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何里钵见山上大乱,知道罗凯已经的手,遂一挥大刀高呼:“杀~~~”一对人马出了营寨直扑向横山。西夏营寨无力防守,向山上退。山上有想向下跑,局面立刻混乱,有的向山下跑的士兵以为是宋军两面夹击,竟自相残杀。何里钵不管那套,一股劲向山顶冲去。
朝横山以西跑的士兵算是幸运,那些糊里糊涂向东面跑的全部被俘,或者死于乱阵之中。梁乙埋还没上山,就被山上跑下来的士兵吓了一跳,只好暂时扎营横山下,清点人数竟然只还剩下三五百人。
一场血战之后战场一片狼藉,被宋军俘虏的西夏士兵被带到山下,暂时在横山下原西夏的十里寨等候发落。
此时太阳已经从大宋方向升起,罗凯站在山巅,阳光照在他身上,身上的大氅迎风摆动的,何里钵站在他身边对他说到,搜遍了敌营,没有月下姑娘。
看看脚下横山以西,他的脑海中已经有了一场厮杀的印记,那泥土还散发着血腥之气,罗凯依然带着狄青的面具,心中默默说到,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
横山之下的延州暂时无忧,梁乙埋撤兵了,因为他听说狄青来了。这个消息在西夏不胫而走。直传到梁月下耳朵里,此时她正在酝酿,一次彻底的失踪。
当月下放出流言,自己只是个白石神的使者。几个月之后将有真正的西夏的人降生在西夏的皇宫的时候,她说服了梁落瑶将他放走了。
这个谎言对梁落瑶太有利了,因为梁落瑶知道自己已有身孕。皇子皇位对这个女人更为重要,更何况夏毅宗是个色胆大于天的人。怎么能让月下在留在这呢,她已经看到了小皇上看着月下的目光。
于是,梁月下在流言掩护下悄悄的离开了西夏回到延州,可是世间事情就是这样阴差阳错,那个带着他父亲面具扬名疆场的罗凯,已经带着无比的落寞,行走在去晋城的路上。
横山之战宋军占领横山有利地势,但战场并未留下罗凯的名字的,人们只记得似乎狄青曾经回来过。
辞别了种仪时,种仪拜托罗凯顺路将种建中送到丹州云岩张载那里。走了十来天,到了泽州时已近腊月。将到晋城县又赶上大雪天气,幸好雪刚刚下,总算没将二人截在山路之中。
罗凯两人像雪人一样的人,终于在黄昏前到达晋城县,他们来到之前与殷世杰,于大年二人的预定的邸店,罗凯邸店掌柜告诉他们:殷世杰,余大年头些天每日都来邸店看看,今天晌午刚走。说完看看外面的天:“二位不如先住下吧,这天气还不知道他们明天能否来的了呢?”
两个人住到店中,晚间各自躺在标准间的卧榻之上,将杯子盖严都还稍觉的冷。北风把窗户吹的发出轻微的“疙瘩疙瘩”的声音。
何里钵听到罗凯转身又转了过来,心中笑,这公子此番可是折腾够苦了,别说路途晓行夜宿,就说这住的地方。以往二人找邸店,罗凯必定选那门面牌子都看的过眼的,干净舒适的地方。这现在邸店是那殷、于二人所选,要说已经是二人看的不错的了,不过店铺最多也就算个干净,里面设施的舒适肯定是谈不上了。
听着罗凯辗转何里钵就知道,这床罗凯睡着不舒服。罗凯睡了三十几年席梦思,这一年多的床再不舒服也没今晚的床不舒服,这褥子到也不算太薄,就是不知道多久没有重新做过,在身子地下丝毫没有松软的感觉。尤其是马背上颠簸了这么多天,浑身骨头都快散了。
好在他并不算挑剔:一个大老爷们,或者说,曾经的大老爷们,现在的大小伙子,有什么可挑剔,他睡不着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小陆代笔捎的信中所提,张逸让罗凯试练从商首笔之作,采办京城所需。不知道这第一批到京城了没有。
这次来晋城县不知道事情安排那两人做的顺利否。也是乏累可似还是睡不着,他又侧转过身子,却听到何里钵呵呵一笑。
“做的什么美梦笑得如此开心。”罗凯小声说到。
何里钵仰面看着屋顶回话到:”我是在笑你,哪睡的惯这店”
“睏乏自然就睡了,大哥若还没睡就聊两句。”
“好啊。”何里钵搭着话等他问。
罗凯问道“咱们盘缠还有多少?”
何里钵心中估算了一下说到:“还有两张百贯交子票,剩下有些散碎银两,加一块有个五六两,再有写散碎铜钱大概有那么二三百文。这个事搞的我头大,还是那小陆算的精细。”
罗凯说到:“还好,能坚持到回京城”
何里钵一听坐了起来,刚有点迷迷糊糊的睡意也醒了。这些可是他一个人好几年的开销。罗凯是不是钱多的不识数了?
罗凯确实钱多,但是不至于多大他自己不知道有多少的份上。至于罗凯的钱的来路那可都是正大光明的。
首先是仁宗赏赐:提议建公家交子铺,印交子流通,菊花宴得到赏识,那可是百两白银;这是一笔赏赐;龙湖剿匪这是立功,这又是一笔,赏赐金银,关是银子就又百两。
其次当然说是罗凯任职的俸禄,罗凯在京城没有大开销,每月贴职是五十贯。大半年虽有花销但也存下二三百贯。有相当于二三百两银子
再其次,王安石的儿子,任职之前每月都有零花三五贯,这个前也就是罗凯和小哥几个喝酒的酒钱以及日常自己花销。
不过作为包拯的义子,可就不一样了。先说包拯包大人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