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岩叟大笑:“你这生意人果然处处生意经,不过有你这话我不进去听着也舒服。不过,什么银牌?我有你这云轩银牌?”他起初没留意,但忽然听到银牌,又怀疑自己听错了。
罗凯招呼过来蔡京,对他说道,你去府上告诉夫人:“晚上有贵客,让府上准备酒菜,另外让夫人取出这云轩会员银牌一块。”蔡京听见公子吩咐,转身快步回府去禀报。
王岩叟长大嘴巴,半天犹似在梦中问道:“我听说,这云轩的银牌现在百两黄金难寻一块。若无可不能拿我开心啊。”
罗凯见茶女已经“巡游”茶序完毕,摒退茶女亲自敬茶一杯给王岩叟说道:“彦霖难道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吗?”
王岩叟欣喜若狂,但似乎还没回过味来,这么大的好事怎么就落在自己头上?他端起茶盏:“这么说,我也能有那《云摘》或者,我也可以作诗在《云摘》上吗?”罗凯心中暗笑,这个书痴。
王岩叟今天刚刚到京城,竟有如此收获,他几乎不带掩饰自己的欣喜,若是自己的诗作能上这《云摘》就太好了,不过......他想着竟然自己叨念了出来。
罗凯正看他文人酸腐气又冒出来,听他说“不过”于是问道:“你自己叨念什么,什么不过。”
王岩叟回过神来“哦,我是说,不过我写了,家里人看不到云摘,若是能看到也是高兴啊。”
罗凯旁若无人的笑起来说到:“这有什么难的,当今皇上已经御批,这《云摘》可同官方《邸报》一同有驿马派往各处,并由驿站代售。”
这下王岩叟更是吃惊,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样年岁的罗凯,到底是什么样的手眼通天。
罗凯哪有手眼通天,只不过这刊要经过国子监才可正是发行,这让仁宗的国库和国子监剥去一层皮,仁宗高兴国子监配合,虽然利润很薄,但是量大了很多,而且发行遍及全国,罗凯何乐而不为,更何况不用自己亲自去设置销售点。
再说,眼前这个王岩叟,今日二人云轩前饮茶,罗凯就是一搏,或者说他那点小赌性,他就赌这王岩叟连中三元,即使不中也无妨,早晚他能出人头地,罗凯阅人无数这点眼光他自认为还是有的。
罗凯与王岩叟在云轩外廊下饮茶聊得正欢,廊下已经掌灯二人都没察觉,蔡京已经折回云轩,见公子和那位书生仍在高谈阔论。
那蔡京是痴货,小小年纪痴于书画,见眼前景色甚是有趣,一边是渐行渐远行人,一边是云轩雅阁楼,远处一轮明月,廊下几盏红灯笼,两个白衣少年,充耳不闻街上喧扰,坐在门廊之下对饮,蔡京这手头又发痒,急忙进云轩取笔墨,将此景画了下来。
画完蔡京这才想起来公子交代之事,于是拿着这幅画,一边请公子过目一边说道:“府上已经通知到了。”罗凯结果画一看,这明暗取景,闹中取静,心中自是喜欢蔡京此画的意境。他将画拿给王岩叟看。
王岩叟看看蔡京话,不由赞叹道:“若无贤弟身边连一个书童都有如此造诣,你还说我能中,这京城藏龙卧虎,想拔得头筹可是不容易啊。不过我倒是想试试自己的斤两”
罗凯见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语气中却不乏自信,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彦霖如此壮志,何不在此题诗一首,若是高中我将此画贴示于众人,若不能中我也当收藏了彦霖的墨宝”
王岩叟听罗凯这么说,有点不服气:“来我就提上一笔。”说罢他接过蔡京递过来的笔墨,大笔一挥提到:“云轩廊下小坐,今秋连中三元”罗凯一看,这王岩叟真是好大口气,不过他敢这么写,想必心有成竹。更何况这王岩叟年岁轻轻,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要夺状元的气势。
罗凯命蔡京收好此画,一边笑着说道:“喝了我这状元茶,彦霖连中三元不是梦。”二人哈哈大笑。见天色已暗,罗凯请王岩叟过府饮酒。
他们这坐廊下半天,又是如此欢谈,想那罗凯在这街上的影响力,自是有好奇之人。罗凯与王岩叟前面刚走。就有人拉着跟在后面回府的蔡京问道:“蔡郎,刚刚跟你家公子喝茶的是谁啊?”
这汴京城知道,和王公子能坐那,王公子请喝茶的,应该不是一般人。蔡京也不认得王岩叟,只知道他的名字,和他是进京赶考,于是也很茫然的回答:“是个进京赶考的举子,不知道公子因何如此厚待。”
听蔡京这么说,便有人打听这举子姓名,蔡京何等聪明,他刚刚就明白了,这王公子是想如果那王岩叟考中,云轩又可扬名,更何况自己现在常常来看盯着这云轩,云轩扬名蔡京也高兴。于是说道:“此人名叫王岩叟,听公子说什么,这个人能连中三元呢。刚那人还提字,云轩廊下小坐,今秋连中三元”
这话可是他自作主张,罗凯回头瞪他一眼,蔡京赶忙不吱声,罗凯喝他一下,不想他乱讲话,这府上也是有规矩,府上生意往来不许和外人说道,连那崔福掌柜都知道遵守公子定的商业机密。他心中也琢磨,难道公子要等那揭榜之时在说吗?
这些王岩叟自是没注意到,他还沉浸在能有云轩银牌喜悦,这云轩日日有文人,每个月还三天的书会,画会,而且《云摘》虽然说刚刚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