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就是这么一个人,任何一个人在她的眼里,只有两种:有用,没用。而这个女人正在不远处的兴庆府,享受着钱权带给她的快感。她就是西夏皇后梁氏梁落瑶。
此时梁氏梁落瑶正坐在兴庆府的皇城里的福宁殿里,一名侍女抱过来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这个正在熟睡的婴儿就是梁氏所生的太子。她看了看,侍女怀中的婴儿,微微一笑。伸手摸了一下孩子的脸蛋,然后摆了摆手,示意侍女将婴儿抱回了太子的寝室。
“太子”和“儿子”,对于这个在襁褓中熟睡的李秉常来说,她的母亲更喜欢赋予孩子前者的身份。
梁氏见侍女出去,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去,她走到书案前,书案上放着精美的笔洗,华丽的笔架,手工精制的砚台,以及和未分开拜访的奏折,密信。还有一些官方和私方的小报刊物。
她拿出一封密信,用葱白一样的手指,揭开蜡封打开来看:夏毅宗李谅祚此时还在去西凉府的途中,梁落瑶看罢,将信置于烧着香饼的鼎中。燃烧的香饼的炉鼎,让这座福宁殿有一丝暖意并伴有隐约的清香之气。
她的哥哥梁乙埋,求见皇后并获准进入福宁殿的时候,他的皇后妹妹梁落瑶,正批示的着那些奏折。见梁乙埋进来,梁落瑶放下手中的笔。
梁乙埋参见过皇后,梁落瑶退去殿中侍女:“哥哥,坐下说话吧。”落瑶的语气很平和,梁乙埋从怀中取出一份《云摘》双手递过来,然后坐在一边,问道:“我最近才知道,李锡哩去了宋国,邀请那个罗凯来,皇后可知道此事?”他带着微微的疑问,却不敢语气中稍微有一点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