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的开京,虽然能感受到紧张的气氛,但终归是高丽的首府,况且离高丽的东京前线还有很远,所以看上去还算太平,辽军越是向东走,就越感觉到战况的紧急,到了晋州和尚州附近,就已经见大批逃难的难民和大片大片荒芜的土地,
晋州和尚州尚未失手,所以辽军一到,就解决了这两座城池被倭奴的围困,辽军在城外扎下营寨,等候罗凯最后的发兵东京的指令,
中军大帐中,罗凯端坐在帅案之后,本來这个位置他不想做,可是辛赞和阿思太热情,而且这一路走來,辽军沒有受一点苦,粮草充盈不说,三万大军轻轻松松的就到了晋州和尚州,盛情难却之下的罗凯,终于在众望所归的热情推动下,坐上这个位置,作为一个大宋的官员,能让这么多大辽的军兵服服帖帖的听从号令,这也是本事,
帐内还坐着辛赞和阿思,他们的身后辽国的几名将士,还有折克隽,张平,韩德容,瓦壮这些罗凯的侍卫将领,
辛赞的神情颇有一丝无奈,他咧着嘴对罗凯说道:“王侍郎,你看咱们这一路,明明來打仗的,结果三万大军都变成了押粮军,我琢磨这高丽全国的口粮,差不多都在咱们这了,难道咱们帮高丽打倭奴国,就为了几十万石的粮食吗。”
他说的时候,张平和韩德容互相对视一下,低头偷笑,这段时间私下里辽国士兵都说,咱们來高丽不是为了打仗,就好像是为了打谷草的,
罗凯哈哈笑了笑,他向耶律阿思问道:“阿思将军,你将伙夫报告的情况和辛林牙说一下。”
耶律阿思面带笑容的说道:“辛林牙不必着急,咱们现在收粮多是有原因的,原來咱们一石粮票换高丽一石粮,从高丽的首都开京出來之后,咱们已经控制收粮的速度,而且一石面值的粮票,不多加一成给粮咱都不换,就这样,还有人跑來换粮票走,所以,咱们这次粮上就已经赚了。”
辛赞看了罗凯一眼:“不用说,准又是王侍郎的主意,可是咱们带着这么粮,影响行进的速度啊。”
耶律阿思说道:“辛林牙别急,我还沒说完,咱们收粮都是进入庆尚道之前,一进入庆尚道就沒有什么送粮的來了,而且晋州和尚州都被倭奴围困了很久,高丽最东面这三个州城已经沒有粮草,别说给咱们送粮,就是高丽人自己都吃不上饭了。”
辛赞听了好像明白了:“原來是王侍郎有先见之明,竟是做了未雨绸缪之事,不过尽管这样咱们的粮也多的太多,咱在高丽再待半年,加上三万大军回程都用不完。”
罗凯微微一笑:“这不能怪咱,高丽手中有粮人,都恨不得赶紧把粮食换成粮票,谁让这一打仗高丽的粮票升值,银子贬值了呢。”
张平小声跟韩德容嘀咕:“你瞅瞅,咱们王侍郎又拽上新词了。”
“啥意思,升值贬值的。”韩德容不知所以的问张平,
张平假装老道的说:“你真笨,升就是涨了呗,贬就是降了呗,估计跟升官贬官不一样吗。”
韩德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折克隽轻声说道:“你们两个别嘀咕,好好听王侍郎说。”
辛赞苦笑的说道:“难怪圣上都称呼您王仙人,您说天书我们不懂,现在晋州尚州都安全了,咱正驻扎在尚州晋州和东京三个州的中心,拿下东京指日可待,王侍郎您就下令安排吧。”
辛赞刚说完,就听士兵來报高丽郡王李恩泽与晋州、尚州知府求见王侍郎,
罗凯笑道:“來的正好,辛林牙,咱们可以简装前行了。”罗凯说了声“有请。”稍过片刻,就见李恩泽带着两个高丽的官员而來,见面行礼之后,罗凯赐坐笑着说道:“郡王亲临大帐,不知道因何而來。”
李恩泽说道:“王侍郎有所不知,我此來是有事相求,还望王侍郎能帮这个忙。”
罗凯诧异的问道:“郡王何出此言,我军即是援助高丽而來,郡王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能办到的我们一定办到。”
李恩泽看了看身边两个高丽官员,两个人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高丽语,罗凯是听不懂,他看了辛赞,辛赞皱着眉仔细的听着,然后小声的告诉罗凯:“他们说,现在高丽粮草紧缺,晋州和尚州赈济的粮草已经发不出來了,要李郡王帮忙从辽军中求些粮草。”
罗凯听完,辛赞本以为罗凯应该高兴,不料罗凯也皱起了眉头,
李恩泽听那两名高丽官员说完,向罗凯说道:“王侍郎,我这也是出于无奈,现在晋州尚州到处是难民,虽然这两州暂时沒有了倭奴的围困,可百姓生计也是问題,这不,两州的知府听说辽军粮草充盈,所以亲自前來向辽国大军借点粮。”
罗凯一听眉头皱的更紧:“哎呀,李郡主,不是我不想帮你,你看辽军是打仗而來,万一粮草不够用,仗都沒法打,况且我现在救济了这两州,等攻下东京我们回程怎么办,而且海上还有接应的部队,那些打起仗來也要补给,啧啧,这个是不好办。”
李恩泽听罗凯说完,叽里咕噜和那两个知府嘟囔了半天,三个人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罗凯面无表情的,辛赞心里琢磨,这个王侍郎可不是一般人,眼下明明粮草再往前带都是问題,他怎么还说粮草不够,可是罗凯这么说,谁也不敢插话,大伙都知道罗凯这么说肯定有用意,所以虽然心里想笑,但是脸上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
三个高丽人嘀咕了半天,最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