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沉思。这一日梁月下似乎哭的太多了。见了狄青哭,回到房间仍然垂泪。

即便是能看懂人心又如何?月下从未觉得看懂人有什么不好,但是现在确实第一次,为了能读心感到悲哀。娘亲能够看懂爹爹,但是仍然未能阻止爹爹的离开。自己能看懂谁在陷害,可是仍于救助无益。正如当下,看懂罗凯并非真爱,只是暂时安慰自己的父亲;更何况一嫁苏家人早娶,二许罗凯有偏房。

她能如何?就算她能看懂,就算她是狄青之女,就算她有独行千里比一般女孩多的胆量,却连自己安危都无法照顾。梁月下越想越悲伤。她能看懂别人,在这世上谁能读懂她?需做好女子,况且对于罗凯现状,月下除了笑笑,然后尽力让一切顺其自然,她还能做什么。

叹了口气,月下将写好的词夹在一册书中,想想此时罗凯,怎么能让他好起来,安心疗伤。况且现在父女已经相认,总算有爹爹在身边。

这女人的哀伤罗凯自然无法知道,就算知道他也无能为力。

这几日,狄青府上断断续续来了些人拜访。狄青是闲职,倒是不用再去早朝了,若有办公之事,自然就在知府大堂办理,转身就是内宅。况且都知道狄青不愿多说,自然公务甚少。每日就是见见来访的客人。有这州辖县县令来见见新知府大人。再或者旧友,老部下来见狄青。

狄青严嘱月下,莫要在外人面前让人知道月下有读心之术。月下也是言听计从,只在家人面前,读读罗凯想说的话。即使这样,罗凯倒也开心了许多。渐渐的木然了多日的脸上也有了表情。

不过这其中不乏有来探望罗凯的,不过考虑到罗凯需要静养,慕名而来的人多数人是见不到罗凯的。但有一人罗凯是必须见见,那就是娄青。

娄青初次到周口县一无所获,回到开封府刚好包大人收到狄青的信件。信中讲述罗凯遇害经历,但罗凯口哑手臂折断,若是包大人直接以此为证,怕是不能之争任守忠,反而更加增添麻烦。

包拯自然明白,于是命娄青再去将周口县师爷带回开封府。周口县师爷哆哆嗦嗦的,开始说不知道此事,当日他刚好县令准他休息。包拯见他言辞闪烁,便一瞪眼伸手那出一根红头灵签,向两旁说道,“重刑侍候”

衙役拎着水火棒,等着包大人发令,却见包大人一反常态,将令签直直接置地,说道:“此人乃是同党,重型到他招。”

那周口县师爷也似傻了,平日见审案也不少,按说也的确是那么回事,当日正是放他休息,没想到包大人根本不按路数出牌。他哪里知道,这重伤的罗凯是包大人义子。包拯正不知拿谁出气。

那三班衙役执刑的更是平日与罗凯相熟,平日用六七成力气,今日还加了把劲。这红黑水火无情棒落在县师爷屁股上,还没打两下,周口县师爷就连声喊爷爷,招招招。

果然包拯如所料,师爷是什么人,县令的贴身幕僚,就算当日当值,县令所接触人等师爷也是有所知。

师爷招认,县令曾收到密信,得知狄青病情一路有人查探,估计撑不了多日,加之天气会在周口县停留,县令准备耐心等,结果一连等了若干日。县令请罗凯过府,也并非要加害罗凯,只是想软禁其中,阻止狄青上路。

包拯听的更是来气,便问是哪一个给周口县令送信。又是谁假扮周口县师爷。师爷说道,来人他也不认得,但偶尔听闻县令称他为:“中贵人”但是可以认出此人。包拯命人找来画像师,画出那人容貌。又将县师爷关入西狱。

娄青说明事情经过,又将周口县师爷所描述人画影图形拿给罗凯辨认。罗凯已能坐起身来,看到图形,点点头。狄青,月下及其元泽均在房中。倒是何里钵与陆慎言都在,毕竟他们也是当时经过此事之人。何里钵便也说道,途中也曾发现有人一路跟随而行,夜间窥探。

罗凯暗想:这太监就是太监,怎么成了“中贵人”

月下明白他所想便说道:“这中贵人便是咱们这样宫外人称呼内臣的”

内臣两次罗凯清楚,不就是太监吗?前世看过一些古装剧,那里面衣服倒是和现在自己所穿差不多,看到皇宫皇帝身边侍候的,衣服举止,他就知道是太监。还不知道有中贵人这词。

娄青说道:“姑娘解释正是,包大人正在按图索翼查找此人,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众人也正希望如此,娄青便又从怀里掏出信件给狄青。便是王安石特意捎来信件,分别给狄青和吴夫人。大致年关已近,公务在身不得脱身,问罗凯现状,同时请夫人趁着有娄青护送一同回汴京。

元泽将信拿去给吴夫人。夫人说道,即日启程。夫人也舍不得罗凯,但眼下在狄青府上也是叨扰,眼看着罗凯渐有起色,又见月还是很明事,可留下柔儿照顾,自是安心很多况且打算早些回去安排聘礼之事。

娄青应了多留一两日,等夫人和元泽准备。众人纷纷各自去安排,柔儿与夫人去话别,见众人都出去了忙去了,月下站在罗凯面前,看着罗凯

罗凯心问:“看什么?”月下说道:“你这人好生难看懂。”

罗凯莫名,月下说道:“你心中所想之事,有些我竟看不明白。”

罗凯摇摇头,表示不明白月下说什么,月下不在眼前的时候,他便想起沈括所说。若是心中不想的事,那奇女子便猜不到。于是和月下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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