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凯问道:“张伯可说是,那沈括大人。”
张载点点头:“正是,我曾听他说过:世有透光鉴,鉴背有铭文,凡二十字,字极古,莫能读。其他鉴虽至薄者,皆莫能透。意古人别自有”
(世上有能透光的镜,镜背面有铭文,共20字,字体非常古奥,没有人能读懂。由此想来,古人在造这面镜子时自有别的方法。出自《梦溪笔谈》)
边说着二人已经走进张载的书房,张载拿起桌上两封信件交给罗凯,罗凯见竟是汴京和陈州分别而来。罗凯将信揣于怀中,准备回房再看,见张载正拿着那可放大的镜片看着自己。
“张伯因何如此看小可?”罗凯不解的问。
张载一边想一边说:“我是总觉得看你甚是眼熟。”罗凯大笑,那当然您去年在京城我们见过的。
张载摆摆手,但也多解释,他说到:“你来了有几日,我也是公务繁忙,正好今日闲暇,我也收到了陈州张逸的信件,里面言说你有一把剑之事。”
罗凯说道:“小可的确偶尔一剑,因剑有戾气,原是去找师父学剑法,去戾气。师父向小可常提起张伯,小可便萌生拜望之情。”说完这话,他掏出身上藏在长衫中的短剑,双手递张载。
张载结果来看看,又还给罗凯说道:“这剑,我是一窍不通。”罗凯听了一愣,心说师父搞什么名堂,接着又听张载说道:“世人传说多有夸大虚妄,你师父和我故交常常听我谈到气一元论,况他也是喜欢研究“易学”之人,故友相通”
罗凯听的有点泄气,不过既然来了,不如虚心请教,况且他重要的并在于剑上,便想张载请教什么叫气一元论。
张载解释到:天地万物都是由气构成,气的消散状态就叫“太虚”。太虚是气的本体,所谓本体,指的是本来的形态,也可以说是气的原始状态,万物都是从这个本体中发生出来的。在万物的变化运动中,这个气虽然有聚有散,但不会增加或减少。气凝聚时,人们看得见,称之为有;气消散时,人们看不见,称之为虚。
阴阳的动静相感之性,称为太和,称为道。太和的升隐浮沉,纟因缦屈伸,是一切运动的动力,归根结底是阴阳的对立与交感,一切具体事物的发展变化都是由于内部的对立与交感,这称为“一物两体”。
罗凯早在陈州的时候,也曾和张逸交谈,这阴阳之道也曾提及,更何况罗凯早知道有“周易”。
听张载解释阴阳有想起自己的黑水晶如太极阴阳鱼,便是耐心之中陡然增加了兴趣。他便问道,:“但不知张伯的‘一物两体’与《周易》-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之说有和异处。”
张载一很是开心,罗凯提出问题,正是自己学说的关键,忽然就发现有了一个知己免不得有些高兴。
这话要从张载研究的经历说起,自此他遵从范仲淹的指引,读完了《中庸》,又研究《老子》、《庄子》和道教的书籍,也阅读佛教的著作,经过研究和比较,最后他还把自己的学术放在儒家文化,以儒家的六经为依归。
年轻的张载,开始并不愿意把自己的学术局限在儒学一家之内,他要探索,要比较,因而广采百家之学,张载努力学习当时的各种自然科学,而是决心走自己独立的学术道路。
张载的学问没有系统的师承,经过多年的学习和探索,张载终于确立了自己的学术道路。嘉祐二年他已经四十岁上下,这一年,他考取了进士,开始走上仕宦道路。
这么多年的摸索总算有成,他多么渴望有人和他一同研究,更是希望得到认同,哪怕是多一些交流。
见罗凯所闻正是他学术的关键所在,他有点兴奋,眼睛发亮,一口气说出了自己观点与周易之差别所在:
张载的“一物两体”论阐明了宇宙万物的矛盾现象,指出事物内部对立统一的特征,他是沿着《周易》“易有太极,是生两仪”的阴阳对立统一思想发展而来的,任何事物内部都有阴阳两个方面,这就是两。阴阳两个范畴可以包涵虚实、动静、聚散、清浊等多种范畴,它们最终是统一于一个气。所以,一与两是互相依存,不可分开的。一气而含有阴阳的交感变化,所以天地万物能够生生不息,处在永恒的生长和消亡过程中。
罗凯对哲学范畴所知不多,但是这理论绝对是超强的,至少他知道,这些是唯物主意哲学的基础,他对中国文化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他思索着张载所说,觉得甚是耳熟,至于气之说似乎从今从哪听说过。
罗凯冥思苦想,张载见他皱着眉头也不打扰他,罗凯脑子里面又产生了一些奇怪的念头,他问张载到:“小可可否这么认为:天地之间为一气所概括,此消彼长,最终达到平衡?”
张载一拍手说到:“对,贤侄甚是知我所述”
罗凯问到:“那存于天地中的“人”物何解释。?”
张载说到:“乾坤是天地的代称,天地是万物和人的父母,天、地、人三者混合,处于宇宙之中,因为三者都是“气”聚而成的物,天地之性,就是人之性,因此人类是我的同胞,万物是我的朋友,万物与人的本性是一致的。”
说完,他指着身子背后的墙上,罗凯这次注意到,书房的墙上写着几个字“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张载的这个县令生活上极其简朴,或有余银两便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