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敏学看着不远处的汉东郡王府有点发愣,大大王府他见过不少,但多数都在京城,这汉东郡王府不在京城,而且有如此规模,这在当朝是十分少见的,汉东郡王是谁呢,这也不能怪他不知道,宋朝开国这么多年,被封王的不计其数,这些人拿着朝廷的俸禄,很少有人做官为朝廷做事,这才叫一让道鸡犬升呢,可被封做郡王就不一样了,大宋虽然被封王的多,亲王的儿子只承袭国公,只有年高德劭者才加恩进封郡王,
这座王府让秦敏学十分的好奇,他马上派人去打探,随从回来报告,汉东郡王是赵宗沔,秦敏学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在竟然在赵宗沔的地界,赵宗沔,那可是当今皇上宋英宗赵曙的亲弟弟,濮王有三个老婆,赵曙与赵宗沔都是元妃王氏所生,万一在这赵仲针找到了他叔赵宗沔,那必然很快就会被送回京城了,
然而,当秦敏学静下来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事,那日在垂拱殿中,英宗皇帝明明是:”若是仲针不早日回来,赵颢年幼啊,万一皇太后催问立太子的事,赵颢如何与赵宗沔相比较,。”,难道,这个赵宗沔也是皇位候选人,那自己和高公绘希望立赵颢的事不就更麻烦了吗,不行,得去见见这个赵宗沔,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打定了主意,换上一身便服向汉东郡王府而去,
汉东郡王府门前的几个侍卫见一个年轻人想见郡王,又见秦敏学递过的名帖,秘书丞,这是什么官职,平时来见郡王的人多了,尤其最近这段时间,广南两路州府都有不少官员与郡王走动,唯独没听过秘书丞这个官职,看秦敏学年纪不大,估计也是想托郡王求升官的,所以,侍卫对秦敏学也没什么客气的:“郡王不在府上。”
就这样把秦敏学打发了,秦敏学有点不甘心,不过他想毕竟自己从京城来的,再怎么如果郡王在府上,侍卫也不敢不禀报,他回到住处,随从向他报告,罗凯和颖王出城了,但是其他人还都在,而且罗凯并未多带行囊之物,秦敏学估计他们并未走远,嘱咐随从仔细盯着,
罗凯等人也是刚到韶州,进入广南路后罗凯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一连走了十多,苏妹和赵仲针都有些乏累,罗凯便准备在韶州逗留几日,他们寻了一处看上去中档但却干净的邸店,刚刚住下仲针便吵着想要去南华禅寺,南华禅寺距离韶州有二十几里路,若是想要去上香的话一去一回就要两,陈康和侯先生直咧嘴,现在出发今晚要到上山进禅寺借宿,明日一早上香再回来,这些人一路都比较乏累,更何况陈康还是个跛脚,
见仲针执意想去,罗凯安排侯书献和陈康在邸店休息,瓦壮留下来照顾这两位;折克隽等随从跟着他们,暗中保护,再问苏,见苏脸色发白,锁着眉头推脱身体不适,女人就是麻烦,罗凯当然明白,所以也不特意邀请苏,陪着仲针一起出城去了南华禅寺,
他们几个人刚到南华禅寺山下,忽然见对面来了一大队人马,这队人马看上去有一二百人,走在最前面的人与平常人不同,一般人都会在山下下马,然后徒步上山,下山自然是步行,而这队人中为首的一人竟趾高气昂的骑着马,他左右还跟着两名身穿士兵将领衣服的侍卫,在他的身后竟有一二百名侍卫随从,
见到这队人,仲针急忙闪到罗凯的身后,紧张的拽着罗凯的衣襟,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幸好有暗中保护他们的折克隽张平和韩德容走了过来,三个身材健硕的大汉挡住赵仲针,眼看这对人从面前走过,仲针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划拉着胸脯到:“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罗凯见仲针这副紧张的表情,仔细回想刚才那人相貌,形容之间与赵曙有几分相似,而且看这人衣着举止,出行的排场也很像是个王爷:“这人是谁,我不认识啊。”
赵仲针惊魂未定的道:“他是汉东郡王,我的叔叔,平时很少到京城,你不认识也是正常,就是我也很少见他。”罗凯不禁问道:“那你紧张什么,是怕他认出你吗。”
路上行人稀少,那队人马已经走远了,罗凯几个人向南华禅寺走去,仲针边走边对罗凯道:“我能不紧张吗,我虽然见他少,但是过年的时候刚刚见过面,万一被他认出来我,要送我回去怎么办。”
罗凯笑道:“要是有人送你回去,我倒还放心了,只不过,刚才他看上春风得意马蹄疾,就这么一错身的功夫,恐怕也未必认得出你,更何况谁能想到你会在韶州。”他的话完,见仲针沉思不语,罗凯心想这子可是蔫主意真多,就一路南下,仲针一句都不提回京的事,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南华寺依山而建,峰峦秀丽,古木苍郁,罗凯仲针二人一进山门,便有知客僧上前行礼,罗凯现在算是体会了,现代人把去寺庙当作游玩旅游景点,而古人去寺庙虽有游赏的成分在里面,但多是有事祷告诚心祈福,而寺庙中也有僧人负责安排香客的食宿,罗凯明来意,知客僧便答应帮他们安排一间休息的禅房,此时已过晌午,香客很少禅院中十分幽静,罗凯与仲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