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这酒可真是好酒。”欧阳修喝罢,看着蔡襄兴奋的说道,

“嘿,我还以为你们这一老一少想不起我來了,这若不是好酒,我君谟能特意來请你醉翁。”蔡襄假意不满撇着嘴说道,

欧阳修和罗凯这才意识到,这半天二人光顾着说话,竟把这屋子里的主人给忘了,欧阳修爽朗的笑了笑:“君谟,你我老相识,你请我來,哪怕是沒好酒我也得來。”

“若是无酒怎能钓來醉翁。”蔡襄说笑道,

罗凯今日有心与欧阳修结交,欧阳修怎么想他是不知道,但唐宋八大家罗凯怎能不知道欧阳修的大名,见蔡襄这么说,罗凯说道:“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山水之间。”

欧阳修眼睛一亮,罗凯竟能说出自己《醉翁亭记》中词句,心中大喜:“想不到王侍郎竟是老夫知音,真是相见容易相知难。”说罢又饮了一杯,仍不住赞叹好酒,

罗凯心笑,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句若是欧阳修知道千年之后被人断章取义的变了味道,估计鼻子得气歪了,

“醉翁如此朗朗上口的名句天下人尽知,今日无山无水,这酒可成了,酒之意在不醉翁。”罗凯说着给欧阳修满上,

欧阳修听得高兴:“改的好,那我就今日來个‘酒瓮之翁不在意’如何。”说罢开怀大笑又饮一杯,

这还了得,菜还沒动筷,欧阳修已经连饮三杯,蔡襄忙说道:“我看咱还是慢慢喝,不然就成‘不在意之酒醉翁’”

这一说一笑,竟将欧阳修名句做了四种演绎,欧阳修更是心中大喜,却忽然感叹到:“君谟,当年你我还有石曼卿也是如此说笑饮酒,那会可是痛快,想不到十年沧桑,故人不在,竟让老夫再次由此开心饮酒,可惜啊可惜。”

听欧阳修这么说,蔡襄也叹了口气,罗凯听出原來蔡襄与欧阳修是故友,难怪蔡襄请來欧阳修如此容易,自己也是歪打正着,听他们说起石曼卿,忽然想到一个典故便问道:“安国公所说的石曼卿,可是当年那个可以喝出很多主題花样的石学士。”

蔡襄一听,罗凯又开始说些自己不明白的话,想必是他游历辽国,高丽,倭奴所致语言有所纷杂,于是笑着问道:“能知道石学士变着花样喝酒,可见王侍郎也是好酒之人,不过主題是什么意思。”

罗凯呵呵一笑说道:“主題,主題就是主要中心思想,比如石学士喝酒,扮作关在监牢里的囚徒,这个主題叫做‘囚饮’;好好的平地不坐,要爬到树梢上喝酒,学上古人巢居穴处,这叫做‘巢饮’;喝完一杯,爬到树上,过一会再下树來喝一杯,这叫做‘鹤饮’;一边哭泣唱着挽歌,一边喝酒,叫做‘了饮’;浑身上下裹了草席,只露出头來,喝完酒,又把头缩回去,叫做‘鳖饮’。”

“对,对,那家伙就是这么喝法。”欧阳修和蔡襄都拍着手笑着说道,罗凯身后的蔡京第一次听说,他掩着嘴也偷偷的笑,心想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天下还有这样的怪人,

说起石曼卿,罗凯灵机一动说道:“我所知道石学士,好酒善诗,谈吐幽默,一次,出游报宁寺,马夫疏忽,马受惊跃起,石学士被摔下马來,随从慌忙将他扶起,许多看热闹的人以为他定要大骂马夫了,不料他只是指了指马夫说:‘亏得我是石学士,要是瓦学士,还不是摔得粉碎’”

欧阳修和蔡襄听的哈哈大笑,蔡襄笑着说道:“这家伙就是这样,我看王侍郎机智颇有当年曼卿风采。”

欧阳修也含笑点头:“是啊,太久沒这么开心大笑了,想不到王侍郎竟然知道曼卿当年事,若非他是介甫之子,真要怀疑这王侍郎的年龄阅历了。”

罗凯此刻见欧阳修对自己已经全然接受,知道火候差不多,于是说道:“在下机智哪能和二位尊师还有石学士想比,更何况在下钦佩石学士耿直豪放,在下听闻当年有一姓牛的监簿通过结交石曼卿,附庸风雅,來抬高自己的身价,

当时石学士在东京开封为官时,和一位叫释秘演的和尚是酒友,有一天,秘演和尚将这牛监簿领來,还带來了十石供给皇宫的佳酿,三个人一直喝到太阳落沉,石延年稍有醉意,他高兴地说:‘如此美酒美景,可以作记,’于是,牛监簿捧來一盆砚墨,等待石延年在繁台的墙壁上題字,

只见石延年拿起笔在墙壁上写道:“石延年同空门诗友老演登此,牛监簿看后,连忙上前作揖恳求地对石延年说:‘我这个凡夫俗子,今天有幸侍奉先生喝酒,希望先生高抬贵手,也给小人挂个名字,使我从此得以超生,’石学士知道这个牛监簿的官是花钱捐來的,他肚里沒有什么学问便看了看他,提笔在后面又加上了‘牛某捧砚’四个字。”

罗凯一口气绘声绘色讲完,蔡京和欧阳修更是捧腹大笑,欧阳修说道:“这是,确有此事,我就笑他,倒是提携了那姓牛的,那人可是‘捧砚得金牛’”

罗凯正色说道:“唉,由此可见,石学士虽然好酒,却是很清廉,即使那姓牛的赞助了酒喝,也不会因喝了他酒,就不顾他声誉提那人之名而毁了自己声名。”

欧阳修抬眼看了看罗凯,忽然哈哈大笑:“我看今天王侍郎是意不在请醉翁酒。”

“我可沒打算请尊师題字啊,。”罗凯打趣的说道,

欧阳修放下酒杯说道,“醉翁尚未醉,我看大家就别卖关子了,我今日來看到王侍郎就猜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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