腾起团团白烟。
一瞬间,阵线前白烟连成一片,形成一条数里长的烟带。
而在暴起的枪声中,无数弹丸射出,如狂风掠过大地,对面的清军,顿时成片的扑死。
明军射出的弹丸,撕开清军的棉甲,发出噗噗的弹丸入体身,腾起蓬蓬血雾。
前排的清军,顿时身体筛糠般抖动着,向后仰倒。
三十步的距离,燧发枪的精度和威力,都大幅度的增加,眨眼间,清军顺着阵线成排的倒下,尸体整齐的排列城一条绵延的粗线。
一轮齐射,正面的清军,就被打死打伤七八百人,在极短的一瞬间,清军前排就被扫空了将近一半。
这让大纛旗下的洪承畴目瞪口呆,站在前面的清将巴颜,直接被打成了筛子,扑死于阵前。
这时,明军一排射完,第二排士卒上前,再次将火枪举起端平,千杆火枪排成一线,将要再次射击。
在明军齐射的唢呐声中,被惊得呆滞的清军士卒,猛然惊醒,他们一个个不禁打了个寒颤,看见身前到处都是被打死的尸体,还有在地上挣扎的人影,心中骇然。
这时,明军齐射的枪声再次响起,满清训练多日的精锐火枪兵,再也承受不住,在明军又一轮惊天动地的齐射中,瞬间全线崩溃,无数身影慌不择路的向南逃散。
明军大纛旗下,赵铭脸上露出微笑,洪承畴你输了,他将手一挥,冷声喝令“全线追击生擒洪贼者,赏百金,官升一级”
激昂的唢呐声响彻战场,东海镇明军将士,齐齐发出怒吼,士卒紧紧握着插着铳刺的燧发火枪,挺起铳刺,发起了全线冲锋。
明军士卒持枪而起,面前是无数丢盔弃甲,慌忙奔逃的清军背影,洪承畴的督标连连喝斥,却无济于事,清军冲乱督战队,裹挟着督标,向南逃离。
洪承畴绝望的看着清军溃兵,从他身边向后逃窜,眼前的情景,令他悲从心来。
他训练水师,组建新军,希望通过军事改革,来扭转满清的颓废之势,然而关外一战,数年心血组建的水师,被赵杂毛几乎全歼,现在组建的新军,也在明军火枪手的齐射下被击溃。
这证明了,水师和陆师的改革,全部失败。
这让洪承畴心灰意冷,这些努力全部白费,都是小事情,关键是他做出这些努力之后,依然还是失败,使得他彻底丧失了战胜赵杂毛的信心,而满清也会失去变革图强的信心和动力。
这样一来,满清的败局或许已经注定了。
洪承畴身前,被他寄以厚望的正蓝旗,在明军的攻下下,全线溃败,旗兵们争先逃离,甚至有溃兵对前来阻拦的督标进行劈砍。
这些八旗兵精兵斗志瓦解,心里只剩下逃命的念头,清军兵败如山倒,已经彻底溃败。
“中堂快走海寇杀来,就来不及了。”亲兵急声呼喊。
洪承畴没有反应,大军溃败,沈阳必失,洪承畴已经彻底绝望。
亲兵看他没有反应,焦急的夺过马缰,便拖住洪承畴的战马,往南逃离。
战场上,嘹亮的冲锋号角响彻原野。
“冲啊杀啊”明军士卒抄起火枪,怒吼着向前冲锋,红色的阵线,瞬间向前扩散,变成无数个小红点,漫过大地,窜入漫野而逃的蓝点之中,
明军士卒,撞入混乱的清军中,锋利的铳刺,从后捅入清军的后背,将后面的清军刺死。
明军士卒铳刺突刺,火枪射击,收割着身前跑动的清军身影,周围都是挺着闪亮铳刺,追击清军的明军士卒。
将士们一路追杀,火将射击,打死了正要拔旗的清军护旗手。
片刻之后,洪承畴的大纛旗,便从战场上消失,无数明军踩着清军的旌旗,继续追击败军。
战场西面,昭陵内,苦苦坚守的清军,发现洪承畴的大纛消失,立时一阵骚动。
守将布兰,看着正蓝旗崩溃,眼神中露出绝望之色。
这时,攻击昭陵的唐通、李本深等人,却士气大振,联军趁着清军军心动摇,大举涌入陵寝,守军支持不住,终于轰然溃散。
布兰看着正蓝旗溃逃,又见联军屠杀守陵的眷属,心中瞬间绝望,嘴里呢喃着“败了,败了,盛京完了”
看着涌进来的联军越来越多,布兰痛哭失声,转身走入陵寝大殿,片刻后昭陵主殿内,燃起熊熊大火,黑烟滚滚而起。
这是满洲宗室,尼堪之子布兰,自焚于殿中。
东面,石嘴山上,战斗还在继续。
在石嘴山脚下,与一万倭兵纠缠的蒙古旗兵,得知洪承畴失败,昭陵起火。
蒙将弼尔塔哈尔,急忙率领剩下的骑兵,拔马撤离。
山顶上的韩岱,击退了朝鲜军的进攻后,看见阻拦倭兵包抄后路的蒙古骑兵,向南逃窜,又看见昭陵方向,升起滚滚浓烟,知道战局可能已经崩坏。
这时,山顶上,众多清将聚集在韩岱周围,山顶上密密麻麻的清军,却没有一人发出声音。
韩岱在战斗中,腿被朝鲜军射伤,他杵着兵器,走到防线边缘,俯瞰山下。
此时,刚败退下去的朝鲜军,又在集结,一万倭兵也从后方山坡上爬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