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无量天尊,既然大伙能做到一起,我看也是机缘所至,不如抛开旧怨,大家坐下來谈谈,依贫道之见说不定对在座各位都会有好机会呢。”玄青开了口,这里只有他既不想得罪罗凯,也不想惹怒高智升,更不希望杨义贞惹出篓子,
高智升真觉得沒什么可谈,这种场合实在是太让人费解,自己怎么会跟叛贼坐在一起,而且还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但今天是陪着罗凯,而且他想知道,这杨义贞到底要做什么,所以他强压着心里的怒火,一转脸不看在座的人而是朝楼廊下看去,楼下散座上的客人,有几个正警觉的朝楼上看着,高智升心里暗自着急,看來杨义贞这次埋伏了不少人,罗凯怎么这么傻,说不让带侍卫來他就真的不带呢,
罗凯倒是很淡定,毕竟现在是在邕州,而且既然杨义贞要和自己谈条件,想必他是有所图,不如先听听他要干什么,至于贾庆和那个吐蕃人,罗凯还真沒把他们放心上,他从怀里掏出那封信放在桌上:“这封信是杨兄派人送的,不知道杨兄要多少银子才肯放人。”
“银子,哈哈哈,我杨义贞可不是缺银子的人,不过王爷能亲自來,可见此人的确对王爷很重要,本來呢我只想和王爷谈笔生意,但既然这个人对王爷这么重要,那……”杨义贞说着顿了顿,看了看高智升:“这位高国相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既然他送上门來了,王爷只要让我带走这个人,明日你就可以见到你兄弟了。”
这可是够歹毒的,大理国相來到邕州庆贺罗凯上任,罗凯反而将他交给大理的叛贼,这要是传扬出去,不论是在朝廷还是在邕州,罗凯还有何面目见人,高智升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虽然他相信罗凯不会这么做,但杨义贞说的沒错,罗凯能答应条件亲自前來,可见被杨义贞抓住的人对罗凯是十分重要的,自己和罗凯认识也不过这一个月,罗凯会不会把自己交给杨义贞呢,
罗凯并沒有回答杨义贞,他反而笑了起來:“哈哈,我今天來是听说了杨兄的大名,既然受杨兄的邀请索性來拜会一下,至于王页还是高智升,这两个人你抓走谁对我來说都是一样,不过话说回來了,刚刚那位道长所的很在理,今天既然坐在这里,沒必要谈什么旧怨,贾庆,还有这位乌眼青的公子,都是和本王有旧怨新愁,难不成杨兄还把我交给这两个人吗。”
在座的都看着罗凯,尤其杨义贞,仔细琢磨着罗凯话中的意图,只见罗凯微微一笑:“杨兄和高兄之间的事,与在下一点关系都沒有,你要我拿他换人,这在简单不过,不过呢,高兄与你是你们大理的事,现在你们都是我座上客,该尽地主之谊的人是我,如果杨兄想这么带走高智升,似乎我也不会太高兴,这位道兄,你说是不是。”
这短短的片刻,罗凯已经看明白这些人的意图,杨义贞未必真的是针对高智升,只不过是用高智升來试试自己的底线;贾庆则在是一边幸灾乐祸,那个吐蕃人似乎已经不太关心眼前的事了,他的目光已经被楼下歌妓吸引过去,而那个道士的神情十分复杂,罗凯决定先从玄青的态度下手,
玄青见罗凯看着自己,心里盘算着,如果想让商量的事真正能进行下去,现在绝对不能说僵了,他马上打着圆场说道:“是啊,是啊,杨贤侄,你与高国相之间的事,依贫道看不如握手言和,化干戈为玉帛,若是你们联手能齐心做事,还怕大事不成么。”
“什么。”杨义贞似乎有些怨气,但对这个道士他却不敢太反驳,
罗凯听玄青口称贤侄,推断玄青与杨义贞的关系很近,看來这里穿针引线的正是这个道士,他马上说道:“沒错,杨兄,高国相是为大理尽忠,你们之间的恩怨我早有听说过,可有句话你别忘了,成则为王败则为寇,令尊起事失败,也不能全怪到国相身上,即便沒有高国相,也难保不会有李国相,王国相出來坏了令尊的大计,若是杨兄只把仇记在高国相身上,那只怕令尊九泉之下也会为杨兄目光狭隘而失望啊。”
“成则为王败则为寇,嘿嘿,说的好,我杨义贞现在就是草寇,如果按照王爷的说法,这事与高国相无关,我若记应该记到那段思廉头上,是不是呢。”杨义贞冷冷说道,
罗凯点点头:“当然,你看贾庆多明事理,处心积虑这些年,恐怕沒少算计什么时候能有机会东山再起吧,,如今贾庆都能在此与我面对面而谈,你为何不能先放下高国相的事,以各位现在的身份,沒必要再斗什么心智,有什么事还是敞开了说吧。”罗凯说罢,噗的打开折扇悠闲的煽着,一副悠然自得无所谓的样子,
“好,说的好。”杨义贞一拍桌子,他自从见罗凯进來坐下,始终一副淡然从容,就已经从心里生出几分钦佩,又见罗凯巧妙回避开高智升问題,这人果然不一般,现在他也不想跟罗凯结仇,桌面上的这些人都是他想拉拢利用的,所以才摆了这么一桌,见罗凯说话爽快,他不自觉的一拍桌子,这一拍左右两边雅座,以及楼下散座上的呼啦一下都站了起來,
罗凯不动声色看了一眼笑道:“杨兄不够意思,我是应邀而來,还跟我摆十面埋伏吗。”
杨义贞一挥手大笑道:“沒事了,兄弟们敞开喝。”站起的人应声坐下,接着喝酒行乐,但眼神不住的朝他们这桌看來,
刚刚这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