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挺口中称是看着罗凯说道:“王侍郎,贵府火灾诡异,而且贵夫人并非死于火灾。”
什么,罗凯听了心中一惊,他看着蔡挺等待下文,
罗凯听蔡挺说月下并非死于火灾,心中一惊:“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还是让李知府说与你吧。”蔡挺说完看了看李参,李参拱手,放慢语气对罗凯说道:“王侍郎请放心,此事开封府不能不详查,况又有颖王亲督和刑部监察,我们此番來府上,只是特意來探望王侍郎,火灾一事我简单说与王侍郎,具体案情请侍郎明日赴开封府,咱们再从公事方面详谈。”
罗凯看仲针朝自己点点头,心下明了,仲针带这二位前來,纯属私人关心的探望,公事还是要公办,他对李参说道:“李知府,蔡提刑二位放心,我王某不是无事生非之人,本來我也想借着梁山遇难隐踪回京城调查此事,现在看來私刑不宜,我相信二位定会秉公办理,只是我遗憾自己听了此信乱了分寸,竟然未能见到亡妻之面,且不知亡妻遗体现在何处,李知府,请将现在所知实情告知在下,我想我已经冷静下來了。”
众人听罗凯这么说,见罗凯也是强忍着泪,各个心头都好像压着石头,李参说道:“夫人遗体尚在开封府,已经冰藏妥善保管,王侍郎明日到开封府即可见到,对于此案,开封府勘查结果,府上的失火的确是侍女不慎,贵府此次失火两死一失踪:死者为令夫人和一侍女,令郎下落不明。”
说到此李参稍微顿了顿,他看看罗凯,罗凯做了个深呼吸,点头示意李参继续说,
“开封府查明火灾为侍女夜间瞌睡打翻烛火所致,从起火点和房内痕迹來看,此迹象无疑;但另夫人并未被火所伤,令夫人尸体完好,并且并无窒息导致面色青紫,身上也沒有伤痕,而且神情十分安详,这倒是很奇怪的事。”
罗凯被李参说的很是困惑,他真恨不得马上就去看看月下的遗体,但男儿做事岂可这样沉不住气,况且已经晚回來了几日,便也不差这一天了,想到此罗凯说道:“此事还请李知府与蔡提刑多费心,若能将此事查明,王某感激不尽。”
蔡挺摆了摆手:“王侍郎不必如此,即使不是王侍郎宅中之事,我们也当秉公办理,更何况王侍郎是为我大宋出使的有功之臣,年少有为之士,遭此厄运我们同为一朝之臣,更会尽力而为。”
事已至此大家又稍稍沉默片刻,蔡挺初见罗凯,见罗凯如此年轻,举止大方,经此大难却处乱不惊,心中已有几分敬佩;李参更是早知道罗凯大名,在陕西路时候李参是在薛向手下任职,虽然罗凯不认识李参,李参却十分了解罗凯,自己刚刚任职开封府,便遇到这样一件奇案,更愿意尽心來办,
蔡挺和李参又说了些安慰罗凯节哀的话,这才起身先行告辞,罗凯送二人至厅堂之外,又嘱咐陆慎言送二位大人出府,刚要转身回厅堂,见蔡京从外面进來,蔡京见罗凯就跑了过來,抱住罗凯兴奋的说道:“公子,你可回來了。”喜悦之前溢于言表,
罗凯苦笑了一下,看着蔡京他想起童贯,这二位今后如何变化,最终如何成了著名大宋奸臣,罗凯不得而知,可眼下看看自己,若非仲针尽心竭力弥补英宗过错,罗凯真不知道自己将会如何,或者已经去了辽国,也许去了西夏,更可能占据梁山之地自立一方了,
蔡京见罗凯发愣,以为罗凯还为月下的事伤心安慰道:“公子节哀,也是我们太过疏忽,您放心,元长以后一定尽力做事,眼下大家都在想办法找小公子,我看小公子一定是被高人从火中救走了,公子既然回來了,也许高人将小公子送回來也说不定。”
蔡京的话多少给了罗凯安慰,罗凯拍拍他的肩说道:“我这刚回來,很多事要问你们,折克隽他们在厢房,你去见见他们,我和兄长颖王说些事。”
“好。”蔡京痛快的答应了,转身向厢房走去,罗凯看着蔡京的背影,心道世事难料呀,转身回到厅堂,仲针正对元泽说道:“什么颖王不颖王,拿着朝廷俸禄,也沒什么实职的,等我若无兄弟处理完此事,我便和他一同去。”
“和我一同去哪里。”罗凯听的莫名其妙,进门來问道,
“哦,我在和仲针说,你应该回趟老家,去看看双亲。”元泽解释道,
罗凯心想,自己离开宋国这么久,包拯离去已经是自己心头遗憾,不管怎么说,现在自己的身体的生父是王安石,孝敬父母也是人之常情,回老家看看也是应该,“唉,二位兄弟,我近日先料理宅中之事,另外将我义父和岳父衣冢送至永昭陵与仁宗先皇陪葬,拜祭之后便回江宁去看望双亲,怎么,颖王要与我同行么。”
提起此事,赵仲针眼睛发亮:“是啊,在京城快将我憋闷坏了,别的皇子有的封王,封地或者任职都离开京城,现在朝中无大事,有大事我也做不了,现今就是处理若无兄这件事情,所以,我想趁着若无兄送亡妻灵柩回祖籍之时,同若无兄一起四处走走。”
罗凯一听直摆手:“这怎么行,仲针你贵为皇子,又是颖王,怎可随我这家中之丧同行,再说出了京城很不安全,万一你有什么闪失,不是要我命吗。”
赵仲针似乎很不服气:“怎么不行,我有侍卫随行,要是觉得随丧事不便,那我就先去,到那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