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府外不远的承寺塔内,罗凯远远的看着兴庆府发生的一切,虽然他没听到对话,但是一切就像他预料之中一样发生了,他的身后爆发一阵欢呼口哨声,罗凯转过身,身后的张平,折克隽还有贺行远的两三个徒弟,互相击掌以示庆贺,
张平的声调中带着喜悦,他们简直太佩服罗凯了,在罗凯身边做事岂是一个爽字:“大人,接下来做什么。”他一边着一边摩拳擦掌,恨不得再赶上些漂亮事,
罗凯知道李谅祚现在只有两个可能,具体是对自己彻底心悦诚服,还是恼羞成怒还不可知,但无论是哪一个,他都距离离开兴庆府的时间不远了,
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他遣散贺行远的徒弟们先回城中,打探动静;随后又吩咐张平悄悄带来武苏,并命折克隽去漫咩府上打探,
武苏被被张平悄悄领来的时候,腿已经不抖了,不过一想到拎起人头扔到城下他的心还砰砰的,“哎呀,你们不知道,当时可吓死我了。”他这么着,眼中却流露出兴奋,
张平哈哈大笑,这个武苏毕竟是第一次杀人,尤其是在那种场合下,他开玩笑的逗着武苏:“你不怕那籍辣雷咬你一口。”
武苏盯着眼睛:“怎么不怕,当时我就觉得脑袋发热,现在想起来还一身鸡皮疙瘩呢,我怎么就形容不出来当时那感觉呢。”他着挠了挠头,
罗凯见这武苏虽然只是翊卫司一个领班,但也是盔甲鲜明精神抖擞,也和武龄一样是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他曾经听武龄过,这个堂兄从好斗,后来当了兵慢慢熬到了做这个班头,虽然没有经历过战场,但也绝非胆怕事之人,
罗凯自信既然能交给武苏做这个事,必定不会看错人,他和武苏开着玩笑的到:“是不是太刺激了。”
武苏一拍大腿:“嘿,还得是王公子,对对,就是太刺激了。”完哈哈大笑,罗凯和张平看他那样也跟着笑起来,
武苏忽然想起来:这事是办完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他看着罗凯疑惑问道:“王公子,你我这下是不是立了功了。”似乎他心里还没有完全相信这个事实,
罗凯故意吓唬他到:“你杀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是升官还是掉脑袋还不准。”
武苏一听瞪大眼睛,随即嘿了一声到:“反正这事做的痛快,那籍辣雷父子仗势欺人,我们早就看不惯他了,要是朝廷怪罪下来,我干脆也不干了跟着公子走算了。”
罗凯一听这怎么行,那自己的内线不白培养了,他还没话呢,武苏嘿嘿一笑:“这事要是能掉脑袋,我也不敢做啊,您不是让我有事找漫常吗,我都到时候就是漫常将军让我盯着点籍辣雷的,要掉脑袋我也带着个比我脑袋大的。”
这还差不多,这武苏还是多少有点心眼,张平打趣到:“那功劳也是漫常的喽。”
武苏却大大咧咧的到:“大树底下好乘凉,就算都是漫常的,我武苏今也露脸了,况且有公子在还愁日后不立大功吗。”罗凯之前到没发现,这子也够能的,
罗凯见武苏如此明事,基本不用自己叮咛嘱咐什么,他又问道:“漫常是否知道武苏和我相识。”
武苏神神秘秘的低声到:“王公子放心,我只是装作和他诉苦翊卫司军机混乱,希望跟着漫常做事,才和他搭上话;和您私下往来这事,我连我家婆娘都没告诉。”
罗凯让武苏回去安心等待,武苏高心走了,折克隽也回来了,他从漫咩府上打探过来的消息则是漫咩救主,李谅祚经历惊险更对老将漫咩加以敬重,罗凯听了更加放心了,
三人离塔回到城中,到处可见破了相的挂了彩的伤残之兵,城中唯一的一家药店已经排起来了长龙,看着这些人被伤痛怨气折磨的眉头紧皱、唉声叹气,罗凯琢磨着这能回兴庆府的,基本都是无伤或者轻伤,那些重赡怕是已经被甩在路上,国君头脑一热就会有多少人生灵涂炭流离失所,万幸籍辣雷阴谋没有得逞,如果籍辣雷得逞李谅祚攻城,那么西夏兴庆府又将是一场杀戮,
此时同样觉得万幸的是梁珞瑶和梁乙埋,梁乙埋正在府中琢磨怎么避开李锡哩抽身进宫,听侍卫进来禀报,籍辣雷在城头就被人砍了脑袋,当时就觉得两腿发软,他也顾不得许多,转身就往内宅跑,躲进房间用床单蒙住头,心里一个劲的哆嗦,
梁珞瑶比他哥哥好很多,她所计划的事无非是召集大臣议事,看大臣们怎么,自己手上有皇太子,半推半就的垂帘听政,后面的事就好办了,但自己的计划还没实施,就被漫常请到了潜龙宫,
她正在殿中心神不安的踱步,忽听外面有脚步声,梁珞瑶走到殿门附近,隔着门缝听着外面的动静,听见侍卫对漫常禀报,皇上已经带队进宫了,梁珞瑶的心也咯噔一下,但又听见籍辣雷在城头就被人切了脑袋,梁珞瑶心一横,反正串通之事是死无对证,她反而安心了,
梁珞瑶回头看看婴儿床上睡着的龙种,她摘下头上的凤钗,珠翠,将发髻故意弄的凌乱些,又用手帕擦净脸上的胭脂水粉,让自己看上去显得面容憔悴,然后,她抱起熟睡的太子,走到大殿门附近,朝外面问道:“漫将军,可是有圣驾的消息了么。”
李谅祚回到皇宫见皇宫安然无恙,他强打精神安抚了大臣和众人,回到内宫皇后见梁珞瑶怀抱着太子泪眼低垂,形容憔悴,,皇上李谅祚心里十分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