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回头发现,并“咦”的同时,那个黑衣人已经到了他面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觉得小腿骨被重重的踢了一脚,就像要被踢断一样,他下意识躬身的同时后背挨了一肘。
这些动作太连贯了,而且这时间用的太快了,两个盗贼都倒在地上,两人还没来得及呼喊同伴,就被人捂住了嘴悃了起来。
两个盗贼被带回古塔,一审问才知道他们正是本地居民。这几个盗贼本是延州守城士兵,听说家乡有水灾就跑了回来。回来见到如此惨状,家中无一人幸存,于是聚在一起做了强盗。
罗凯早先也曾听说薛向正直,并能体恤下属,而且薛向现今正好是权陕西转运副使,还兼任制置解盐的职务。自己此番前来调查,必然少不了和他打交道,通过他的处理也能看出薛稀O氲秸饫铮罗凯索性坐在一边,等着看着薛向如何处理。
薛向听两个人说完,冷冷的问道:“你们身为本地人,打劫父老乡亲,不惭愧么?”
众人本以为薛向要说什么国法,说什么草寇之类,没想到薛向并不向其他官员正义言辞,而是一下子说到劫匪的难言之处。如果不惭愧,他们就不用蒙面了。
本来两个人也是做好了正法的准备,反正亲人也都没有了,抱着横竖这条命的决心,可听薛向大人这么一说,还真触动了神经,顿时臊的脸通红低下了头。
薛向命人将二人松绑,听到这个命令,在场的人都一愣,他点点头更加肯定自己的命令,二人被松开绑绳跪在地上磕头。罗凯静静的看着,心想这个薛向果然不简单,却听薛向说道:“你们放着拿俸禄的事不做,何必做这劫匪,回去跟那几个人说了,只要回城帮助城中的人清理掩埋了尸体,我就不追究你们了,别忘了这里可是有你们自己亲人,你们总不能连同自己亲人的尸骨都管了。”
那两名盗贼听罢既是感恩又是难过,领命去寻同伴。约么过了一两个时辰,那五人都回来了。薛向并非引诱他们,这城中现在急需人手,尸体要尽快掩埋。而且这灾后安抚人心是第一大事,他将劫匪退回的食物分发给众人,又将银两封存,等候接管的人来处理。
薛向此举让罗凯很是赞赏,罗凯与蔡京又多留了几日,一面帮着薛向处理灾后重建,一面等着送信调集物资的人回来,闲暇事二人便探讨当下漕运出现的问题,或者各地物价问题,更是十分说的上来。
别看罗凯看上去年轻,毕竟他知道的事除了张逸所授,还有很多前世经验。更何况在经商的问题上罗凯有一份自信,如此三五日下来,王怕与薛向竟成莫逆之交。
罗凯辞别薛向又去探望了张载,见城的灾民张载已经妥善安顿,又想城调集了物资,灾民听说路上遇到的那位公子来了云岩,纷纷来县衙致谢,结果罗凯倒不好意思多留几日。他与那些灾民说明了劫匪已经散了,城也开始灾后的重建,有劳力的可以回去,大家很是高兴。
离开云岩还没走多远,罗凯就见到路上一队牛车,蔡京兴奋了起来,急忙对罗凯说到:“公子快看,这是咱晋香府的牛车队。”说完也没等罗凯回答,催马赶到车队最前一连牛车。叫住了赶车的人,紧接着车队停了下来,余大年从头车的车棚里跳了出来,见是罗凯二人高兴的朝罗凯跑了过来。
原来延州的仲针给罗凯那边去信,今年的冬煤从晋香府直接运到延州,这可是笔大生意,要知道这延州等边境之地驻守士兵很多,每年的需求量很大,去年余大年殷世杰二人就是来看看,因为税重而犹豫了。
今年种仪亲自督办煤炭之事,税收方面给了罗凯极大优惠。驻兵用煤的量大,这十几牛车的煤只是第一批,后面至少还的运上三四批,采购延州守城军卒一冬所有。
罗凯听了这个消息自然也是高兴,不过这么大需求的量他自己也没太大的把握。余大年见状说道:“公子前番去的时候,肯定的那个做引水井的法子好,或有渗水之处或是雨水之患也都不影响挖煤,还有新开两处果然储煤高,没打多深就已经发现煤层。现在咱们产量比我们过去的翻了不知两三倍,还有平日收购的。您放心绝对不耽误京城所用。”
余大年说的很兴奋,一口气介绍着,罗凯见不耽误京城的用煤,自是放心了许多。又向余大年询问了一下梅耶府和晋香府里的情况,据余大年所知一切都正常运转。又听说向梅耶府询问锦绣楼加盟的州县也多了几处,还有云轩那边元泽照顾的也很好,才算都放下了心。
眼见离延州也没多远了,罗凯跟着牛车队来到延州,在驿馆安顿好住处见驿馆已经有售云摘,便自费买了一份并和驿馆掌柜聊了一会,得知这云摘卖的很好,掌柜笑着说:“您来的正是时候,若是来晚了只怕还买不到呢?!”
蔡京听了不禁“且”刚要说话,被罗凯拦下。回到客房蔡京问道:“公子干嘛还有自己来买?”
罗凯笑笑:“难道咱们要回到京城再看吗?这邸店卖云摘也是做生意,本来没多少钱”他一边说着一边翻看。云摘有元泽仲针几人商议到是一直沿袭讨论文风,不过赫然发现几页,竟是自己不在的时候新新拟定的版面,版面的题目竟是女频,刊登的也是女子之作。
这倒是自己曾经没想到的,心下想觉得好笑,这云泽素来不爱与女人打交道,估计是苏轼的主意了,见上面的诗词果然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