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啊了一声,折克隽接着罗凯的话问道:“我就知道,西夏和角厮罗打仗就没赢过,哈哈”
张平两眼冒光:“王侍郎,折大哥你们别光顾下棋,也给我讲讲。”
罗凯一边下棋一边说到:“李元昊在位的时候,攻打了几次都被角厮罗用计大败,其中有一次最是好笑。”
张平听罗凯开始讲,忙向罗凯这边挪了挪身子,讨好似的忽闪着扇子,罗凯一笑喝口谁说到:“那次元昊率军亲征河湟,西夏军队勇猛善战,刚到河湟士气正旺,于是,角厮罗下令坚守青唐,不与敌军交战,以此来拖垮西夏军队,另外,他又派人探听西夏军队的虚实,得知西夏军队渡宗哥河(湟水)时,插旗帜表示水浅,你猜角厮罗怎么做的。”
张平想都不想就说到:“要是我,哼,哦就把那水里的旗帜都拔了。”
折克隽听张平这么说,反问道:“那要是西夏军队见没旗帜,索性拼了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仗可就难打了。”
张平拍了折克隽一下:“折大哥,快听王侍郎怎么说。”
罗凯看张平那猴急的样,他笑着说到:“当时角厮罗就暗中派人将旗帜移到宗哥河的最深处,当两军会战时,厮亲率精锐的吐蕃军队冲向疲惫不堪的西夏军队,西夏军队顿时阵脚散乱,慌忙回逃,结果都按照插旗的地方为标志渡河,那地方水深流急,仓惶失措的西夏军队没死战场上,多数都边了河中的水鬼。”
张平哈哈哈大笑说着:“太痛快了。”折克隽急忙示意:“小点声,咱们这可是在西夏呢。”
张平急忙闭嘴站起身来走到门外看了,私下无人转身小声回来说到:“公子料事如神,我们就等着西夏兵败的好消息吧。”说完嘿嘿的笑着,
罗凯算着日子说到:“过两三日大概就会有前线的消息,你们二人多多探听,武苏立功的时候就快到了。”
罗凯已经看出来:这次西夏之行的弱势,就是朝中没有自己人,上层的消息太慢,李谅祚年轻冲动,前线占不到便宜;现在后方也很虚弱,梁珞瑶画舫之上已经显出蠢蠢欲动,如果她敢妄动,武苏就该在李谅祚面前展露头角,成为罗凯安插西夏朝中第一人,
罗凯对前方的估计一点都没错,李谅祚即使再年轻气盛,当他来率领十万大军出了渭州城堡几百里,看见对面角厮罗的对阵,心就凉了一半,
六七月的天说变就变,刚刚还是艳阳高照,一会功夫就已经乌云密布,李谅祚率队冲上附近高出土丘,惊雷之中犹见对面黑压压铺天盖地的阵营,角厮罗的军队已经布好了阵脚,就等着他来,粗略见营盘估算来兵竟然有自己的两三倍,阵营之中旌旗招展,角厮罗的大军气势磅礴,
一道闪电划过,李谅祚身边的卫兵的马匹竟然向后退了几步,李谅祚回过头来竟然见自己部队身边士兵和马匹神情带有惧色,
漫咩大将提马来到李谅祚身边说到,看到对面这个阵势,自己久经沙场已知胜算极少,还没等漫咩说话,耳听得鼓声大作,夹杂着没雷之声,从对面角厮罗阵营中突然阵列分成左右,从中间冲出一队骑兵,
李谅祚和漫咩定睛观看,不对,不是一队骑兵,角厮罗阵列开口变大,后面骑兵如潮水般涌出向他们冲来,漫咩急忙回头观看,竟发现自己李谅祚部队还没列好队伍,
漫咩再看李谅祚,皇上情急之下一声号令已经带着如同散沙般的队伍冲过去,漫咩心中着急,这个皇上可是太年轻莽撞,他急忙拎刀催马赶上去护驾,
李谅祚的队伍刚和角厮罗的队伍对面衔接,就已经支撑不住,角厮罗的大军如同洪水般眼看就要淹没了李谅祚所带的队伍,不过一箭的距离,双方的骑兵又是在对冲,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在前端交错的地方,顿时激荡起一片耀眼的金属声,马蹄声,雷声轰鸣,战鼓雷雷,掩盖了士兵们惊心动魄的惨叫,
李谅祚的先头骑兵一对阵,就有无数人落马,角厮罗的骑兵队列依然密集,先头的队列这些强悍的藩兵即便是同伴落马,连看都不会去看一眼,只是一个劲的催马,手中挥动大刀长矛,红着眼睛朝着李谅祚的队伍冲,李谅祚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是虎落狼群,他只剩下凭着一夫之勇招架,此时已经盔歪甲斜大汗淋漓,
眼看西夏年轻小皇上就要命丧疆场,老将漫咩带部队赶上冲到李谅祚马前,一边替他阻挡这角厮罗的骑兵,一边用西夏士兵的队伍掩护李谅祚一条退路,李谅祚又惊又恨又无奈,调转马头朝回跑,西夏军队后队变前队,兵败如潮,
李谅祚一口气跑了几十里,回头看去,稀稀拉拉的骑兵部队跟着自己回撤,走的慢的步兵在后面一边抵挡角厮罗,一边溃不成军的跟着后撤,此时倾盆大雨,李谅祚的视线已经模糊了,好容易看到老将漫咩跟了上来,李谅祚如同见到亲人般,就差扑到漫咩的怀里,
大雨阻滞了角厮罗的追兵,让李谅祚稍微喘口气,见天色已黑,休整点兵,这才发现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