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凯找了个座位坐下说道:“你还是赶紧去请你们掌柜吧,你们都大祸临头了。”
张三这几个人见罗凯如此泰然自若,心里也是起疑,更何况刚刚酒楼走了两位客人,这两位客人可是奇怪,其中一个竟是个漂亮的女子,而且來了就点柳姑娘唱曲,他们走了以后,这柳姑娘也不知道怎么,情绪十分不对头,还说了许多县令的不好,看來这县令别的地方有新欢,而且这如意酒楼可能喂不饱县令,他要找如意酒楼的麻烦了,
如意酒楼蒋掌柜的早就在楼上看到这一幕了,心想,楼下这小子可是來者不善,张三几个人只会动粗,这儿吃饭的人越來越多,蒋掌柜迈步下了楼,叫过张三,蒋掌柜吩咐到:“今天这几个人的來头可都不对,你去打听打听。”,说來也巧,张三刚一出门就碰到小疙瘩,小疙瘩添油加醋一说,张三已经在心里有了疑惑,再看到陈康和师爷,更是确信县令要钱,要拿如意酒楼开刀,这下酒楼亏大发了,他赶紧朝回走,准备告诉掌柜,
这会儿,罗凯正在如意酒楼,蒋掌柜坐在罗凯身边,笑着说道:“公子,这位公子,不瞒您说,别看咱这酒楼场面大,但挑费还大呢,。”罗凯心说,少跟我來这套,爷的酒楼比你这大多了,中间能有多少利润比你清楚,
掌柜的话是夸张,可他也是有挑费的,平时县令來了白吃白喝;逢年过节还要给县令送礼,就是那柳姑娘,现在也得酒楼养活,虽说是省了不少税,可这也是税太高了逼得,现在罗凯拿的还真是县令的亲笔信,加上在楼上闹情绪的柳姑娘,连掌柜的也有点生气,这朱县令要新帐旧账一起算,这么做可不地道,
罗凯看着蒋掌柜,这个人一看就是土匪出身,虽然一副斯文打扮,却是四方大脸,浓眉倒竖,一脸的络腮胡子,难怪张三他们这么听他的,这模样让罗凯不由的想到蒋门神,这么巧,这掌柜的也姓蒋,当然这纯属巧合,罗凯叹口气说道:“掌柜的,说心里话,我还真不想办这事;可县太爷让我來,而且……”罗凯故意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唉,我看的出蒋掌柜是江湖中人,我有心跟您交个朋友,况且那县令就要走了,实话告诉您吧,县令可是答应了给我好处的。”
好处,这个县太爷平日吃我的喝我的,逢年过节礼沒少收,临走竟然算计到如意酒楼头上了,掌柜的也是老江湖,立刻明白罗凯话里的意思:“好说,好说,公子的意思我明白,您放心,我肯定不会亏待您。”说着,吩咐人给罗凯上一桌好酒好菜,东西摆上桌,蒋掌柜亲自给罗凯倒上酒,罗凯刚刚端起酒杯,元泽就來了,
元泽一进门,见罗凯正坐那又吃又喝的,他将首饰盒往罗凯坐的桌上一放:“县太爷给你的。”说罢转身就走,罗凯看看他的背影笑了笑,元泽可不太赞成兄弟这么恶作剧,可是罗凯说了的事他又不能不办,放下东西一走就算交差了,
当着掌柜的面,罗凯打开了首饰盒,看了看又盖上盒子,什么都不说蒋掌柜也能猜到,这狗官,白吃白喝临走还要捞上一笔,“掌柜的,不好了。”张三慌张的跑了进來,掌柜埋怨到:“什么好不好的。”说着将张三拉到了一边:“快说,打听到什么沒有。”
“掌柜的,街上都传开了,县令要带着钱跑了,绸缎庄的小疙瘩亲耳听到的,而且师爷都准备开溜了,让我抓个正着,这事可是沒错了。”
张三又说道:“我还听说咱们县太爷多收了的钱,都沒上交,这要派來新官员,他们交了的就白交了,还好,咱沒交。”
蒋掌柜一听就骂道:“放屁,你个笨蛋,咱是沒交那活税的大头,平时那些死税咱可是交了,而且咱们养姑娘不花钱啊,咱们给那龟孙子送礼不花钱啊,那龟孙子白吃白喝不花咱钱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账簿拍着张三,
这会正是酒楼人最多的时候,平时大伙看惯了张三打人,这看张三捂着脑袋挨打还是头一次,哄笑过后,张三骂道:“笑什么笑,要是县太爷卷钱跑了,你们一个都好不了。”
人们立刻安静了,先是被他说的一愣,随后酒楼中就炸锅了:“不能让他跑了。”
“是啊,他跑了,咱们怎么办。”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來,罗凯一边喝酒一边偷笑,掌柜的转过身來看着罗凯,这小子还真有意思;这蒋掌柜能将门面做到如此,又能养着这么多人,也不是一般人,如今他算看的明白,这里的事肯定是罗凯搞的鬼,不过蒋掌柜也知道县令就算不跑,也快离开临川了,现在外面闹哄哄的,多是对县令不利,这时候了,谁还像傻子一样站在县令一边,
他重新坐到罗凯桌边:“王公子,咱们都是聪明人,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罗凯压低声音对掌柜说道:“您这酒楼也算咱县里头一号,有头有脸的门面,以前就算了,这事儿您要是替大伙出头了,这县里的大小买卖以后还不得都听您的。”蒋掌柜微微一笑:“你就说怎么办吧。”
罗凯放下酒杯说道:“掌柜的你伙计多,你派几个人城门口等着,要是县令真要出城,那就是要卷包;到时候把他捆起來,人赃并获,剩下的事我來办,就是不知道掌柜的敢不敢做啊,。”
蒋掌柜看了看罗凯,这小子既然敢这么做必定有把握,而且他蒋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