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茶施礼说道:“不知道父皇急急召见儿臣有何事。”
仁宗说道:“罗凯这子又是出些新奇,竟然在教我什么功夫茶,你看看弄的这些竟不比点茶喝来省事,不过这一道一道程序下来,还挺有意思。”
原来等赵宗实这功夫,罗凯给仁宗上课讲茶道呢。赵宗实这心里这个气,可又不好说什么。
耳听仁宗说道:“我听闻你为罗凯成婚特赠贺礼一份。”
赵宗实一听心中吃了一惊,这送船是小事,他那额外试探可是大事,但又不知道仁宗到底知道些什么,看仁宗这意思又没有生气的样子。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回答。
罗凯倒躬身向赵宗实致谢,并告诉赵宗实婚期已经定好,请赵宗实过府赴宴。
仁宗说道:“罗凯此事仓促,弄的管家竟不知道送什么。十三,你看这样吧,你那份贺礼如此出手,为父自然不能比你的少。那罗凯将娶也是狄青之女,也算是名门之后。我打算也收个义女,给你收个妹妹,你看如何?”
赵宗实一听,急忙说道:“万万不可。”若是仁宗收了这义女,罗凯就成了驸马,以后就更难调理他了,赵宗实心里这么想的,一着急万万不可就脱口而出。
仁宗一皱眉,似乎对赵宗实阻拦有点不高兴,罗凯急忙说道:“启禀皇上,公爷送的那船不小心让我烧了,您可别再送大礼,我怕万一毁了就犯了打错。而且要是娶了公主,我以后都不能纳妾了。”
罗凯此话故意说给赵宗实,想那赵宗实的老婆可是高氏,既是曹皇后的之女,也是仁宗皇后养女。
赵宗实明知道理亏,又没法接话,只能说:“烧就烧了,我怎么能怪罪于你。”
仁宗点头说道:“还是十三子明事理,将来我我立了你我也放心,既是你们二人有交情,罗凯也应凡是大局考虑。”
说完他看了一眼罗凯,罗凯深明仁宗用心,垂头拱手说道:“圣上旨意不敢不从。”
仁宗点点头:“那你的贺礼,我就让你按你提议,交你承包茶场,不过你需写下保证,若第一年不能年缴付二十万两白银茶利,不但我要收回,不够的我还要拿你家产来抵了凑上二十万两”
赵宗实一听,这小子疯了不成,二十万两白银,从淳化四年,到嘉祐二年,共61年,官方的茶利钱1392119贯,折合白银139万两。这可是全国二十三路,一百多个州的总和。但看数字,一个州的茶利朝廷每年也就是一万两白银,罗凯竟要报上二十倍。
赵宗实心中窃喜,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你这可是自讨苦吃。
罗凯进皇宫与仁宗相谈之时,在开封府里王安石和包拯大人正争得面红耳赤。此时不为别的,就为了罗凯的婚事谁来主办。
包大人和王安石也是正为罗凯婚礼发愁,两下都争着主办,可怎么算无论哪那边都办不下。这小子无论官场还是商场,都结交了不少朋友。哪边府上都没法摆这婚姻,开封府地方大,但是只有南边内宅那是包大人私人住处。若是在梅耶府,又有点折腾不开。
不设宴说不过去,可是设宴排场粗略一算也得四五十桌,罗凯建议分开摆宴,包大人说那总不能新郎骑着马来回跑这敬酒。
包拯提议分开日子办两批,王安石说那总不能行礼行上两次。
二人正争执,来了一名衙役报说:“右将军已经被皇上召见。”
听他这么一说,本来正在书案上,用笔在草纸上不知道写着什么的包拯放下笔。他和王安石对视了一下,待报信的人退出房间包拯说道:“我说介甫,罗凯烧船的事你可也是听说。“
王安石叹口气,一脸无奈说道:“大人您看,罗凯这子我还真希望是你的亲子的好。这孩子主意不是一般的正。”
包大人说道:“还是直嘱咐这孩子低调,他还是总给你做点意外之事。”
王安石微微一笑:“算了,一切也是随缘,他折腾大了我就辞官就是了。按现在朝廷律法,朝廷也不会牵连过重。只不过我唯一担心就是将来影响到元泽。”
包拯问到:“今年元泽可是要参加秋试,这罗凯如和他一起考就好了。”
王安石一摇头:“你还不知道那孩子,一是不喜欢念书,二是不喜欢做官,整日的瞎疯。眼下这个篓子不小,此时公爷进皇宫还不知道结果如何。”
包拯朝王安石招手:“来,你我喝茶静等吧,只怕是着急也没用,再说他这婚事我看你我商量半天,最后还是他会自己拿主意,你这亲爹和我这义父都拿他没主意。”
王安石也无奈,包大人说的一点都没错,尽管这样,二人也都还替罗凯捏了把汗。左等右等等到晌午罗凯仍然没有回来。
包大人有些坐不住了,莫非是在宫中与那公爷有言语不合,或是被皇上责罚了。他站起身来想亲自进宫看个究竟,却见又有人报说皇上留罗凯与右将军宫中用膳。包拯王安石二人听闻此消息,这才长长的嘘了口气。
他们这边自是消息快,梅耶府那边月下等人等的更是焦急。
罗凯可是忙,陪皇上吃了御膳,后又到开封府报见过那两位长辈。果然如他们所料,罗凯又是语出惊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