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咔嚓的时候,比划这刀片落下的手势。罗凯听闻此言头皮发炸,他本听到梁氏两字才起疑心,再听到这女子能知道宰相谋反,这不是月下还是谁?
何里钵以前隐约听到过月下随着母姓梁姓之事,见罗凯面色发白,便猜出了几分,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二人同时肯定的说“就前几日,大概中秋之前几日”。
何里钵便又问起可知梁氏年岁相貌。其中一个垂涎欲滴的说道:“这梁氏长得俊俏,天生丽质,倾国倾城。似乎十七八岁大大么毅宗几岁呢。听说汉人之女啊。”
罗凯心中又气又急,难不成这月下报仇心切竟然结盟西夏?这可不是小事情,况且,即使想报仇也不用嫁给一个十三四岁的西夏皇上啊。他强压住心头气火和烦躁,可酒已经喝不下去了。
强忍了会见那二人也没什么其他信息,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府衙就走,何里钵追在他身后,问他你干什么去。罗凯说道,回去收拾东西去西夏。
何里钵一把拽住他:“我说兄弟,你没有文牒怎么去?”罗凯甩开他:“你怎么来的大宋?我就怎么去西夏!”
何里钵急急的说道:“我是难民,你是朝廷命官之子,能一样吗?”
罗凯反驳说道:“怎么不一样,我化妆成难民不就成了!”罗凯咬着牙说道,此刻他有点火大,你梁月下不嫁给我无所谓,至少要让我知道为什么。
何里钵叹口气:“旁弟已将狄大人的事都办的妥当,也算对得起狄大人;大丈夫何患无妻。再说刚那不过是坊间传闻,都不知道是不是狄姑娘。你这么冒冒失失的去,不是孩子做事是什么?”
罗凯一听何里钵说的在理,况且这西夏也不是他现在说去就能去的。苦笑一下:“大哥说的事,小弟刚才确实有点莽撞。你去谈谈他们做什么生意的,小弟自己走一走散散心情。”
何里钵又说些安慰嘱咐的话,大不了回京安排完毕再找个理由去西夏不迟。见罗凯确实平静些何里钵转身回去寻那二人。
罗凯一个人漫无目的走着,此时他的头脑中出现那个梦中景象,月下站在河对岸。
他不自觉的走到黄河边,在那站了很久,脚下便是水流湍急的黄河,对岸已是黄叶映山。以往与月下种种浮现眼前。
一想起那个在他哑了时候和他一起疯,那个不需他说话能够看到他心思的月下,真希望自己还是哑的,至少有一个人能懂他,也就足够了。想到此他心理一阵抽搐般的疼。
他摘下胸前的水晶石头,这块可能带他来到此时此地的石头,睡着了一样。莫非真像张逸所说,必须人死后才有用?张逸又没死过,这石头让自己回的到这个鬼地方,留着他有什么用。
想到此他恨不得一扬手,将黑色水晶石扔进河里,迟疑之际感觉手被人捉住。
罗凯回头一看是张载,张载夺下他手中的石头,拉着他往回走。罗凯心中一亮,自己不正是来问张载穿越石的事情吗?这张载怎么这个时候出现。
原来张载回到县衙,刚好碰到回来了何里钵,何里钵大概跟张载说了些罗凯找月下的经历,张载便和何里钵,杨班头分头去找。
他心中有种预感,罗凯一定是来这黄河边了,这几日他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总是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而且三年之间的一段经历一直让他耿耿余怀。从那天看到罗凯的石头,张载慢慢心中有了答案,但又十分不确定。
昨晚的观天象又似乎让他想到些什么,他也正着急找罗凯。见罗凯果然在此,他站在罗凯旁边罗凯都没觉察,又见他摘下物件,似要扔掉这次急忙夺了过来。
瀑布水流附近杂音太大,张载拉着罗凯往回走,过了岩石林不远就是县城,岩石林中张载停住脚步,这里的石林已经屏蔽了河水的声音。此处偏僻此时天边已经晚霞映日,余晖打在石林之中,又将罗凯面庞照的发红。
张载看着罗凯,此时罗凯心中在激烈的斗争,也许说了张载能告诉他穿古越今石的奥秘,或者他能做宋太祖,也绝对不会废武兴文。可那样还有会去打仗的狄青吗?罗凯心中无比纠结,张载所知是他现在的希望,哪怕回到离开陈州之前。
张载心中也有种焦虑:他似乎觉得这石头关乎一个大秘密。他压低声音问道:“你这石头从何而来。”
很显然张载知道这石头有蹊跷,罗凯说到:“我也正是为此石之事而来”
心道只怕我实说了,他也未必信,又见张载面色凝重,不似玩笑,便将张逸所说的穿古越今之石的事说了一遍。说完他看着张载等着张载说话。
张载如同审视一样看着罗凯,看的罗凯感觉到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力量。他果断的用一种等待答案的目光与张载对视。
终于张载放缓了语气:“这石头正像张逸所说,是两块一块是穿古一块是越今,分别是太极阴阳鱼形状”
罗凯不禁问到,“张伯如何得知?”他用手指着张载。
张载露出很无奈的表情:说出了三四年前在扬州遇到一件怪事:当时张载与沈括同去扬州
沈括的一位友人的书斋建在湖上,某天夜裏,忽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