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凯,他是罗凯。”人群中有悄声议论着,
“是那个王安石在京城做大官的二公子。”
“要是那个可厉害了,别看他年轻,都去过西夏,辽国,听说还去过高丽打过倭奴。”
蔡挺上了马,他笑了笑,指着罗凯说道:“他就是盐步坡的王介甫的二公子,曾是三品侍郎,出征西夏和出使辽国的罗凯。”说罢,蔡挺带着随从转身先笨县衙而去,
人群顿时一阵骚动就听有人喊道:“罗凯,他就是罗凯,王公子。”
就连蒋掌柜也是一愣,张三低声说道:“我的娘啊,我说这小子这么横,敢情这么大來头。”
蒋掌柜暗自庆幸,还是自己刚刚识时务,他一挽袖子说道:“兄弟,我來。”他这么一招呼,几个人七手八家就将县令绑起來,县令像杀猪一样嚎着,张三这会來劲了,顺手撕下县令刚刚被柳姑娘抓破的衣服一条,塞到县令嘴里:“不许嚎,你那个啥吏部判官,有王公子厉害吗,咱王公子是阎王,再叫先要了你的命。”说完,张三转过头,讨好的向罗凯问道:“公子,我说的对吧,。”
朱县令被抬回了县衙,蔡挺已经在县衙大堂坐着呢,罗凯将朱县令的亲笔文书拿给了蔡挺,蔡挺呵呵笑着对罗凯说道:“也就你小子,能办出这事,不过他毕竟是朝廷命官,剩下的事交给我吧。”
罗凯也知道,如今自己不在朝上,他也不多过问,与蔡挺约好府宅相见便离开县衙,从县衙到盐步坡不过几里路,一路上罗凯都产生了回到京城的错觉,道路两边的买卖店铺,以及街上行走的路人,见到罗凯都热情的打着招呼,
好容易回到府上,府门大开着,听到罗凯回來了,陈康跛着脚迎了出來:“公子,今天这事做的太漂亮了,哈哈”他笑的太开心了,无论结果怎么样,这么多年他窝窝囊囊的,如今第一次这么开怀大笑,柔儿和瓦壮也在厅堂等着罗凯回來,见罗凯回來,大家都放心了,正说笑着谈着县令的丑态,家丁跑來说到:“二公子,老爷叫您过去。”
罗凯琢磨大概是爹爹想知道今天事情的经过,他高高兴的來到父亲府上,进了父亲的书房,王安石指着一位老者说道:“罗凯,这位就是你姐夫的父亲,你亲家爹吴冲卿,你快过來见礼。”
罗凯不看还好,一看心下就琢磨,这下可麻烦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啊,这老者不就是在如意酒楼训斥自己的那位吗,
罗凯一眼认出这老头就是在酒楼训斥自己的那位:“亲家爹,您老一向可好。”他笑吟吟的向吴充行礼,心想自己这事又沒做错什么,
吴充也认出了罗凯,他皱了皱眉头,毫不隐瞒的说道:“本來是挺好,我也听说过王侍郎的威名,只不过今日见來有点出乎老夫的预料。”罗凯听出來他这话可有点不太对劲,见吴充一副长者姿态在自己面前摆起脸,
罗凯呵呵一笑,本想找个话題岔过去,王安石却有些奇怪,接口问道:“冲卿何出此言。”
吴充一指罗凯说道:“当今大宋有几人沒听说过,先皇宠臣的王侍郎,虽然是年纪轻轻,却有不少惊人之举,只是介甫应该知道:王侍郎从未经过礼部考核的,本以为有介甫,唉,怎奈却还总做不合常礼之狂事。”
这话有点不对味儿,吴充这老东西怎么连对自己的父亲说话都这么不客气,王安石一笑说道:“罗凯已然成人,想必做事自然有他的分寸,如果有冒犯了冲卿的地方,看在他是你的晚辈,冲卿不要和他计较了。”说罢,王安石对罗凯说道:“罗凯,你又做了什么事,竟让亲家这么说,还不快赔礼。”
罗凯可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见父亲这么维护自己,心里倒是挺高兴,还沒等他说话,吴充站起身來:“亲家,惯子如害子,你看咱那安持稳稳当当,中规中矩,在朝中做官理应如此。”罗凯知道吴充夸的是他自己的儿子,罗凯的姐夫,王安石微微笑着,不置可否,
父亲已经够向着自己了,罗凯忙说对吴充说道:“大概您是看到今日县城之事,有所误会,这事已经有蔡子政來接受处理了。”
吴充点点头:“好,如今你父子闲居在乡,应好好想想如何效力朝廷,这样咱们是姻亲我也好在圣上面前美言,贤侄,你好歹也曾是三品的侍郎,不要做些净是贪玩,捉弄朝廷官员的事。”
王安石依然微笑不语,罗凯心说这吴充还真拿自己当跟葱了,倚老卖老的样子很是让罗凯反感,但看父亲还那样表情,罗凯也沉得住气呵呵一笑,吴充见话说的差不多了,起身去了王安石为他准备的房间休息,看着吴充离去,罗凯弩了一下嘴说道:“这人干嘛的,爹你可真是有涵养,有其父必有其子,但愿我那姐夫不是这样。”
元泽一旁说到:“你沒听他说吗,安持可是稳稳当当,中规中矩,咱姐夫是向來一点出格的事都不做。”
王安石呵呵笑着说道:“这也很正常,你们这位亲家爹当初可是还沒成年,就被推举为进士,而且得中高榜,后來进入京师任国子监直讲、吴王宫教授,他年龄最小,却是以平时最严肃出名的;后來他任职太常礼院,这太常礼院可是专管礼典,所以这人常爱说教。”罗凯听完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