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凯笑着将劾里钵让进书房,“哈哈,何大哥回来的正好,邕州榷场已经是万事俱备,就差你这东风了。”
邕州的榷场就建在邕州州城外五里处,起先连邕州的官员以及王府上下的人都不明白,为什么罗凯不在城中寻一处做榷场,等到榷场建起来,大家才发现这个榷场足有十亩地,榷场之内还将不同类型的商品分门别类进行规划;另外榷场还专门辟出了外邦商贩的卖场,不仅如此市舶司就在榷场旁边,并且太保银行还在榷场之中有一个分号,方便商贩银两的存取以及各个外邦进行货币的兑换,
劾里钵来到邕州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些外邦的商贩带到市舶司,进行入关商品的统一查验登记,随后又有专人负责安置这些商贩并带他们到相应的卖场,所以在来王府之前,劾里钵已经看过榷场了,自己悬着的一颗心早就放下了,听罗凯这么只欠自己这东风,他得意的笑道:“我总算不负重托,不过这也是兄弟你的运筹帷幄啊。”见罗凯嘴角一抹微笑,劾里钵接着道:“这次所经之处,听罗凯在邕州做了镇南王,要与各邦建立商贸,都是兴趣很浓,还是兄弟你的名声在外啊,所以,我这趟去没费什么劲儿,就带回了船队,我这里有几封信,你看看。”
着他从怀中掏出几封书信,蔡京忙接了过来拿到罗凯书案边递给罗凯,罗凯接过来竟有四五封“何大哥这是成了邮差了。”他笑着一封一封的看了看信封,然后都放在书案上,
“可不是嘛,我走的时候经过保州,有岳立托我带给你的书信,还有杨士瀚的,另外经过辽国的时候,辛赞托我带信,还有,宁寺的契嵩高僧,另外就是李恩泽写给你的,总之每到一处,人们听我是奉了兄弟你的命令办事,都是好招待一番,搞的老子也糊涂了,你子怎么就那么大名声啊,,哈哈”他着挺胸仰头大笑,颇为有这么个兄弟而得意,
这番话倒是很受听,罗凯的嘴角画起一丝弧线:“多谢大哥一路辛苦了,蔡京,你去吩咐准备一下,我也有日子没和大家一起坐坐了,今日在花园荟英楼摆下酒宴,为太子接风,为大哥洗尘,大伙热闹热闹。”
“好嘞。”蔡京一听有酒宴,嘴都合不上了,应着罗凯的话朝外走,
劾里钵也呵呵笑了笑,伸手拿起身边桌上的茶碗,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茶碗就见磷,他用袖子抹了抹嘴,忽然好像想起来什么向罗凯问道:“嗳,太子也来邕州了,我怎么不知道。”
罗凯眼睛离开桌上的几封信,这几封信要看估计得看会了,他煽着折扇,张平走过来给他们的杯中都添上水,这些本来都是下人做的事,但罗凯不喜欢家丁侍女围着,倒是哥几个在一起更随意些,看劾里钵瞪着眼好奇的样子,罗凯眼睛眨了眨:“你刚回来你知道什么,别你不知道,昨之前我都不知道。”
劾里钵呵呵的笑了笑,他这笑始终带着憨厚的样子:“我们不知道是正常,怎么你也不知道,这太子不老实在京城呆着,来这做什么,有没有看到杨士瀚跟太子一起来。”
“没有啊,何大哥怎么想起问杨士瀚了。”
“你这个太子太保咋做的,太子来邕州你竟然不知道,杨士瀚不是写信给你了吗,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奉命被调往京城,是做太子少保,按你们大宋的官阶应该是你这太保的副职吧,怎么你会不知道,而且太子出行怎么着杨士瀚也该随行的啊。”
“是吗。”罗凯有几分讶异,至今他还对太子怎么只有两名随从跟着颇为奇怪,只是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机会细问,经劾里钵这么一提醒罗凯急忙从书案上的一沓信中找书杨士瀚的书信,揭开蜡封拆开来看,果然除了一些阔别之情问候之外,提到了要赴任京城的事,如果仔细观察,肯定看到罗凯的眉头轻轻的动了动,随即合上信:“这也没什么,我这太保就是闲职,还不如这镇南王来的实在,何大哥要是不提醒我还真忘了我这太保身份,呵呵”罗凯的笑容中多少有一丝无奈,随即他接着道:“大哥一路辛苦,你先休息一下,晚上咱在好好聊,等明日一早咱们先去市舶司,再去看看榷场,只要这边运转正常了,我也就可以放心的出门了。”
“好,就知道你闲不住,那我先去准备,有时间咱们哥两俩儿在好好聊。”劾里钵倒是痛快,他也不多问,站起身来暂别罗凯跟着张平出了书房,书房再次安静了下来,罗凯拆开桌上的一沓信挨个的看着,看到最后看到京城府上的来信,信是童贯写的,语气却是柔儿的语气,想必是柔儿让童贯代笔,是府上都好,还了一件事,就是京城的银行最近生意特别火,有几个不知名的大户存了不少银子在里面,银行里的款项富裕的不得了,看到这,罗凯皱起了眉头,宋人不懂,包括府上的柔儿,甚至是京城银行的李恩喜似乎都以为是好事,但这在罗凯看来,可未必是这样,
暂时不考虑是什么人存了这么多银子,单罗凯的银行赚的利差,如果存款太多银行就要支付出很多利息;银行要想正常运转就必须解决存款过剩的问题,罗凯看着信轻轻摇摇头,这要做的事太多了,本打算在邕州忍一忍,为以后父亲变法打好根基,等赵顼继位了自己就可以借助赵顼的力量一展抱负,可到现在越来越接近赵顼继位的时间了,赵顼却跑来邕州,想到这罗凯心里暗骂这臭子到底搞什么鬼,心里正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