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信有些不满的抱怨道:“张里正来了他们就没动手。”
古氏闻言一颗心才放下,“那张里正怎么说的?”
赵守信歪着身体小心坐下,倒了杯茶喝了才道:“还能怎么处理?一边五十大板算了呗。”
“就这样算了,那,钱氏那张脸我看伤的不轻啊!”
说完古氏又顿了一下,叹道:“罢了,我们是外乡人,吃亏就吃点亏吧!”
赵守信撇嘴道:“这个张里正也不是个东西,得了小月那么多好处,也不知道帮着咱家说话!”
古氏叹道:“老大,这里毕竟是人家地盘,还是少惹事吧!”
“对了!钱氏要不要寻大夫看看?她那模样太惨了,会不会破相啊!”
赵守信摆摆手,“已经看过了,说的皮外伤,给了一盒伤药!”
古氏松了一口气,就听赵守信不满道:“药钱是里正给的,哼!真小气!”
“什么?张里正给掏钱的?”古氏一怔,连忙道:“多少钱,你回头送去!”
赵守信撇嘴道:“那个老油条,从小月手里捞了大把好处,一盒伤药算什么!”
古氏皱着眉头,叹道:“话不能这样说,我们终归要回去,小月这孩子还在人家手下管着,不能为了一盒伤药让里正对小月有埋怨,听我的,明天就去还钱吧!”
赵守信压根没想过还钱,转念一想,老婆得罪外甥女还要老娘说和,便点头,假意答应。
今日事情不断,古氏也没有心情做菜,胡乱炒了两样素菜,对付着。
赵守信在望月村吃得好,胃口也养刁了,不免抱怨一句。
“我看厨房里还有肉,娘怎么不弄些?这清汤寡水的怎么吃!”
古氏叹道:“你们一家三口都带着伤呢,吃点清淡的养养吧!”
饭桌上只有他们母子俩,赵明在屋里生闷气,古氏只能把饭菜送给他。
至于钱氏,那张脸太惨不忍睹了,涂上药更是让人不忍直视,中药味又很重。
赵守信不想和她一桌吃饭,难得做回体贴温柔的丈夫,亲自把饭送到屋里,让她自己吃。
钱氏哪里不知道丈夫所想,可刚刚看了镜子里自己的形象,也实在是没有勇气出房门。
古氏母子闷头吃饭。
饭罢,赵守信说道:“娘!回头你去和小月说说,钱氏那婆娘不会说话,让她不要往心里去。”
古氏连收拾碗筷的心情都没了,叹道:“老大啊!娘刚才想了想,觉得我们做的太过火了。说实话,我真没脸再见小月了。”
赵守信根本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地方,连忙说道:“娘!咱们不都是为小月好吗?就凭她的条件除了咱明子,她能找到更好的夫婿人选?”
古氏叹道:“话是这样说,可小月自己不乐意,我们再这样逼她,难怪她恼火!”
赵守信也想明白了,让儿子和小月定亲,看来是没指望了。
不过这死丫头也真够厉害的,说翻脸就翻脸,当众就揍了他老婆。
当然,他不是心疼老婆,只是觉得脸上挂不住。这一顿打下去,望月村的人都知道自己这个当舅舅的在小月心里并不重要。那他以后怎么捞好处呢?
大度的一挥手说道:“小月是孩子,我这当舅舅的也不会怪她。既然她不愿意订亲,那这件事情就搁置吧。”
古氏也点头,“我也是这样想到!”
她又叹道:“刚才明子急匆匆的回来,拎着行李就要走,多亏我把他拦下了。不过孩子这回气的不轻。我好说歹说他才同意,明天一早再回家。”
赵守信一拍桌子,喝道:“糊涂!我看他是读书读傻了,怎么能现在就走呢?”
古氏一怔,苦笑道:“小月都开口撵人了,我们怎么还有脸赖在这里,再说我出来这么长时间,是该回家了。”
赵守信摆手,“家里有老二看着,你不用担心!”
古氏摇头道:“我也不是只担心家里那一头,实在是我们这些人在小月这里白吃白住了这么久,这孩子仁义,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这心里受之有愧呀!”
赵守信当然不愿意离开,小月大方,天天饭菜都是白米白面还有鱼肉。
自己在这村里头,因为是小月的舅舅也有不少人巴结。虽然暂时还没捞到好处,不过只要他坚持住着,等酒坊挣钱了,一定能占便宜,怎么可能现在就走。
“娘!你听我说,咱们现在真的不能走。”赵守信很坚定。
“今天被那糊涂婆娘去闹了一通,小月真生气了!这时候就应该您过去好好和孩子说道说道,不能让小月和我们离了心啊!”
古氏叹道:“这我心里有数!走之前我一定和小月说清楚,唉!我们对她真的没有一点坏心眼。”
“不过这里真的不能再多住了。就算小月回心转意,可旁人说三道四的闲话,我也受不了啊!”
赵守信心里冷笑,几句闲言碎语算什么?捞的好处才是真的。
“娘!你也太多虑了!”
古氏这回却很坚定,摆手道:“算了,我还是决定明天一早就走,回头就去找小月说清楚。你让钱氏赶紧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赶路。”
赵守信脸色一沉,转念又有了主意,苦着脸道:“娘!不是我不想走,可是眼下的情况咱们也走不了。”
古氏一怔,“怎么?”
赵守信撑着桌子,一瘸一拐的走到她跟前,“娘!看看我这屁股还伤这么重,怎么走?还有钱氏那惨样子,