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针的心突突的直跳,这是自己第一次向父皇谏言,他理了理思绪抬头直视着御座之上的父皇,恭敬的说道:“父皇,王侍郎家中遭遇横祸,这是谁都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儿臣知道父皇为何忧虑,父皇是不知道如何表达朝廷对大臣的关爱,尤其是对王侍郎这样在外征战有功的大臣。”

知父莫如子,赵曙不由得点点头,孩子长大了,这几句话说的实在得体,

“能替父皇解忧是儿臣心愿,儿臣愿意前往严查王侍郎府宅失火,做好安抚工作,只不过儿臣还有一件事请求父皇:父皇当下为充盈国库,沒收、兼并了不少私家大户的土地和生意,儿臣认为如有违纪定要严查,王侍郎的梅耶府确有低价购地的嫌疑,儿臣不便多言,但听说父皇要关闭王侍郎的茶场,儿臣认为实在不可,毕竟先皇议此事之时,父皇也参与商议并让王侍郎立下军令状,茶场无论盈亏也要保证国库的茶利,如果父亲此事反悔,未免会落人话柄。”

赵曙仔细听着仲针的话,这些话确实也说在实处,他凝眉不语沉思着,赵仲针看了看,父亲认真听着自己话并沒有生气,他稍稍安心了一些:“父皇,您是一国之君,如果断了王侍郎所有的财路,今后擅于理财的人,谁还会多为皇家着想做事,而且儿臣认为若要安抚王侍郎,应让他觉得还能尽力为朝廷做事,况且,积弊不光是节流,还需开源,解决国库问題不仅仅是为了解除积弊,更为了强国才好对敌西夏,辽国。”

“仲针,这些话是哪位老师教你的?”赵曙的语气十分慈祥,他忽然发现仲针不仅仅长大了,而且还有了自己的见识,

见父亲并无半点责备的意思,赵曙更高兴了,他微笑着回答:“父皇,这些不是哪位老师教的,我最近认识一个人,是王侍郎的朋友,他对我说了,王侍郎提醒了他好好研究,西夏吐蕃的关系和地势,为将來我大宋抵御西夏做准备,并且在编制平戎策,准备献给父皇。”

“哦。”赵曙眉头稍微挑了了挑,沒想到罗凯竟然还有此心,天下还有这样的忠心为朝廷之人,

“父皇,我说的这个人叫王韶,是嘉祐二年的进士,这几年一直在边境各处游历,现在已经回來京城,儿臣认为:可能父皇一直认为罗凯太贪财好势,但罗凯一直心系大宋,望父皇不再商议兼并茶场之事,这恐怕是给王侍郎最好的安抚。”赵仲针小心翼翼的说道,

赵曙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回想一路走來自己对皇位的处心积虑,到最后身边也沒几个真正有能力相助自己的人;而眼前自己的儿子赵仲针,年纪不大身边就有罗凯,王韶,苏轼,等一代年轻的能人才子,也许这样也好,将來皇位已经是非此子莫属,让他慢慢的去积累人气吧,

“你去办吧,拨些银两整修王侍郎府宅,也算朝廷对在外征战大臣的抚恤,至于茶场的事嘛,为父答应你了,既然你觉得此人可助你,你要善用此人。”

赵仲针谢过了父皇,他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也许对于他心里的这个兄长,他所能做的已经尽力了,

赵仲针走后,赵曙反复琢磨着赵仲针所谏言的话,有时候赵曙常常会想起,自己看见自己死在御座龙床之上,这种忧虑已经不再像刚刚开始那样纠结,看來他还要为自己的子孙抓紧时间做点什么,

英宗赵曙召见王韶,命任命王韶为环庆路驻泊兵马钤辖,专门管理本路及鄜延路蕃部事务,驻扎庆州(今甘肃庆阳),李若愚为泾原路驻泊兵马钤辖,负责本路和秦凤路蕃部事务,驻扎渭州(今甘肃平凉),他们的任务是监视蕃部情况,处理蕃部诉讼之事,如对蕃部有奖赏或惩罚,就同本路将帅商量处置,大事则向朝廷汇报,并负责团结蕃部强人、壮马,在西夏军队进攻时,使蕃部老人、儿童有安身之所,

王韶等人上任后,立即召见蕃部酋长,以宋英宗的名义对他们进行安抚、犒劳,并赏赐他们许多金银财宝,从而进一步统计蕃部城堡、兵马数量,按照各部落的大小,分成若干部分,发给各部分旗帜,使他们各自修缮自己的城堡,

在此之前,蕃部人民大批逃亡西夏,一方面是由于宋朝边境之臣横征暴敛,另一方面则由于西夏的引诱,至此,蕃部逃亡者逐渐减少,蕃部百姓也越來越心向大宋,

治理蕃部这件事,赵仲针举荐有功,知人善用,英宗对赵仲针更加有信心,加封赵仲针为颍王,

王韶治理蕃部之时,罗凯已率队登陆倭奴本土长崎,两万大军汇合了侬继风的部队,风卷残云般向倭奴的首府平安京冲杀过去,而此时完颜劾里钵也从倭奴的最北面登陆杀向平安京,

倭奴苟延残喘的抵抗着伐倭的大军,最终倭奴军慌了,摄政王藤原赖通慌了,就连倭奴的冷泉天皇也慌了,

伐倭大军兵临城下,将近三万大军将平安京围住,倭奴已经沒有了援兵,一座孤城矗立在罗凯的面前,

战争是一场疯狂的杀人游戏,一路以來罗凯看到了发疯报仇的高丽人,杀人杀到了亢奋的辽军和宋军,倭奴沒有反抗要杀,倭奴稍有反抗更要杀,杀到了麻木的伐倭部队,缴获抢掠了倭奴的大批财物,士兵们各个杀的斗志昂扬,

倭奴平安京城外,伐倭战士的高呼血洗平安京的呼声在山谷中回荡,战鼓擂擂声中城头之上的倭奴兵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谁都知道,冲进去血洗这座城,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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