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凯见刘奇不言语就知道这两小子肯定有秘密,这会儿有客人,回头在问这两个小子搞什么鬼,罗凯对沉着脸对童贯说道:“还快不念书去。”童贯还要说什么,刘奇又拽了他一下,童贯才看了陈员外一眼,哼了一声,拉着刘奇一溜烟的去了内宅的书堂,
他朝庭院中看过去,陈员外并沒有跟來,而是蹲在地上,将手中的一团东西跟土搅在一起,又从地上翻开些冻硬土块,将那些东西埋在下面,陈员外做完这些事起身來,掸了掸身上的土,看见罗凯站在厅堂的廊下,赶紧一瘸一拐的朝罗凯走來,
陈员外來到罗凯近前,罗凯见他气喘吁吁,脸上一脸的惶恐,罗凯笑着将他让进房间:“小孩子无礼,陈员外不要见怪。”罗凯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这童贯虽然年岁不大,但虎头虎脑有几分霸道,而且也许刚刚陈员外听到童贯叫自己爹爹,所以有些紧张,
陈员外擦擦额头微微冒出的冷汗,惊魂未定的说道:“不怪,不怪,不过这小孩子不懂火药的威力,万一伤到可就不好办了。”
罗凯心里纳闷,自己家里哪儿來的火药,别说自己家了,自从自己到了宋朝,还沒见到过火药的影子呢,“我家向來沒有火药,这火药一说从何而來。”
陈员外喘了口大气,一只手垂下去,摸了摸自己跛脚的那条腿“也可能是我胆子小,让过去的事吓住了,人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看我这一辈子是怕了沾了火药硫磺之类的了。”
罗凯仔细想了想,刚刚的确看童贯那两个孩子,掖着藏着什么东西,当时自己也沒大留意就和父亲去了书房,不过看这陈员外也不会信口胡说,他沉住气问道:“不知道那孩子玩的什么,让陈员外如此受惊。”
“爆竹。”
罗凯一听就乐了,不过转瞬他就收住笑容:开始他第一反应是这邻近年关,家家户户都有爆竹,爆竹就能吓到陈员外,这陈员外胆子也小的可以,但转瞬罗凯忽然意识到,爆竹过猛照样会伤人,而且不有句笑话,中国人发明了爆竹,外国人却做成了火药侵略中国,
罗凯这脸上的变化都是一瞬间,自然陈员外沒有注意到,他的手还扶在跛腿上揉着,
罗凯见状略带愧意的说道:“小孩子不知道爆竹威力,刚刚多谢陈员外,回头我会严加管教,陈员外今日到府,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员外摆了摆手,表情却不轻松:“公子有所不知,我这腿当年就伤在火药上,刚刚看令郎将爆竹拆散,几个爆竹的火药合在一起,要做一个大的爆竹,我怕这比例太重伤了孩子,所以加以阻拦。”
罗凯轻轻的哦了一声,童贯这祸要是惹了可不小,伤了自己也许还会伤及他人,“这小子,回头我教训他。”
陈员外苦笑了一下,这火药的威力他可是亲身领教,要不然也不会落下这个残疾,如今自己是听火药色变,刚刚也不知道哪來的那么急的性子,见到童贯刘奇两个孩子捣鼓,拼命抢过了】來,陈员外解下身上的一个布包,一边解开一边说道“小孩子,说说就是了。”说完从布包里拿出一个木匣子,
罗凯看着陈员外这举动,心想我就在街上给了他一锭银子,他是要來还一盒吗,陈员外将盒子捧在手里,双手递到罗凯面前:“王公子,我这有家父留给我的几本册子,这东西我是不敢碰了,如今公子对我有恩,我就将这些东西托付给公子,也许以后公子会派的上用场。”
又是书,,罗凯听着头都大了,尤其古文,宋代之前都是骈体文,阅读起來不像明清小说那样还能看的顺畅,罗凯看了看那木匣子,推却到:“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今天也不过赶巧了,陈员外这即是令尊留下的,理应好好收藏。”说着又将盒子退回陈员外手里,
陈员外又将匣子推到罗凯手中,见罗凯根本不为财所动,甚至看都不看里面是什么,他更是铁了心的将这东西送给罗凯,陈员外语气十分坚决的说道:“这东西公子一定要收,我也不指望高攀公子,你就留下当个纪念,这东西在我手里一点用处都沒有,但也许到公子手里就不一样了。”
罗凯心说,现在除了时间机器和能穿古越今的石头,任何东西到自己手里也沒什么用,不过见陈员外如此恳切,心中多少也有点好奇,这到底是什么,能让陈员外执意送给自己,
罗凯的目光立刻被这几个册子吸引住,册子上还记录了宋朝在攻灭南唐时使用了“火炮”,另外还有火药法,火罐法,蒺藜火球,霹雳火球的做法;这还不算,里面还有震天雷如何制作,猛火油柜的配图,
尤其是这被称作震天雷的:身粗口小内盛火药,外壳以生铁包裹,上安引信,使用时根据目标远近,决定引线的长短,引爆后能将生铁外壳炸成碎片,并打穿铁甲,震天雷有两种,一种是用火点燃,用时由投石机发射,射至远处爆炸;另一种是用火点燃,就地爆炸,比如守城时从城墙上向下面投掷,看到这罗凯哈哈大笑起來:“这不就是手榴弹吗。”
他这一认真看,竟忘了陈员外还在旁边,陈员外被罗凯突然的大笑吓了一跳:“手榴弹是何物,我看这几册都快倒背如流了,竟不知道书上还有手榴弹。”
他顺着罗凯的目光看去,罗凯正看到震天雷,急忙解释到:“公子,这叫震天雷,可不是你说那名字,若是溜了手炸坏了自己人,那岂不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